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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理得的放棄了。管他呢,既然沒想起來,那肯定不是什么大事。晃晃頭,塔拉墜在彼得后面,重新隱沒進了夜色里。 說實話,塔拉是拒絕晃著蛛絲趕路的,她覺得有點兒蠢。你見過那只蜘蛛是用絲吊著自己跑來跑去的?沒有,蜘蛛們都是跑跑跳跳,頂多用蛛絲牽線搭個橋。 尤其身邊這只奇怪的蜘蛛還總是要發(fā)出“哦哦哦”的叫聲,塔拉幾乎要懷疑這其實是只猴子精。 我們蜘蛛精里出了個叛徒。 冷酷無情的拒絕了彼得的蕩絲邀請,塔拉用余光注意著他,在一旁的高樓上蹦跳著并駕齊驅(qū)。 她速度很快,又穿的黑色,在高空中一閃而過的時候,幾乎沒有人注意到她。街上零零落落的幾個人下意識的舉起手機對準那個紅藍色的身影,或許要等他們回家重新翻出來細細看的時候,才能在畫面的另一端看到那個纖細的黑色影子。 很難說皇后區(qū)到底算不算是一個和平的地方。誠然,白天的皇后區(qū)總是很平靜,平日里也少見大型的犯罪。但到了晚上,小偷小摸或是別的什么就層出不窮,塔拉這么跟著一路逛過去,相同相似的壞家伙們抓了一串。 “威脅人的方式都一模一樣的,連把木倉都掏不出來,他們到底憑什么覺得我會被他們嚇???”面罩上雖然看不出來她皺眉,但光聽這個郁悶的聲音,彼得也能想象的到這姑娘現(xiàn)在是副怎樣的表情。 說來倒是挺有趣的。之前皇后區(qū)的罪犯們總因為彼得那看著比一般超級英雄要瘦弱的身形,和他尚未脫去稚氣的少年音小看他,甚至演變?yōu)橐灰娝家械某靶σ槐?。雖然那些家伙們都被打得很慘就是了。 結(jié)果沒想到同樣的事情竟然也在塔拉身上發(fā)生了。纖細、年輕、女性,要不是穿著一身緊身衣,簡直就是那幫壞家伙們挑著下手的模板,誰成想這位模板小姐揍人比蜘蛛俠還狠。 人是挨個打過去了,這股子郁悶卻是越積越深。畢竟一個照面就被人瞧不起,還是被在她眼里弱的一個手指頭就能摁趴下的家伙們瞧不起,實在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這能怪她嗎?蜘蛛精化人形都是走的纖細掛,信不信我足球場那么大的原型直接嚇?biāo)滥悖∷薹薜南胂笾约喊藯l大長腿一戳一個準,怨念的跟在彼得后面。 年輕的蜘蛛俠面臨著巨大的考驗。他快要憋不住笑了:) 彼得提議休息一會兒。他們已經(jīng)逛了大半個皇后區(qū)了,總該找個天臺坐著喘會兒氣。 “你要不要吃點兒什么?三明治怎么樣?正好就在附近,這家店的三明治絕對是全紐約最棒的三明治!”彼得晃著小腿,抻了抻胳膊。 “你確定現(xiàn)在還開著門?”塔拉一把扯下面罩,深深吸了口氣, “呼,還是這樣舒服?!彼奂彩挚燹糇〖磳⒑侥樕系念^發(fā),利索的把它們攏到腦后綁起來。 彼得也跟著摘了面罩,小卷毛在風(fēng)中一顫一顫的。他撓撓臉頰,不大確定:“也許?我記得它開到很晚?!彼f著就有些躍躍欲試,“我去看看吧,如果開著我就買了帶過來。” “等等!”塔拉拽著他胳膊,把人攔住了,“你看那個人?!彼钢硞€陰暗的角落。 虧得彼得變異了的夜視能力足夠強,才能看出那里竟然藏了個人。 一個男人,西裝革履,皮鞋擦得很亮??傊?,是一個完全沒有理由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出現(xiàn)的人。 他戴著個面具看不清臉。而面具本身,也并沒有什么奇特的地方。那看著就像是小店里最廉價的類型,粗糙的做工同他身上剪裁得當(dāng)?shù)奈餮b看著格格不入。 就像是被人硬扣在臉上的,或是那個負責(zé)準備面具的人偷了個不小的懶。 他看著很焦躁,鞋底在地面上不安的摩擦。他總?cè)滩蛔∪芘淇冢驮谒捅说眠h遠盯著的這半分鐘里,他已經(jīng)把這個動作重復(fù)了三遍。 對視一眼,兩人重新戴好頭罩,悄無聲息的轉(zhuǎn)移到了那人側(cè)上方的樓頂。 “我總覺得這個人有點兒眼熟。”塔拉把聲音放的很輕,尾音模糊,風(fēng)一吹,更是要把本就脆弱的句子直接吹得七零八落。不過她知道彼得聽得見。 “我也覺得?!彼舱欀?,像是在努力回憶。 這有點兒難。畢竟這個男人的身材并不引人注目。不難看出他勤于鍛煉,穿著西裝也顯得身姿挺拔。可又沒有好到像個健美先生。身高也很普通,鞋碼也是正常大小。這樣的男性在紐約街頭能輕松地找出不少來。 但他卻偏偏讓兩人都覺得眼熟。這就讓他足夠不普通了。 塔拉來紐約的時間不長,又是個不怎么在意周圍人的性格。所以這個人,不是她認識的,就是她才剛剛見過的。 她見過誰呢? ☆、第十五章 這個問題很快就變得不那么重要了,事實上也并沒有那么充裕的時間讓這兩人對照著記憶回想。 更何況,這個焦躁不安的家伙有了新的動作。 他接到了一個電話,一個他心心念念等待著的來電。幾乎是在鈴響的第一聲,他便迫不及待的摁下了接聽,人也rou眼可見的松了口氣的模樣。 或許是因為膽怯、心虛,也或許是因為謹慎,或是別的什么,這人將聲音壓的極低。塔拉和彼得只能勉勉強強看到他嘴唇微微翕動,具體的音節(jié)確實完全被風(fēng)吞了個干凈。 電話那頭的聲音就更不必說了,全然是一頭霧水。 雙方仿佛發(fā)生了一些爭執(zhí),面具男的表情帶了些憤怒的意思,音調(diào)也不自覺的拔高。這倒是方便了屋頂上的兩人,起碼他們現(xiàn)在能隱隱約約聽見些破碎的單詞了。 不一樣、錢、真相……一些零零散散的詞,根本無法串聯(lián)成完整的句子。 不過不難猜測大概是在談條件,要求加碼之類的。至于更具體的,這人也不傻,沒忘了小心的遮掩。 隨即是沉默。雙方的沉默。面具男深吸了口氣,平復(fù)呼吸,強裝耐心的等待著對方的回應(yīng)。 他又開始撥弄袖口了,鞋跟一下一下微微點著地。 兩分鐘后,他得逞的笑了,肩膀放松的垮下去。這次兩人聽得很清楚,面具男是在說“放心吧”。 電話被掛斷了。面具男隨意的把手機塞進口袋,從容的撥弄著袖口。 皇后區(qū)從不缺少彎彎繞繞的小巷。面具男熟練的在里頭打了幾個轉(zhuǎn),拐到了某條巷子口的車前。 那是一輛極不起眼的車,哪怕是被隨意的丟在路邊上,都不會有小偷愿意去一探究竟。 這條巷子也選擇的足夠隱蔽,周圍尋不到一星半點兒有人存在的痕跡。車窗被涂的很黑,一絲光也透不出來,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