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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最后自己只是胡亂比劃,結果把自己逗得樂不可支。不被搭理的X也不著惱,等著黎樂生笑完了,用一種神秘兮兮的語氣說,“黎樂生,我想給你一個大驚喜?!?/br>黎樂生還沒做好心理準備,投影上X的身體就消失了,畫面一變,轉向一間和黎樂生現(xiàn)在住的房間布置很像的地方,而那里,坐著兩個人。一瞬間,黎樂生陷入了呆怔,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兩個人,挪不開視線,腦子里也是一片漿糊,無法正常思考。他知道,這是身體里留下的后遺癥。因為那兩個人,是“黎樂生”這個身體的父母啊!唐告訴過他,達理科研究所整個爆炸,無一幸存,可他的父母,為什么會在這里呢?達理科研究所和重生組織有關系,這他是知道的,那他的父母安然無恙,莫非意味著他們和重生組織有關聯(lián)?不不,黎樂生冷靜下來,尋回了自己的思維。如果真的有何齷齪的關聯(lián),那對夫妻的臉上不會隱有憂愁,那房間的布置也不會和他的一樣,像是也被囚禁在這里的。重要的是,人活著??!雖然只在記憶里見過這對夫妻,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原身就知道他們“死亡”的消息,可是從那些記憶里,黎樂生一直很欽佩這對夫妻,在原主的身體影響下,也隱約的對他們有些許敬愛之情。那間房間的畫面只播放了片刻,之后就切回了X的畫面。X興致勃勃,注視著黎樂生的臉,那目光的直接,讓黎樂生嫌惡地轉開了臉,那種感覺好像人就站在對面,然后緊盯著他的滋味可真是夠夠的。“這份大驚喜如何?”“挺好的,謝謝你。”黎樂生面無異色的回答,同時思緒急轉。他的父母在這,他也在這,這個家庭和重生組織一定有關系,不然X何必把他們都抓來。世仇還是利益糾紛?明明家中人口簡單,父母也只是單純的科研人員,還是有其他他不知道的事呢?但不管是什么,X暫時都沒有揭開謎底的打算。他只是滿足的笑了笑,就連同投影一同消失了。他走后,黎樂生就進了虛擬實境,把在投影上看到的父母樣子投射進去,仔細研究觀察起來,尤其是微表情,更是看得十分仔細。他在這里的父親,叫做黎長生,看名字像是和黎樂生是兄弟,但其實只是單純的繼承名字中的一個字罷了。他的母親,叫維達爾,姓氏已改成黎,他們大學是同學,因為共同的愛好而結緣,繼而組成了家庭。對著照搬方才記憶的影像,黎樂生又從繼承而來的記憶中扒拉出了父母從前的樣子,兩相一對比,他發(fā)現(xiàn),單從外貌來說,他們沒有任何變化,即使放大影像,觀察第一眼沒有發(fā)現(xiàn)的細節(jié),也是同樣的樣貌,只是氣質(zhì)有了很大的變化。十多年過去了,外貌沒有變化,也不是不可理解。而氣質(zhì)呢,從前他們的神情雖然總是帶著隱隱的擔憂,可卻是很有活力和希望,在“黎樂生”面前,笑得很開心的,而現(xiàn)在呢,卻死氣沉沉,宛若垂暮老人。黎樂生在不受控制的心疼的同時,也起了強烈的探究心,他的父母遇到了什么才會變化這樣的大?X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他不敢懈怠,揮手關掉虛擬實境的影像,再次把自己當做一塊打糕,反復的錘煉揉打起來。……素白的墻壁上,突然亮起了投影。黎長生和維達爾·黎,眼皮都不帶抬一下的,照樣盯著地面。他們之間坐的很開,隔著一個人的距離,兩人眼神也沒有任何交流,與其說是夫妻,倒不如說是陌路人。X很滿意他們這種狀態(tài),以此明里取樂,即使這樣,他取樂出的笑意,仍然那么真摯爽朗的,富有感染力。曾有人問他,為何總是微笑,哪有那么多笑可以笑得出來呢?X對此回應道:從前有一句老話,說是愛笑的人運氣都不會太差哦。“咦,還有這種說法?”那人疑惑地問道。“對呀,因為運氣差的人都死了嘛。”答非所問對吧,X就是有這種一種神奇的邏輯。X很習慣這對夫妻對他的無視。他還是用一種神秘兮兮的語氣說道:“我有一個大大的驚喜,想告訴你們喲?!?/br>同樣,他沒做任何鋪墊,就放出了投影。投影上,黎樂生閉目躺在床上,明明該是很放松的姿勢,他雙手卻是緊握成拳,眼睛也是緊閉著,臉頰上還有隱約的汗水流過,整個狀態(tài),給人以他十分痛苦的感知。但是這對夫妻,并沒有抬起頭來,仍然是緊盯著地板。X想,這才不是他的緣故,應該是黎樂生那沒有發(fā)出聲音,所以這對夫妻都不知道他放了投影的事。他cao縱著黎樂生的床,輕輕的動了一下。明明只是輕輕地動了一下,黎樂生卻瞬間從床上跳起,警惕的看向四周,同時,他額頭上冒出了汗珠,呼吸也變得粗重了。X知道,這是因為他打斷了黎樂生正做的事情,結果有了什么副作用而已。但是聽到了動靜,終于抬起頭來的那對夫妻并不知道。他們看到的,是表情十分難受,雖然表面無恙,但是一定遭遇了痛苦的折磨的一個男孩,對,是一個男孩,對他們來說,即使闊別那么久,卻仍然是男孩的,他們的兒子。“樂生!”維達爾再也克制不住情緒,情緒復雜的叫了出來。投影被一分為二,一半是黎樂生的實時播放,一邊是微笑地看著他們的。黎長生迅速地盯著X看,等待著他要說的話。“是不是很驚喜呢?你們的兒子,居然還活著呢?!?/br>“你不是對我們說,他已經(jīng)被唐德·恩維折磨至死了嗎?”維達爾情緒十分不穩(wěn),質(zhì)問道。黎長生小心翼翼地走過來,扶住她的胳膊,這次沒有被甩開。“唔,我可從不說謊。黎樂生是被恩維圈為禁臠之后被折磨至死,可你們現(xiàn)在看到的,是你們的兒子,也沒錯?!?/br>“你是說……”“沒錯,我取得了黎樂生的血樣,做了一個新的黎樂生出來。你們覺得,這個人,到底算不算是你們的兒子呢?”原本貪婪的看著投影里的畫面的這對夫妻,聞言臉色都變得復雜起來。只過了一會兒,維達爾就干脆地瞥過頭去,甩開黎長生的胳膊,坐了回去,重新盯著地面,只是這次,腰背都弓了下去。黎長生嘴唇蠕動了片刻,也說不出來話來。“是我們對不起你,你又何必針對他呢?”黎長生最終艱難地說。“我沒有針對他啊,又不是我殺的他,相反,我賦予了他第二次生命,你們怎么都不感激我呢,還很討厭這個新的兒子?人家都是喜新厭舊的,你們這樣,對于新人,可實在不好呢?!?/br>“要知道,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