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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和它合照嗎?我?guī)湍闩??!?/br>我不好意思地說:“我看都是小孩子在拍?!?/br>咩咩說:“難得,你去拍吧。”我說:“那,那麻煩妳了?!?/br>咩咩說:“不用客氣?!?/br>我把手機(jī)給她,馬上站到小美人魚像下方的石塊。我說:“拍好看點(diǎn)?!?/br>咩咩說:“一定一定?!?/br>之后我們到附近的公園去,那邊有個巨大的噴泉池。聽說是當(dāng)?shù)赜忻呐駠娙趪娝淖钌戏接信竦裣?,揮舞刀子驅(qū)使著牛只像是要向前奔馳。而在這兒當(dāng)然也照了幾張相片。逛完了公園,我們乘坐渡輪回去新港那里閑逛和吃飯。在過午后,溫度逐漸低下來,天色也有點(diǎn)灰霧起來。我們這時走得也有點(diǎn)累了,找到一家咖啡店進(jìn)去坐。店里客人多,不過這里有兩層樓多的位子。在樓上找到面向運(yùn)河景色的空位后,咩咩便去買咖啡。這時只有我單獨(dú)一人,我拿出手機(jī)看信息,有很多人的,但沒有沈律岑,今天直到現(xiàn)在他尚未發(fā)過一封信息。當(dāng)然他一定是在拍戲。大概見過私下的楊環(huán)雪,以及她和沈律岑相處的情形,坦白說我對于他們兩人拍床戲有點(diǎn)沒辦法想象。當(dāng)然不能否忍楊環(huán)雪是美艷動人的。但這感覺好像讓我和張莉昀上床一樣的詭異。我看起剛剛拍的照片,想了想,給沈律岑發(fā)了和小美人像合拍的那張。我說:咩咩帶我來玩,剛才拍的,不錯吧。嗯,我當(dāng)然是說我。我多加了幾個笑臉,又說:今天很辛苦吧。突然旁邊有人在我身邊很靠近地說話。我一僵,轉(zhuǎn)頭看去,是一個外國男人,金棕發(fā)白皮膚,對我笑嘻嘻,一面指了指我的手機(jī),咕嚕嚕地說什么。我扯扯嘴角,用英文表示不懂。他卻不走開,仍然笑,繼續(xù)對我說著那聽不懂的語言。我一頓,略掉過頭去看樓梯口,沒看見咩咩上來。霎時肩膀被拍了一下,我回頭,想不到他突然湊近。我嚇了大跳,向后躲開。他又靠近。這時有只手拍在那男人的肩膀上。一個一手端著咖啡的黑頭發(fā)華人男性冷冷似的對他說了幾句,把那外國男人趕開,徑自坐到我旁邊的空位。我愣愣地看著這個不算陌生的男人。想不到在丹麥會碰到那本晚風(fēng)的作者。上次我們曾在楊環(huán)雪的家里見過一面。盧柏修說:“你一個人坐在這兒,他以為你是做那種?!?/br>我一愣,有點(diǎn)不能理解。我說:“什么?”盧柏修說:“就是那種伴游的?!?/br>我呆住。盧柏修這時看了看我,突然又說:“上次你說,你是沈先生的朋友?”我一頓,說:“呃,對?!?/br>盧柏修說:“你和他一塊來?”我說:“嗯?!?/br>盧柏修一時沒說話,過會兒問:“你是他的那種朋友?”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有點(diǎn)尷尬。我只能說:“嗯?!?/br>盧柏修說:“我之前沒有往那個方向想到,抱歉?!?/br>我更尷尬了。我說:“呃,不用抱歉的?!?/br>盧柏修卻自顧自地說:“希望你別介意。”我扯扯嘴角,轉(zhuǎn)開話題:“那什么,你也是和劇組一塊來的?”盧柏修喝了一口咖啡,說:“不是,我自己來的。我每年都會來?!?/br>我看看他,說:“我看完了晚風(fēng)?!?/br>盧柏修像是一頓似的,向我看,“是嗎?”突然一笑,說:“怎么樣?好看嗎?”我想想,說:“我覺得你寫得很好,假如按照本來的劇情拍也不錯?!?/br>盧柏修說:“只是那樣就太無聊了?!?/br>我向他看去。他說:“看電影和讀畢竟不一樣,再文藝也能感覺到文字間的激情,電影卻是越不好拍出來,必須加入一個明顯的高潮點(diǎn)?!?/br>我說:“呃?”盧柏修說:“沒有高潮沒有票房,懂嗎?!?/br>我只好點(diǎn)頭。猶豫了一下,我問:“其實我有個問題,你為什么非要寫他們到丹麥旅游?我能明白是因為那本安徒生童話,但總覺得有點(diǎn)牽強(qiáng)?!?/br>盧柏修一笑,說:“是為了滿足我心中的一個遺憾?!?/br>我說:“什么遺憾?”一頓,說:“難道這是你的故事?”盧柏修說:“你腦筋動很快啊。不過是也不是,我和現(xiàn)實的女主角沒有在一起過,我母親也好好的,我家里也不算窮,再來就是年齡上首先不符合了?!?/br>我說:“我不太明白。”盧柏修說:“是人生中的一個縮影,但不表示全部。再來最好的題材總是源自于寫作人的生活,最熟悉的最好發(fā)揮,也最好想象。”其實我還是迷茫,但點(diǎn)了頭。我附和地說:“有道理?!?/br>盧柏修說:“是吧?!?/br>“呃,這是誰……”.背后傳來聲音,我們同時回頭。是咩咩,她端著兩杯咖啡,疑問地看看我又看看他。我說:“他是……”盧柏修卻馬上站起來,說:“走了,有緣再見?!?/br>我怔了一下,看他瀟灑似的揮手走開了。咩咩坐到他剛才坐的位子,說:“這是誰?。俊?/br>我說:“晚風(fēng)的作者。”咩咩說:“什么!”就掉過頭去看了看,“他怎么在這兒???”我笑笑,說:“當(dāng)然是來旅游啊?!?/br>第十七章回酒店的路上,我收到沈律岑發(fā)來的信息。他回復(fù)了一個笑臉,說:嗯,你最好看。我看著不禁臉一紅,明明先不要臉的是我自己。不過也是樂了一會兒。我把遇到盧柏修的事告訴他。當(dāng)然他沒有立即回復(fù),不過也不要緊,我就是想說而已。而當(dāng)天他真是拍到很晚才回到酒店,本來我想等他,但實在扛不住睡意。隔天沈律岑也是早上的戲。我感覺到動靜醒了,向穿衣鏡那頭望去,幽微的光影中,他頭發(fā)梳得整齊了,對著鏡子扣著襯衫袖扣。大概察覺,那視線透過鏡子看過來。沈律岑微笑,我也是。我說:“要出門了?”沈律岑說:“嗯。”就走過來,低下身親了一下我的臉頰,又說:“你繼續(xù)睡?!?/br>我是有點(diǎn)沒好意思地說:“那什么,昨天本來想等你,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