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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冷酷無情。沁怡郡主也沒敢瞞著這一點,她盡可能簡略的描述了那個兄長的卑劣,又著重講了一番陳王府上下為了洗清恥辱而付出的代價,接著她沉聲講述了她之所以穿著鎧甲來找謝承宸的緣故:“陛下,臣請為前鋒,以敵人之血,洗清我陳王府所蒙受之羞辱,以報全城百姓之仇?!?/br>謝承宸簡直被她這一連串的消息弄得暈頭轉向了。他非常頭痛的表示,他需要時間思考才能給沁怡一個回答。之前沁怡郡主的立場比較可疑,當然不可能把軍權交給她,就算是現(xiàn)在,陳王府的勢力已經(jīng)煙消云散,如果不是沁怡郡主的立場甚至比普通將領還要傾向與謝承宸的利益,就算謝家曾有兩位公主在非常之時掌軍權的先例在,這個問題也不可能讓謝承宸考慮一下才給她一個答案的。因為根本不可能。但現(xiàn)在,卻不是不可商榷的一個問題。沁怡郡主在行兵打仗方面的能力,謝承宸其實略有耳聞,通過,謝承宸甚至還知道了一個八卦,原本陳王封地上有個聲名鵲起的小將,只是無論當?shù)厥孔迦绾握T惑,這人都不為所動,一心向著陳王。還有人說這位將軍是沁怡郡主將來的夫婿。當然,這只是上例證夏亦真與沁怡郡主可能性時舉出的一個例子罷了,但謝承宸獲取消息的渠道,也不止一個??粗切┰谇哜ぶ鬟M京后的陳王封地的動向,卻從沒看見那人的新消息,作為一個原本頗受關注的少年英才來說,這實在是有些太不尋常,謝承宸心里早有了猜測,只怕這人就是沁怡郡主。但讓沁怡郡主化名領兵還好,真讓她以郡主的身份領兵作戰(zhàn),謝承宸還是忍不住猶豫起來。沁怡自己也清楚內里有很多問題在,謝承宸不點頭,她也只是自請出宮居住罷了。因為那庶兄的關系,她名義上還是待罪之身,就算不提這個,她如今身上背著重孝,也不適合呆在宮中了。過不上兩天,跟北邊局勢因為援軍趕到而稍稍穩(wěn)定的好消息同時到來的,還有一個簡直震驚整個朝野的壞消息,至少對皇室謝族人來說,是個讓整個家族蒙羞的壞消息——陳王府還有人活著。不是原本殉城得到好名聲的那些人,有一兩個逃脫大難,這也沒什么,對名聲上也沒太多妨礙。問題是那個公然打出陳王名號的年輕男子,是最早被鄔骨族人抓住,用來騙開城門,從而占據(jù)整座城池的陳王長子。他不僅沒被鄔骨族人祭旗,反而用他那天生的油滑本事,在叛軍的主將前很受重視,被視作勝利的“吉祥物”,在他的幫助下又攻占了兩個小縣城,初步有了個根據(jù)地的鄔骨族叛軍,高興之下給他封了個王位,還叫陳王。這人也高高興興的接受了。此人的不要臉,也是到了一定境界了。原本已經(jīng)去到陳王府在京中的宅邸里居住的沁怡郡主,再次披掛整齊,領著自己剛被忠仆送到京城才三歲出頭的弟弟,請求謝承宸給自己一個機會。那孩童尚在懵懂,但天性堅韌不拔,受了如此大驚嚇,此時跟著沁怡跪在了午門之前,也沒抱怨苦痛。朝中本來還有那一等向來不喜歡這些藩王子弟的,更有些看不慣女子拋頭露面的,見此情形還沒等說兩句風涼話呢,卻被沁怡郡主殺氣騰騰的話嚇得一縮脖子:“臣請手刃此賊子,以告慰父母在天之靈。”在陽光把這對姐弟曬暈倒過去之前,謝承宸總算下定了決心,他被沁怡郡主打動了。謝家人蒙受的羞辱,就讓另一個謝家人來洗清吧。一旦下定決心,謝承宸的動作就十分利索了,行為舉動也十分大方,他為此給了沁怡郡主一個公主的封號,就為了她能更加不受束縛的動用手頭的力量。之前那兩位公主掌軍權時的舊例,沁怡公主也能照著來,不知少了多少麻煩。只是封公主的典禮,就只能推遲了,如今也沒有這樣的時間。至于什么公主府儀仗服飾什么的,倉促之下全都沒有,甚至連封號也直接沿用了她之前作為郡主時的,這個公主當?shù)脤嵲谔^簡陋了些。就連這樣的待遇,沁怡還表示了強烈的意愿——我不要什么公主府,能把這錢折現(xiàn)給我當軍費嗎?旨意下來的第二天,沁怡公主就迫不及待的領著她的親衛(wèi)隊,開拔奔赴原本陳王府的領地了。只可惜,故地仍在,故人卻已經(jīng)不知魂歸何處了。作者有話要說: 有了名臣,還要有名將嘛~☆、62|3.24首發(fā)在陳王封地那頭沒有更多的消息傳來之前,夏亦真的訊息卻是通過每日的戰(zhàn)報,十分方便的傳送到謝承宸手中。在這種時候,就算是有能力傳遞消息,彼此掛念的戀人,也沒辦法在其中夾雜些讓人覺得rou麻的甜言蜜語。交換的信件畢竟還有一個正式的稱呼,叫做“最新戰(zhàn)報”。謝承宸小時候還曾經(jīng)疑惑過,為什么臣子寫給元朔帝的信件,元朔帝也能毫無芥蒂的拿出來給眾人看,有時候如果與會的人眾多,這信件至少得經(jīng)過十來個人的手——幾乎沒有什么隱秘可言了。等謝承宸自己當了皇帝,才知道,這樣做既是顯得皇帝信重臣子,這信件的內容并無不可見人之處,也是因為真正不能見人的內容,根本不會經(jīng)過明路到達元朔帝手上。但利用那般隱秘的渠道,動用不少人力物力,只為了跟夏亦真安全的打情罵俏,謝承宸做不出這樣事情。至于互相交流的奏折上書,寫得隱晦一點,也不是不行,古往今來,那些彼此之間一丁點曖昧關系也沒有的君臣,稱得上君臣相得的那一些,寫信往來的時候,話語簡直rou麻的沒眼看,那不也是一段佳話,并沒人想東想西么?只可惜謝承宸自己心里有鬼,又擔心夏亦真的名聲,怕他會被后人寫進佞幸傳里,這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寫封信也要斟字酌句的,生怕自己泄露了真正的心意。他的個性向來也沒有夏亦真那般灑脫,哪怕想寫一些親近的話,還沒落筆呢,想想之后可能會有多少人研究這封信,揣度京城這邊對戰(zhàn)事的看法,就覺得落筆極難,最多最多,也就是關切的問上一句,聽說北邊早晚溫差很大,不要貪涼,要好好保重身體。夏亦真的回信可比謝承宸要熱情多了,從謝承宸的身體問起,連謝承遠補種的那些農作物也問到了,再說說他在路上的見聞,戎族人的可惡,足足寫了十來頁紙,也不知道他在行軍路上,到底哪里來的時間寫這么多廢話。嘴上是這般抱怨,謝承宸卻不得不承認,每三日一封的夏亦真的來信,是他最為期待的事情。別人可能只會覺得夏亦真實在太過rou麻,他卻似乎能從中品味出不一樣的甜絲絲的味道來。雖然他每每回復這樣的信件時,仍然只是寥寥數(shù)語對自己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