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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看到了一個診所。此時他的神智將近模糊了,在給現任妻子通訊,得知她要去做摘除腺體的手術后,他自己也覺得這個提議好極了。誰知道以后生下來的孩子,會不會是念念那樣的呢?腺體被摘除是窮兇極惡的罪犯才會遭受的處罰,阿布利也知道,這種身體上的殘缺一定會影響他的仕途,也會影響到其他人對他的看法。可他真的無法忍受了。不只只是這一次發(fā)情期潮時深陷其中的厭惡,更是想到以后自身定期爆發(fā)的發(fā)情期,也足夠讓他厭惡。他已經受夠了這種身體不受大腦控制,甚至大腦都不夠清醒的生活,又因為痛恨發(fā)情期,對其中印象模糊的情欲也毫無眷念。很難說他做出的決定有沒有受現在這種不清醒所影響,但是總之,他邁入了這家診所。加文正在里面捧著一本書看。現在極少有人再看紙質書了,不是為了節(jié)約資源,而是單純覺得不如在智腦里看,就算想要實體的感覺,智腦也能投射出來虛擬投影,做筆記標注加書簽等等,都要方便很多。但是加文喜歡這樣,而且他還最喜歡一邊看書一邊吃東西。好吃的食物,他都會留下來就著書再吃,仿佛書是調料,食物會因此更美味似得。反正是自家的診所,加文也沒有什么忌諱,仗著自己是老板,在這工作時間里,他就吃吃吃,看看看。阿布利此時走了進來。加文不認識阿布利。他腦中沒有臉譜,也不需要記人。誰是誰,有什么官職,喜好,都不被他重視。誰在那上面不一樣?并不會影響什么。他就這么坐在自己家診所里養(yǎng)老,新聞也不愛看,連帝國現在派了一堆人在追捕他,他都不知道呢——樣子換回本來的,身份也換一個,誰能找到他?他看到阿布利進來,一眼就看出來他正處于發(fā)情期,還是個年紀很小的alpha呢。以加文的年紀,要是有個孩子,也就阿布利這么大。不過他不會有孩子,所以對加文還蠻有好感的,誰讓這年輕人長相英俊,拽著搖搖欲墜的理智的模樣,也頗為動人呢。他甚至都沒看出來加文的軍人做派。加文放下手里的書,這是一本最新出版的選項書,主角是個被人嫉妒的alpha,被人陷害進了帝國監(jiān)獄,而讀者需要根據自己的選項往下選擇,決定主角的生死。這些選項都很有意思,加文索性按文字順序而不是選項順序來。在他腦海里,主角瞬間變成很多分支,順著書頁,有了很多未來。他又放下手里的干果。讀書的時候吃干果是最好的,吃起來方便,也不油膩的,不會弄臟書頁。加文以為阿布利是個沒有Omega或者Omega不在身邊的alpha,這會進診所是為了來買抑制劑的。哦對,算下時間,正是這個時候爆發(fā)呢。加文甚至挺高興地想,新買的書真好看,他都把外面的事給忘了呢,看完之后要把作者所有的書都刷一遍!加文沒等阿布利開口,就遞過去一支抑制劑。這抑制劑不是他自己做的,而是統(tǒng)一從官方進貨來的。抑制劑算是處方藥,只有處于發(fā)情期的那兩個性別才可以購買。阿布利也顧不得說什么,他急忙給自己注射上。那種大熱天頭上澆上一桶冰水的滋味其實不好,可這讓他有了力氣來說他的話。“醫(yī)生,我要做腺體摘除手術?!?/br>加文朝他露出一個微笑。第98章加文露出一個微笑。這微笑十分慈祥,甚至還有些憐憫。放在他雖然容顏未老,可一看就知道他不是年輕人的臉上,絲毫不違和。這笑里沒有居高臨下,沒有勝利者對俘虜的同情和隱晦的輕蔑。他就是在想,人帥就要多讀書,這么帥的alpha,怎么就不知道腺體摘除手術這種,即使是正規(guī)醫(yī)院都沒有資格做呢?abo的世界里繁殖困難,任何想要摘除腺體的行為,都被視為反社會行為,進行這種手術的cao作者,不管是否手術出自當事人意愿,都會關進監(jiān)獄。只有在腺體出現病情,會影響個人性命的前提,最高法院才會裁決此人腺體可以摘除,沒錯,手術而已,卻要和法院掛鉤。此外,窮兇極惡的犯人,如果是alpha或Omega的話,會施行剝奪生育權,進行腺體摘除,而且進行這種裁決都十分慎重,避免有被誣陷的可能。所以這樣莽莽撞撞的跑來要求做腺體摘除手術的阿布利,如果跑到的是正規(guī)大醫(yī)院,此時就被押著去看腦子了。哦,現在也未必,反正生育出來的孩子都是殘缺品,缺一個少一個alpha,此時真的無足輕重了。“我如果給你做了腺體摘除手術,可就進監(jiān)獄啦,你是和我有什么仇嗎?”加文小小的開了個玩笑,又怕阿布利不理解,把這個手術的意義和他說了一遍。誰閑著沒事,會去關注這方面的信息?alpha更不會去關注,只有道德教育上,有這樣的訓誡,讓人們不要犯罪神秘的,阿布利也只聽了一耳朵。他沮喪的坐在了診所的椅子上,望著眼前這個笑起來和藹又有親和力的beta醫(yī)生,忍不住吐出了自己的心里話:“那怎么辦?醫(yī)生,我現在真的好難受,腺體在這里,我就無法保持理智和清醒,如果是以前還好,可自從那個可惡的加文做出了那害人的玩意,發(fā)情期就更加可怕了?,F在外面都亂糟糟的,我真的不想這樣……”他說的話語無倫次,毫無邏輯性,至少加文就是理解不了的。他想做到感同身受,可是代入了一下也想不到這樣會什么滋味。他笑著說,“所以還是做beta最好啊。”“要是我可以做beta就好了。alpha的身份,對我而言只是負累?!卑⒉祭v的說。官方發(fā)售的抑制劑劑量都輕,根本減輕不了他的苦惱。熟悉的火焰重又開始舔舐著他的腳底,恐怕他剛才注射的那支抑制劑,根本起了多久的用處。他不抱希望的說:“醫(yī)生,就沒有別的辦法,能讓我好受些嗎?”他這樣認真,加文也正色道,“可以是可以,有這樣的辦法,但是恐怕你不會接受的。”“再也不會有什么還能比我現在的感覺更糟了?!?/br>加文很想對他要說的話做個鋪墊,亦或是婉轉的說辭。不過他不擅長這個,所以就老實的直說了:“就是切除你的下體。腺體是下命令的,下體則是實施命令的。管不了下命令的,總能管的了是實施命令的吧。再說,信息素雖然都是從腺體中散發(fā)的,但是信息素的多寡和性器官是息息相關的,雖然并沒有這樣的實驗在前,但是我相信我的推斷不會有錯誤,即切除下體后,你的發(fā)情期對你的影響,就微乎其微了?!?/br>加文說的十分自信,仿佛他真有做過這樣的研究似得。而這話,明明沒有任何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