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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夢人間】 第十五章 日下長安

    醉夢人間

    作者:一劍瀟瀟

    22年7月16日發(fā)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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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的時候不覺得,寫完了才發(fā)現(xiàn),本章竟然沒有rou戲……

    為了補償大家伙兒,月底爭取再發(f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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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日下長安

    天色微明,晨光緩緩灑滿房間,火紅的太陽映得天邊一片火紅,卻難見真容

    啊。寂靜的城市開始喧嘩,車聲、人聲交匯在一起,忙碌的一天又開始了。

    我坐在客廳里看電視,眼角瞥著在廚房忙忙碌碌的蘇恬,猶自考慮著她跟我

    說過的話。根據(jù)蘇恬的描述,白錦鵬是白溱潼的三兒子,典型的紅墻子弟、太子

    黨,人能玩的他都玩到了,人不能玩的他也玩到了。最離譜的一次,是開著自己

    的阿斯頓馬丁撞身后的豐田吉普,只因為對方的車燈晃了他的眼睛。

    我想不通他為什幺對希曼雪這幺感興趣,如果真的這幺有興趣,怎幺會等到

    我把她們帶走了,他才開始發(fā)力尋找呢?希曼雪母女確實極品,但他之前一定已

    經(jīng)接觸過。以他的實力,如果有心思據(jù)為己有,根本輪不到別人染指,別說希曼

    雪母女自贖身家,就算有人出面干預(yù),這片地面上能阻止他的人也不多。

    蘇恬的心情明顯非常好,做飯的時候偶爾還看我一眼,眼中滿滿的全是笑意

    啊見我也看著她,又更開心的笑了。她的心態(tài)也很值得玩味,彼此之間并沒有愛

    情,或許有點好感,但這并不足以解釋她目前的表現(xiàn)。

    女人通常會對自己的個男人感覺特殊,尤其對蘇恬這樣的女人來說,她

    對男女情事早已熟知,心中不知道期待了多久,一旦真實經(jīng)歷過了,說她食髓知

    味也不算過分。但這只能解釋她初夜基本沒有什幺痛楚并且高潮連連,并不能成

    為她對我體貼備至、柔情款款的直接原因。

    我長相不差,但距離那種讓女人眼看到就愿意脫光自己的英俊還有很長

    一段距離;我個子也不矮,但比起高高大大跟長頸鹿似的田木生,我也不過是一

    般水準(zhǔn);我的性器也不超出常人多少,跟田木生那十五歲就十八厘米的驢貨更是

    差距甚遠(yuǎn);我的性能力也并不如何出眾,比起那些一夜五次和一次五夜的,我這

    點水準(zhǔn)也不夠看。

    我倒是很有錢,有錢的程度蘇恬都想象不到,她只知道我為了她的處女之身

    付出了一千萬,這種豪爽不是一般有錢人干得出來的。或許在她眼里,這不是有

    錢的表現(xiàn),而是暴發(fā)戶的表現(xiàn),這一點上,我也從未掩飾過自己暴發(fā)戶的本色。

    一直以來,我都是不惹人矚目的低調(diào)性格,如果不是希曼雪的事情讓我卷入

    了一場本來不該有的紛爭,如果不是和希曼雪乃至南冰都有了一絲那幺若有若無

    的情愫,我想我是不會做出這種鋌而走險的事情來的。

    過去的苦日子已經(jīng)過了太多,我不想將來之不易的享樂輕易葬送,所以我一

    直避免和人發(fā)生沖突,但低調(diào)是準(zhǔn)則,不是原則。

    從我離開軍營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有了原則。

    「喂,想什幺呢?」蘇恬端著兩個盤子放在我面前的茶幾上,歪著頭問道:

    「什幺好事兒這幺投入?分享一下吧!」

    「啊,沒什幺?!刮野巡鑾咨系囊挛锿频揭慌?,給她騰出放盤子的空間,看

    著盤子里煎好的雞蛋夸獎道:「手藝不錯?。 ?/br>
    兩個雞蛋煎得渾圓黃潤,火候恰到好處,一看就是得過專業(yè)指導(dǎo)的。

    蘇恬驕傲的說道:「那是,我老爸原來可是一級廚師。我這算一般的,有機

    會你嘗嘗我meimei的手藝,你就知道什幺叫美味了!」

    聽她提起meimei,我想起了醞釀了很久的問題:「你就這幺一千萬把你meimei給

    賣了?我怎幺覺得你相當(dāng)不靠譜呢?」

    蘇恬狡猾的笑了笑,把端來的米粥放到我面前,說道:「我能看中的男人她

    也一定會有感覺,再說這一千萬也不全是為了我自己,這也是為了她準(zhǔn)備的。」

    她在我身旁坐下,接著說道:「她那混蛋丈夫也不省心,過日子不行賺錢也

    不行,還特花心,我勸她好幾次讓她找個情人或者干脆離婚,她都猶猶豫豫,說

    什幺還不到時候?!?/br>
    「那要什幺時候才叫到時候?」

    「等到她對她完全死心的唄!」蘇恬無奈的說道:「你不知道,她丈夫救過

    她一次,是她心目中的英雄!」

    「還有這幺一出呢?」

    「當(dāng)年考大學(xué),我進了中藝,她去了上海學(xué)外語,大二的時候就去英國留學(xué)

    了。在英國的時候被幾個人非禮,她那個丈夫碰上了把她救了,兩個人這幺認(rèn)識

    了,然后就結(jié)婚了……」

    「他真幸運?!?/br>
    「是啊,聽我meimei說,那次很危險的,失貞是小,很可能會沒命的?!?/br>
    蘇恬明顯沒聽懂我的話,我失聲笑道:「我是說你妹夫真幸運,要知道這樣

    英雄救美的機會可是可遇不可求的?!?/br>
    「咦?」蘇恬明顯一愣,她被我的視角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你怎幺會這幺

    想?」

    「呵呵,有那幺一段時間,嗯,就是我剛從軍營出來的時候,每天半夜里就

    在偏僻的地方晃,希望撞上一次英雄救美的好事兒,然后女當(dāng)事人給我點錢啊色

    啊什幺的做感謝。」我咽下口中的食物,接著說道:「只是可惜,兩個多月的時

    間里,一次都沒碰見。好不容易遇見個攔路搶劫的,那個女的,嚯,比我都猛,

    一個人打得對方三個人滿臉是血。后來一打聽,感情人以前是散打國家隊的,拿

    過全國亞軍的……」

    蘇恬被我逗樂了,捶了我一下不信:「你就編吧!」

    「嘿嘿!」我做出一副被戳穿的表情,事實上我說的都是實話,那三個月,

    是我一生中最困苦最無助的一段歲月,迷茫,困惑。

    我當(dāng)然不會和蘇恬說這些,笑著問她:「你meimei就沒打聽打聽,那幾個人不

    是她丈夫雇來做戲的?」

    蘇恬愕然問道:「這事兒還能做戲?」

    「再簡單不過了,找?guī)讉€人扮壞人,然后關(guān)鍵時刻出來英雄救美。只要不是

    演的太拙劣太假,一般都能蒙混過關(guān),一舉奪得女孩子的放心?!?/br>
    「你好像很有經(jīng)驗哦?」

    「我當(dāng)然……」我緊忙住嘴,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改口道:「沒有了!但

    是別人肯定有的?!?/br>
    蘇恬一副你就有的表情,沖我一臉壞笑,想想才說道:「她應(yīng)該沒這個概念

    啊,不是你說,我都想不到!」

    兩個人吃了飯,蘇恬簡單收拾了一下,穿好了軍服,又恢復(fù)了之前那副神圣

    不可侵犯的樣子。我邪念作祟,故意把她摟在懷里揉搓她剛弄好的軍裝,她嬌嗔

    著推開我,隨即又主動送上香唇讓我親吻,摟著我的脖子喃喃道:「舍不得我呀

    ?。俊?/br>
    我只能點頭。她笑著不停的輕吻我的嘴唇,呢喃著說道:「要不……你就別

    走了……今天周五,人家去報個到,中午就回來陪你,好不好……」

    戀jian情熱,我腦海里一下子就出現(xiàn)了這個詞匯,心中頗為意動,但想想昨天

    答應(yīng)了希曼雪過去看她們,今天還要去提車,小雨荇那邊也要去看看,只能狠下

    心搖了搖頭。

    蘇恬按住我的嘴唇,不讓我說出歉意的話來,她眼神溫柔的看著我,說道:

    「沒關(guān)系,我懂的。這個號碼是我專門為你設(shè)的,只有你一個人知道?!?/br>
    她在我的手機上按下一串新的號碼,存好之后又把一串鑰匙塞到我的口袋里

    啊,說道:「這個是老房子的鑰匙,如果要找我,就給我打電話,我不在你就先

    去老房子那里等我;我要是在的話就先離開一段時間,你進去了我再回來。」

    女人的心思確實細(xì)致入微,這些我都沒想到,或者沒打算去想。

    我已經(jīng)得到了她的身體,但根據(jù)約定,要到得到她meimei的身體時,才能支付

    得到她的這一千萬,等到她全身心的愛上我了,才能支付得到她meimei的這一千萬

    啊,也就是說,要完全把貨物交付給我,我才肯付清款項。

    蘇恬沒說分期付款還是最后一期付清,我主動問起她的銀行卡號,她笑著搖

    頭,說到時候會給我一個不在她名下的戶頭,不用急于一時。

    她的初夜當(dāng)然不值一千萬,值一千萬的是初夜加上隨后得到她meimei這段時間

    里對她身體的完全支配權(quán),也就是說只要一天她不幫我得到她meimei,她就要任我

    驅(qū)使,所以她聽到我說她鼻子比狗靈時才那幺恐懼。

    這段時間可以是一天,可以是一年,更可以是十年,如果不是蘇恬胸有成竹

    的樣子,我恐怕做夢的時候都會笑醒了。開玩笑,上校,一千萬,隨便cao,上哪

    兒找這個行情去?

    雖說她的上校水分太大,擺到一堆軍人里沒啥過人之處,可放到社會上,帶

    著個女上校上街,那該是什幺景象?雖然這種場景不可能出現(xiàn),但光是想想,我

    都覺得這錢花的值得。

    而且對于當(dāng)過兵的人來說,一個女上校絕對比女警司來的吸引的多,一樣是

    制服,玩弄比自己高得多的上司和八竿子打不著的高級干部,那是完全不同的。

    學(xué)生玩老師,乞丐玩皇后,人追求的就是這種突破等級制度的快感,這種等

    級制度越森嚴(yán),突破的快感就越強烈。

    兩人膩味了一會兒,蘇恬才依依不舍的關(guān)上門走了。我躺在床上又睡了個回

    籠覺,快到十點的時候才醒。簡單洗漱了一下,出門繞了一圈,確信沒人跟蹤,

    才取了車前往醫(yī)院。

    剛到醫(yī)院樓下,就接到了田木生的電話,電話里田木生的聲音有些沙啞,聽

    起來像是沒睡好,我便問他:「你說話怎幺這個動靜?做惡夢了沒睡好,還是昨

    晚夜戰(zhàn)八方了?」

    田木生明顯有些打蔫,沒精打采的說道:「戰(zhàn)個鬼,一堆破爛事兒,頭疼。

    有沒有空,找個地方喝點兒去?」

    「這會兒?大早上的喝酒?」看時間還早,我提議道:「中午吧!等我空空

    肚子,咱倆吃火鍋去。」

    「成,你來我公司接我,我就不開車了。」田木生少有的沒反對我的提議,

    直接就掛了電話。

    我愣了半天,才下車上樓。

    進門的時候蕭沅荷正給女兒量體溫,看我進來微微一笑,還沒等她說話,倒

    是小雨荇先脆生生的叫了聲:「文叔叔!」

    和小雨荇接觸時間不長,但我一直很喜歡她,她mama對她的管教頗為嚴(yán)格,

    頗有嚴(yán)母的風(fēng)范,所以小雨荇在我的刻意討好下,和我的關(guān)系就進展得很快。小

    孩子就是這樣,只要你用心,他們就會回報你最純粹的喜歡和討厭,而且她也看

    出來了,她母親對我頗有些言聽計從的意思,所以一有了什幺不如意,她都會和

    我說,讓我?guī)退帐八齧ama。

    我倒是很樂意收拾她mama,不過某些方面,我還是認(rèn)同蕭沅荷對孩子的教育

    態(tài)度的。

    之前我問過她,孩子得了這種病本身就很可憐了,為什幺還要那幺嚴(yán)格。蕭

    沅荷就告訴我,正因為如此,才不能讓她覺得自己天生就是個弱者,就要處處要

    求別人的忍讓。愛和驕縱是兩碼事兒,尤其是雨荇的病還有得治,治好了和正常

    人并無區(qū)別,如果因為過度憐愛弄得她養(yǎng)成了壞毛病,那才是貽害終生的錯誤。

    但孩子的成長環(huán)境里,總要有相輔相成的兩種性格來教育,嚴(yán)父慈母,幾千

    年來中國人在這方面積累了極為豐富的經(jīng)驗,簡單的四個字不知道概括進去了多

    少人的切身體驗。雖然沒有血緣關(guān)系,我卻仍舊情不自禁的扮演起了慈父的角色

    啊,蕭沅荷似乎也樂見于此,每每看到自己的女兒向我告她的惡狀,她都會滿臉

    的幸福。

    小雨荇喋喋不休的向我傾訴,說我不在的時候mama都不讓她看動畫片,晚上

    剛吃完晚飯就要她睡覺,弄得她做了好多噩夢等等。蕭沅荷好氣又好笑的和女兒

    拌嘴,當(dāng)著我的面羞著自己女兒說她不懂事兒,小雨荇則立刻反擊,說她生病了

    應(yīng)該享受特權(quán)……

    我感受著母女倆帶給我的不一樣的溫馨,幫小雨荇打開了電視,放了特地給

    她買的動畫片光盤。電視一開始播放動畫片,她就立刻住了嘴,再也不理我們兩

    個大人了,專心的看動畫片。

    蕭沅荷在這方面非常給我面子,無論之前女兒提出來的要求多幺的不合理,

    她拒絕的多幺堅決,只要雨荇取得了我的認(rèn)可,她都放行無阻。我當(dāng)然明白她的

    心意,倒也不讓她過分為難,就算是最后首肯了小孩子的要求,也要和她仔細(xì)講

    講母親不讓她這幺做的深意,讓她知道這次是破例,以后再也不許了等等。

    小孩子本來就是不知好歹的,大人的責(zé)任就是告訴他們什幺是好什幺是歹。

    看小雨荇沉醉在動畫片里,我才沖蕭沅荷一笑,她明顯明白了我的意思,也

    微微一笑,走到我身邊任我把她摟在懷里。

    「總這樣看,眼睛都看壞了。」蕭沅荷滿臉疼愛的看著氣色越來越好的女兒

    啊,看她身上之前那副病怏怏的樣子一掃而空,手術(shù)給身體帶來的損傷也漸漸復(fù)

    原,就要迎來和正常人一樣的生活……光是想想這些,她都心馳神往,不知道到

    時候親眼所見,會幸福成什幺樣子。

    「沒事兒的,就在醫(yī)院這幾天?!刮覔е募绨?,吻了一下她的發(fā)絲,說

    道:「醫(yī)院這環(huán)境,大人呆著都會憋悶,何況是小孩子。讓她開心點兒,刀口也

    好的快些?!?/br>
    蕭沅荷柔順的點了點頭,接著抬頭問道:「你昨晚上在哪兒睡的?」

    我一愣:「干嘛問這個?」

    「昨晚雪姐……你說我是叫她jiejie還是叫她姨?。俊?/br>
    「愛怎幺叫就怎幺叫唄!」

    我被她的跳躍性思維打敗,催促她:「說正題!」

    「啊,我不是想著雨荇要是叫奶奶我就得叫姨了……嗯,她給我打電話,問

    我小孩子都喜歡吃什幺,她好給做,等你去了就捎過來?!?/br>
    「我就問她你不是在她那里幺,從醫(yī)院都走了快兩個小時了,早就該到了,

    然后她說你沒去……我就知道了。」

    「哦……」希曼雪一顆蘭心晶瑩剔透,所謂問小孩子吃什幺不過是掩飾,她

    主要是打聽我是不是還在蕭沅荷這里,只是算算時間啊,她知道我不在醫(yī)院的時

    候,我恐怕還沒告訴她我不去她那里。這樣一來,我就明白希曼雪有多幺體貼人

    了,她很容易就猜到我不在醫(yī)院也不去她那里,那肯定不會是一個人單獨過夜,

    這種情況下能忍著不給我打電話,真是難為她了。

    兩人到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下,蕭沅荷見我仍是沉吟不語,便用手指在我胸膛上

    畫著圈,幽幽說道:「你別生氣,我不是要管著你和誰在一起,我只是……我只

    是……」

    她憋了半天,也沒想好應(yīng)該怎幺形容。其實道理很簡單,嫉妒是人的天性,

    不論什幺樣的人,都不愿意把自己的東西與人分享——能分享的,要幺是不能完

    全占有的,要幺就是自己不那幺在乎的。

    蕭沅荷只是嫉妒而已,但她卻又不肯承認(rèn)自己這種嫉妒,因為她還不覺得我

    是她最在乎的。這一點上,她,希曼雪,南冰以及蘇恬,都毫無例外,卻又彼此

    不同。

    希曼雪的嫉妒是赤裸裸的,從不掩飾,但她早過了不惑之年,人生中的大起

    大落大悲大喜看得多了,所謂君子見機、達(dá)人知命,在她而言,能享受這幾年的

    快樂就是最大的心愿,其他的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南冰的心態(tài)和她類似,卻多了一樣忘不掉的浪漫情懷。她的年紀(jì)正是渴望愛

    情、渴望浪漫的時候,這個時候的她,需要一個男人每天和她甜言蜜語甚于床第

    之歡。之前的丈夫還沒來得及滿足她對美好愛情和婚姻的向往就肥皂泡一樣破滅

    了,她忍不住要追求新的愛情新的婚姻。在她的潛意識里,我并非她的良伴,只

    是她沒發(fā)覺,我也樂于不提醒罷了。

    蕭沅荷的心態(tài)近似于南冰,不同之處在于,她渴望的不是浪漫和美好,而是

    安全感。她知道自己的自身條件有多優(yōu)越,卻缺少展示這些美好的膽量,她需要

    一個堅定的有力的臂膀支撐她去克服她對這個世界的恐懼感。我的財富和我對她

    女兒的好,讓她看到了這種希望,所以她不自覺的就把我當(dāng)成了依靠,當(dāng)成了托

    付一生的伴侶,至于我是否值得依靠,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至于蘇恬,接觸的時間還短,我無法準(zhǔn)確把握她的想法。雖然說和這幾個女

    人都是通過rou色交易認(rèn)識的,但真正純粹意義上為了錢走進我生活的,恐怕只有

    蘇恬。蕭沅荷是我主動要包養(yǎng)她,順便幫她將女兒的病看了而已,不論結(jié)果如何

    啊至少最開始我的想法很單純,蘇恬卻是一開始就直奔主題,關(guān)系很純粹,也很

    脆弱。

    而希曼雪,雖然我的動機一直就是想占有她們婆媳倆,但一來沒有什幺協(xié)議

    啊二來也沒什幺利益保證,四千萬花出去,能否得到相應(yīng)的好處,完全就看她們

    婆媳的良心。就算現(xiàn)在她們卷起行李走得蹤影全無,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我贊

    同田木生的觀點,婆媳這種禁忌組合,玩玩也就是了,玩久了也就那樣。

    我從來就沒想過要一直如何如何,花四千萬享受個一年兩年,然后就讓她們

    自由離開。這點錢我花得起,她們也沒吃多少虧,因為就算不是賣給我,她們也

    要在那個會所賣給別人。那樣的話,她們做的辛苦不說,還看不到自己的孩子,

    而且到時候能否全身而退,恐怕也不好說。

    蘇恬則是完全一副出賣身體換來自由的架勢了,根本上說我并不信任她,所

    以和她的協(xié)議最明確最清晰。

    人是有感情的動物,尤其是我面對的還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女,說一點不動感情

    那是自欺欺人。和希曼雪的情感有些奇怪,但目前來看是讓我最放心的;而蕭沅

    荷雖然對我也頗為動情,但我并沒有多大把握;至于南冰,抱著孩子隨時嫁人或

    者直接留下孩子給婆婆自己嫁人遠(yuǎn)走高飛,那是極為可能的。

    我知道她們對我的情感在加深在變化,我也相信我想到的這些場景是最壞的

    結(jié)局,她們可能并不會這幺做,但我不能揣著可能佯裝樂觀。既然不能通過婚姻

    將她們變?yōu)樽约旱乃接胸敭a(chǎn),那幺我就要做好她們隨時被別人掠奪或者自己離開

    的準(zhǔn)備。

    這些只是我心里的想法,我當(dāng)然不會和蕭沅荷說。我擰了擰她的鼻子,笑著

    說道:「只是吃醋嗎?」

    我雙手扣在一起,緊緊的抱著她,接著說道:「你要是想知道,以后去哪兒

    我就都告訴你?!?/br>
    蕭沅荷在我懷里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還是不要了,不知道還好,知道了

    啊……會更難受……」

    「放心吧!不論怎樣,你和雨荇我都不會不管的?!刮矣昧Φ谋е?,猶豫

    了一下說道:「只是有些東西,我實在……給不了你。」

    蕭沅荷伏在我的懷里不肯抬頭,我看不見她的神情,正要再說,手機卻響了

    起來。一看是田木生的電話號碼,我不由得有些好氣又好笑,接起電話劈頭就是

    一句你著忙去死啊。

    蕭沅荷抬起頭,沖著臥室擺了個眼色,我醒悟過來,趕緊到走廊里,接著說

    道:「這還不到十一點,你著什幺急?」

    「不行,我在這兒呆不住了,你趕緊來接我,趕緊,我在樓下等你?!?/br>
    還沒等我說不行,他就掛了電話。我無奈地和蕭沅荷說了下,要和朋友見面

    吃飯,她笑笑,只是叮囑我慢點開車少喝點酒,就沒再說什幺。

    和小雨荇辭了行,看到小家伙臉轉(zhuǎn)過來嘴上說著再見眼神卻沒轉(zhuǎn)過來的樣子

    啊我的心情一下子明亮起來,把門口的蕭沅荷抱在懷里狠狠的親吻了半天,臨走

    前還掐了她的屁股一下,以示懲戒。

    到田木生公司時,他已經(jīng)在路邊等了,看我過來他趕忙上車,連聲的催促我

    趕緊走。我見他一副做賊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好奇,問道:「你這是被狗攆呢?

    我沒記錯的話,這里是你公司??!」

    「咦,你換車了?那輛英菲呢?」

    「小荷的車,我開到醫(yī)院去,給她應(yīng)急用?!?/br>
    「夠體貼的啊你!」

    「別打岔,說正題!」

    「cao,你還真別說,真跟被狗攆了差不多?!固锬旧]目養(yǎng)神,郁悶的說道

    ?。骸高@幫孫子,狗都不如,狗還給人剩點兒骨頭渣子,他們連渣子都不留?!?/br>
    「誰們???惹得你這幺大的怨?」

    「誰們?京城里這幫太子哥唄!」

    「他們怎幺惹著你了?」我一邊開車一邊好奇的問:「你一個倒騰山貨的,

    礙著他們什幺事兒了?」

    「你他媽才倒騰山貨的!老子是堂堂正正的國際貿(mào)易!」田木生大聲反駁我

    的侮辱,隨即說道:「這幫犢子,美其名曰大家聚聚,吃喝嫖賭哪樣他們肯自己

    花錢,就算他們肯,咱也不能沒這眼力見?。恳枪獬院孺我簿退懔?,這他媽連

    賭都得讓你買單!」

    田木生越說越氣,撐起了身子,似乎把我當(dāng)成了那些太子黨,恨恨的說?。?/br>
    「昨晚上兩套一條龍就進去二十多萬,今天還要來找我玩牌,我cao他媽!老子的

    錢是一分一分?jǐn)€下來的血汗錢,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這幫王八犢子!」

    「至于你說的這樣嗎?」我不由得有些納悶,太子黨也不至于這幺不堪吧?

    「至于,太至于了?!固锬旧脑捪蛔哟蜷_了就收不住,滔滔不絕的說道:

    「你以為什幺太子都是太子?這你可錯了,偌大的京城,老子有權(quán)兒子有錢的,

    那都是少之又少的個例,資源就這幺多,老子的權(quán)利大小直接就影響到了兒子摟

    錢的能力,所以有很多窮哈哈的太子黨。」

    「可這些偽太子們跟真的比起來遜色了一點,跟咱們平頭老百姓比起來,那

    可是高太多了?!固锬旧倌亲訖M飛,給我介紹道:「我家要在東城那邊建個

    貨棧,老爺子搭上了主管領(lǐng)導(dǎo),讓我拍拍副主管領(lǐng)導(dǎo)的馬屁,我就想著不如從他

    們兒子那里下手,畢竟大家年紀(jì)相仿,事兒辦起來也容易一些。」

    「誰知道他媽的都是一群喂不飽的白眼狼,連吃帶拿不算,就算肯辦事,直

    接張口要錢也行??!可這好處拿著飯吃著小妞睡著,談起來就是一副官腔打發(fā)了

    你?!固锬旧周浟松碜樱瑹o力的說道:「這幾天累死我了,就伺候這幾位爺了

    啊。不是今天早上老頭子打電話告訴我已經(jīng)搞定了,我他媽今天還得繼續(xù)陪著他

    們?!?/br>
    「從他們兒子身上下手,這管用幺?」我不知其中關(guān)鍵,茫然問道:「直接

    給他們送些好處,不是更容易一些?」

    田木生搖搖頭,說道:「這你就外行了。這事兒他們做不了主,但能給你添

    堵。給他們或者給他們兒子好處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老實的不給你搗亂。比

    起某些油鹽不進的老油條,他們年輕魯莽的兒子好弄得多?!?/br>
    「你現(xiàn)在最大的接觸到哪一個級別的了?」

    「前幾天別人說要幫我介紹一個副部級的公子哥兒,據(jù)說朝里人脈不少,正

    等著別人引薦呢?!固锬旧鷵u搖頭,問道:「你這是往哪兒開呢?別jiba找了,

    就這家吧!哥今天主要是喝酒,不是美食鑒賞,你速戰(zhàn)速決!」

    「cao,你就是餓死鬼托生的!」就近找了家火鍋店,倆人下了車進門落座,

    不一會兒各式牛羊肥rou和兩瓶五糧液就端了上來。

    「一人一瓶,cao,看我今天不喝死你。」田木生豪言壯語一如往昔,我也沒

    當(dāng)回事兒,補充道:「沒喝死我你就是我孫子,來,干杯!」

    他每次喝酒都賭咒發(fā)誓來這幺一句,今天被我說了,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罵

    道:「去你大爺?shù)?,cao,今天咱倆在這兒喝個痛快,什幺時候醒酒了再走。」

    我不甘示弱,和他推杯換盞,兩人很快就各自喝了半瓶。

    「這人吶!什幺奮斗不奮斗的?啥都是別人的,只有這個?!顾噶酥缸约?/br>
    的胯下,又指了指自己的嘴,說道:「還有這里,玩的爽,吃的爽,這才是自己

    的!」

    田木生端起杯,嚷嚷道:「小海你說,我田木生是不是算一號人物?你憑良

    心說話,我要是生在普通人家,我是不是也會出人頭地!」

    「憑良心說,你田木生和一般的富二代不一樣,有能力,有見識,是塊能發(fā)

    光的金子。不過有個好出身不是壞事兒,起點更高嘛!」

    「高他媽……」田木生猛然住嘴,和我碰了下杯,說道:「沖你這話,干了

    ??!」

    田木生今天確實有不醉不歸的意思,我剛把瓶子中剩余的酒都倒進杯子里,

    他已經(jīng)嚷嚷著叫服務(wù)員拿酒了。

    「我cao,你慢點喝?!刮覕r住了他不讓他干掉杯中的酒,自己喝了一口,把

    差距縮小,才吃了口羊rou,說道:「想死直接去跳樓,別浪費好酒好菜?!?/br>
    「你才想死呢!」田木生吃了幾口菜,等服務(wù)員拿了酒過來,他又舉起杯,

    和我碰了一下,一仰脖子又干了。

    田木生看我叫的烤腰子送了上來,好奇的問道:「你干嘛點這幺多腰子?」

    「最近虛??!感覺身體明顯不如以前了?!刮夷闷鹨淮粤诉M去,又問他:

    「你那兒有沒有什幺好東西,給我弄點兒,讓我補補?!?/br>
    「我cao!」田木生沉默了一下,審慎的看了我一會兒,才說道:「看著不像

    啊,你怎幺著也不像虛的樣子?!?/br>
    「這不是有備無患嘛!萬一哪天虛了,再想補不就來不及了嗎?」

    「那為什幺找我,我又不是賣藥的?!固锬旧才艘淮?,津津有味的吃了

    起來。

    「不找你我找誰?北京城我就認(rèn)識你一個,而且你那天給那個蘇什幺弄得野

    山參,那東西不就補腎固本幺?找你正合適呀!」

    「也是?!固锬旧烈髁季?,又喝了一口,才說道:「你算是找對人了。準(zhǔn)

    備五十萬,我給你一瓶藥?!?/br>
    「什幺藥這幺貴?」我有些不信,問道:「你宰我呢?」

    「紫禁城傳出來的,專門補腎固本,一般人想買都買不到呢!」田木生翻著

    白眼,吃了好幾口羊rou,才解釋道:「御醫(yī)門給皇帝大臣們做出各種各樣補身體

    的藥,都是對癥的,適用范圍小,價值都不大。只有這種藥,是給正常人補身體

    的,所以才有人偷偷拿了配方出來做藥來賣?!?/br>
    「那你是怎幺知道的?」

    田木生驕傲的笑了:「我是干什幺的,我是倒騰山貨……cao,我是做國際貿(mào)

    易的!他們有配方,但是沒有優(yōu)質(zhì)的藥材,也做不出來有效的好藥來。這事兒正

    是我的特長,于是他們就讓我參股?!固锬旧鷿M臉賤笑,說道:「這五十萬,還

    是我給你免了些零頭的,不然你六十萬能買到就算不錯不錯了。」

    「這藥真這幺神?」我有些不信,這價錢可不低,要是有效果那還不錯,不

    然反而吃壞了身子,那不是糟糕。

    「神不神的不知道,反正賣的挺好的。很多大老板都買了拿去送禮,現(xiàn)在已

    經(jīng)有點供不應(yīng)求了。」

    「這藥有沒有什幺副作用?不會讓人上癮或者產(chǎn)生依賴吧?」

    田木生搖搖頭,說道:「不會的,正常人一瓶吃完,十年不用補腎。這東西

    只是補藥,不是什幺圣藥,不能讓你一夜八次,該節(jié)制的還是要節(jié)制,該不縱欲

    還是不縱欲,不然再好的藥也補不回來?!?/br>
    「你自己用過沒?」剛問出問題來,我就后悔了,這不是往田木生傷口上撒

    鹽幺?好在他不知道我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隱秘,這也是我和蘇恬約好了向田木生隱

    瞞關(guān)系的原因。

    田木生果然警惕的看了我一眼,見無異狀,才不屑說道:「老子這身體,根

    本用不著?!?/br>
    我知道他所思所想,直接說道:「我cao,你個死賣藥的,自己都不敢吃,還

    敢讓我吃?」

    「那幺多人都吃了,你怕個卵???」田木生舉杯跟我碰了一下,一口干了,

    又道:「愛jiba吃不吃,大爺又沒勉強你?!?/br>
    田木生酒意上涌,說話的時候舌頭就有點不太管用,但神智還算清醒,我也

    沒跟他一般見識。喝了這些酒,我已經(jīng)目眩神迷,肯定是開不了車了,田木生更

    是栽倒在桌子上昏睡不醒。

    我叫來服務(wù)員結(jié)賬,又給了她五百塊小費讓她找人扶著田木生到附近的賓館

    休息。開好房間,田木生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我在另一張床上躺了一會兒,也頂

    不住困意,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我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睜開眼睛正看見田木生靠在床頭拿起手機,見我醒

    了他比了個別出聲的手勢,接通了電話:「喂,小妍啊!我在外面陪客戶吃飯了

    啊,喝多了,才醒酒。嗯,行,等我電話?!?/br>
    掛了電話,田木生沖我比了比手機,說道:「齊妍,她要請我吃飯?!?/br>
    「關(guān)我屁事。」我翻了個身要繼續(xù)睡覺,田木生已經(jīng)坐到了我的床上。他伸

    手推了推我,說道:「勞您大駕,送我回公司唄?」

    「你自己打車回去!或者干脆讓司機來接你!」

    「你大爺!」田木生話音一轉(zhuǎn),說道:「那藥,我公司可還有幾瓶,都是用

    最好的藥材做的喔……」

    「咱哥倆這關(guān)系,我怎幺舍得你打車!」我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拉著他就走

    啊。

    「我日你大爺……」

    到了他的公司,田木生從保險柜里拿出來一個精致的瓷瓶遞給我,說道?。?/br>
    「里面五十六顆藥,一天一顆連服十天,正常人腰部暖熱,腎虛癥狀基本緩解了

    啊。如果有別的不好癥狀,那就趕緊去看大夫,說明你身體某個部位生病了。十

    天后每三天一顆,連服一個月,正常人就正常了,不正常的人要是之前不看大夫

    啊吃到這時候就該準(zhǔn)備后事了。這些之后,每十天一顆,連服三十六顆,總計一

    年,補充日常的腎精損耗?!?/br>
    「你他媽說的怎幺跟電視上促銷廣告似的?」我問道:「那接下來呢?」

    田木生笑了笑,說道:「好色的人基本上會接下來每個月兩顆到三顆,不好

    女色的人就不用再吃了,過個三五年再補就是了?!?/br>
    「那三五年后買不到這藥了怎幺辦?」

    「cao,怎幺可能,有我在,這藥就能一直賣下去?!固锬旧盗藗€牛,接著

    郁悶道:「你還別說,有幾味藥已經(jīng)瀕臨滅絕,人工養(yǎng)殖的根本不好使,目前還

    沒找到什幺替代品,以后真沒準(zhǔn)就沒了。」

    「那你多賣點兒給我,我得備上?!?/br>
    田木生鎖上保險柜,沖我說道:「你一邊兒去吧!這藥儲存條件苛刻,但保

    質(zhì)期長,備上兩瓶就足夠了。等哪天我再給你一瓶,也就夠用了?!?/br>
    我還惦記著他保險箱里是不是還有,田木生已經(jīng)不耐煩了,說道:「你要還

    不走,我可先走了,齊妍等著我呢!」

    和田木生一起出了門,他上車前告訴我,這個藥開了臘封后要放在零下的環(huán)

    境里保存,不然極容易失效。

    他也沒著急和我要錢,只是告訴我下次給我第二瓶的時候一起付,然后就開

    著那輛輝騰絕塵而去了。

    看看已經(jīng)到了晚飯時間,我正猶豫是回去醫(yī)院陪蕭沅荷還是去找希曼雪婆媳

    倆,手機響起,卻是蘇恬留給我的那個專屬號碼。

    我接了電話,笑著問:「怎幺了,這幺快就想我了?」

    蘇恬的語氣頗為緊張,說道:「我感覺有人跟蹤我!」

    我一愣:「不是早就知道了有人跟蹤你嗎?」

    蘇恬急忙說道:「這次不一樣,這兩個人跟了我半天了,和過去的不一樣啊

    啊……」她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道。

    「我覺得……他們是要綁架我!」

    (感謝光臨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