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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玚貴人的母家現(xiàn)在如何?兒臣從上朝以來,好像就沒聽有人提起過關于玚貴人母家的任何一件事?!本x淵說道。“嗯……”皇后點頭想了想,說道:“其實自玚貴人死后,本宮也沒有太留意過其母家的事。他母家姓焦,父親只是一個九品官,因為家世不高,所以在晉封上一直沒有太大變動。宮里女人眾多,她又向來低調(diào),所以本宮也甚少注意到她。按理說她生下了承璟,依例是應該晉封的,但當時皇貴妃攔了一把,說玚貴人出身不高,若晉為嬪位,其母家說不定會恃寵生驕,反而壞了皇上了美意。不如給玚貴人母家一個立功的機會,如此再晉封,才更名正言順。那時皇貴妃的父親剛立了戰(zhàn)功,皇上很高興,便應了她的要求。結(jié)果皇上交待給玚貴人母家的事并沒有辦好,這晉封之后也就沒再提過?!?/br>君離淵皺眉聽著,君承璟出生那會兒皇貴妃還只是個妃子,位份并未像現(xiàn)在這樣尊貴,那時皇上就能應了他的要求,可見這位玚貴人不僅家世不高,而且也不得皇上寵愛,即使生下皇子,最終也沒能母憑子貴。而他的二哥也早早地就被劃了封地,想來也應該與玚貴人母家身份不高有關,所以才從未動立儲之念。“后來呢?”君離玹問道:“皇娘沒注意玚貴人母家的事,宮里總會有與她交好的嬪妃吧?別人也沒在意過?”皇后搖搖頭,“玚貴人向來獨來獨往,與宮中的其他嬪妃也甚少往來。她母家的事我雖然沒注意,但在玚貴人死后也聽到過一些前朝的傳言。說是她父親貪污納賄,被告到了皇上那里。皇上當時政務繁忙,交給了下面的官員處理,聽說她父親是斬首了,其他家人就不清楚了?!?/br>想來這家人還真是夠時運不濟的,生了皇子不但沒得到好處,反倒家破人亡了。“二哥這些年也沒聯(lián)系上玚貴人的母家親人嗎?”君離玹又問道。畢竟現(xiàn)在二哥已經(jīng)成年,而且有了自己的封地,過得也很不錯。若有心,找尋其母妃家人的下落也無可厚非。“應該沒有。玚貴人過世時承璟還小,雖然最初會想念玚貴人,但有你三哥陪著一起玩兒,小孩子的心性又不會長時間銘記太多感情,所以很快就走出了沒了母妃的日子。我一直將他帶在身邊,他也一直視我為母妃。所以即使長大之后,雖偶有問起玚貴人以前的事,但卻從未問起過他外祖家的事。加之他外祖家的人現(xiàn)在到底如何也沒人知道,這人海茫茫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地憑空去找,那真是等同于海低撈針,太難了。”自己養(yǎng)大的孩子,雖不是親生,但也了解他的心性脾氣。若君承璟真要找,就算避著所有人,也會告訴她這個母后。話盡于此,他們也不好再多問什么,以免露了陷?;屎箅m然從不過問他們在做什么,但并不等于她不聰明,有些東西問太多,難免不會被發(fā)覺。孤曜從延熙帝宮中回來后,便與君離玹和凌麒央離開了。馬車上,凌麒央靠在君離玹身上,低著頭,似是在思考。“想什么呢?”君離玹扣著他的手指,笑問道。凌麒央看了看一邊根本沒關注他的師父,抬頭對身后的君離玹道:“我在想兩個完全沒有關系的人,樣貌相似的可能性有多大?!?/br>孤曜轉(zhuǎn)過頭來看了看他,沒有說話。在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前,君離玹也不準備多說,只道:“人有相似也不是不可能。何況只是樣貌罷了,并無其他也一樣的地方?!?/br>凌麒央繼續(xù)沉思著,有一個念頭在他腦子里略微閃過,卻快得讓他抓不住。孤曜沒什么溫度地聲音響起,說道:“孕中不宜多思,你還是留著你的小腦袋想點別的吧?!?/br>凌麒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沒有反駁。孤曜并沒有跟他們一起回王府,說是要先回去將昨晚燉的藥膳加幾味藥再燉一會兒,晚上給凌爹爹送過去。知道孤曜是為爹爹好,兩人也沒攔著,先將孤曜送回了宅子。回到王府,凌麒央說道:“我先去爹爹那看看?!?/br>“嗯,去吧。我去書房處理一下今天的事,中午過去陪爹爹一起用午膳?!弊蛲淼氖掳l(fā)生的突然,他們都進了宮,又在宮中留宿,鑒于朝服還在各自府中,所以延熙帝干脆免了幾人今日的早朝。可即使不用上朝,要辦事的情也不會減少,皇上在朝上下了什么旨意,也會傳過來,該他們辦的還是要辦好。“好?!绷梓柩胄χc點頭。在小侍的陪同下去了凌爹爹的院子。凌爹爹今天興致不錯,正坐在院子里自己和自己對弈,珞素正在打掃冷凌爹爹的書房,看來一直半會兒還收拾不完。“爹爹?!绷梓柩虢辛巳恕?/br>凌爹爹抬眼看向他,說道:“過來坐?!绷璧砩系膫呀?jīng)好了,剩下的就是加固調(diào)養(yǎng),內(nèi)傷這東西可是千萬馬虎不得的,即使好了,也需要再養(yǎng)一養(yǎng)。“爹爹自己下棋不悶嗎?”凌麒央拿起茶壺給凌爹爹添了茶。“這樣比較有趣,多動動腦子,也能悟出些道理?!绷璧畔缕遄?,讓珞素先去給凌麒央端一碗酸梅湯來。凌麒央從進了王府,大多都是和君離玹一起下棋,雖說是打發(fā)時間,卻也十分有趣。“昨晚出什么事了?”凌爹爹知道他和君離玹晚上趕去了宮里,一晚上沒回,卻沒有去問發(fā)生了什么。凌麒央放低了聲音,將昨晚的事和凌爹爹說了一遍。也說了兩人進宮前,將師父也一并接進了宮。“爹爹怎么看?”說完了經(jīng)過,凌麒央問道。“這件事你們現(xiàn)在倒是可以保持沉默。那藥若真是只有那么幾個人知道,且又不是府將軍府上的人做的,那容將軍府肯定會將責任推出去,現(xiàn)在五皇子有懷疑,所以他們?nèi)粝氡C?,最好的方法就是往五皇子身上推。而看五皇子現(xiàn)在的樣子是肯定要把責任推給容將軍府的。到時候兩邊也不過是狗咬狗,皇貴妃夾在中間也難做。不管最后是誰背了這個責任,五皇子和容將軍府是肯定會鬧翻的。如此五皇子肯定要拉攏其他勢力支持他,而容將軍府上的人也會覺得若五皇子當了皇帝,他們也沒好日子過,倒不如推選別人,說不定還能有條生路,所以自然會出力阻止他方勢力被五皇子拉攏。到時就讓他們自己鬧去,你們看著就是了?!?/br>凌麒央笑著點點頭,“還是爹爹睿智?!?/br>凌爹爹搖搖頭,說道:“不涉其中,自然看得分明。有時候人一急就會走錯路,哪怕只是一步,也足以抓住他的命脈。所以你也好,王爺也好,凡事不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