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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前,他掃了眼站在一旁,意猶未盡的甘。甘正惱怒為何李青過來這件事情,猜想是不是冪暗中和這名雄蟲勾結好了的,不然怎么可能會為一名雌侍出頭呢?!他正暗想要如何讓那名雌蟲再簽訂一次不平等條約,瞞著李青就好了,下一秒就見到那名雄蟲正往這邊走來。對方的雙眸沉穩(wěn),帶著刻骨的冷意,甘不自覺的后退一小步,然后他看見那名雄蟲似乎唇角微微勾了勾,劃出一個細小的弧度,“等等,我可是雌蟲!”看出了對方想要做什么,甘下意識的吼道。聲音里有多少色厲內荏,就不得而知了,一名雌蟲,按理說,是不會輸給雄蟲的,當然那是在實力均等的情況下,而軍部的雄蟲大都驍勇善戰(zhàn)。李青和軍部沒有半毛錢關系,這點甘可以確認,但是他一名上尉,在那一瞬間,竟是感受到了某種鐵血強悍的氣息。李青沒有給敵人先出手的機會,面對雌蟲,他向來小心謹慎,只是這具身體似乎的確比人類強悍得多,一拳下去,那名雌蟲就已經昏厥,據(jù)說甘還是一名上尉,這讓李青不由得對記憶里那些在戰(zhàn)場上無情殺戮人類的蟲族敵軍們重溫了一遍。李仁咽了咽口水,看向伴侶塌方了的鼻梁,以及歪曲的顴骨,他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也不敢動,直到其他雌侍聽見響動后過來詢問,才深深舒了口氣。冪跟隨著前來領他的雄蟲,上了飛行器回到別墅內,他沒想到李青回來,更沒想到對方直接開口取消了那份條約,直接同李家的長輩對上,難免會傳出不恭敬的名聲,這對于雄蟲而言沒有好處。也許對方并不介意,但事實如此,雌蟲看著這名雄蟲,猜不出對方心里的想法,只能乖巧的跟著雄主走進主臥,而后被直接推進了浴室之中。作者有話要說:☆、第38章李仁的別墅內,兩名蟲族在相互指責。準確的來說,是李仁在怒罵著,而甘一邊接受治療,一邊只能用比劃的方式表達他的意思,讓思維想法通過字跡表現(xiàn)出來,痛的不行又沒有昏迷過去,實在是難熬。“都是你的錯,非得叫冪過來立規(guī)矩,人家好歹是中將,你一個小小的上尉,就不能有點自知之明?!”李仁憋的一肚子火,率先發(fā)難。甘手舞足蹈,一臉憤恨的抗議,“當時你也沒有阻止,現(xiàn)在倒好,全都怪我?!”“不怪你怪誰,現(xiàn)在好了吧,那名雌蟲被送回去了,條約也解除了,我們沒有任何把柄握在手上,以后要怎么監(jiān)視李青的動向?!崩钊薀o語,早知道他就不該答應伴侶的要求,還抽鞭子、跪冰塊,對于一名軍部悍將而言,根本就是不痛不癢的傷勢,頂多有精神上的侮辱。可對方都甘為雌侍了……還有比這更讓一名中將感到侮辱的么,一般情況下,能爬到這個位置的雌蟲,大都可以找到一名不錯的雄蟲,并且被當做雌君娶回去。甘撇了撇嘴,這個動作對于此時的他而言,難度有些高了,半邊臉被打歪,骨頭幾乎很難矯正到和原先一模一樣的角度,他眼神中帶著幾分不可置信,“誰知道那名雄蟲抽的什么風,來管一名雌侍的閑事,之前容的事情也一樣,離魂癥就好好的仇視所有親朋好友罷了,還搞特殊?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你的傷勢好了,就去第一軍團那里,找趙家的大少爺探探口風,我們現(xiàn)在可算是和他們綁在一起了,不是看冪不順眼么,有個李家的長輩從中協(xié)助,辦事情也方便不少!”李仁看著他的伴侶道。甘搖了搖頭,竟是無奈拒絕,“你以為趙寧是好相處的嗎?我們還不如去找孫儀軍團長,趙家大少不過是副軍團長罷了,那個冪也是副軍團長,同級之間怎么能輕易碾壓呢?!?/br>“你怎么就想去找孫儀……孫家我們能高攀得上?之前還說把容弄過去給孫家的旁支,結果沒有成功,那邊怎么可能給我們好臉色看?!”李仁擺了擺手,“我覺得這樣不妥當,再說了,孫儀看上去就是那種表里不一之輩,感覺溫和有禮,謙恭和藹,實際上卻是城府很深?!?/br>“……你該不會,是嫉妒孫儀軍團長?”甘瞇著眼看向他的雄主,叮囑道,“把你的小心思收起來,孫儀軍團長能在孫家一言九鼎,難道靠的是雄蟲的身份?還是靠的脾氣好性格大方?你最好別說他的壞話,一旦傳出去,哪怕是我也保不住你!”被伴侶這樣說,李仁心里自然不忿,他可是一名雄蟲,但是面對孫儀的威勢,李仁也不得不承認,雄蟲和雄蟲之間的差距,可以如同鴻溝那樣難以跨越!孫儀軍團長,以雄蟲的身份位列四大軍團長之一,他可以說是帝國內大部分雄蟲的偶像。能和一群強悍的雌蟲比肩,不少在軍部歷練已久的雄蟲都可以做到,但是想要在一群強悍的雌蟲之間脫穎而出,就不僅靠努力,更要靠天賦了。“你別扯這些有的沒的,現(xiàn)在我們要怎么辦?”李仁一邊嘆氣,一邊急的團團轉,道,“如果冪把條約內容告訴李青,他會不會因此對我們有芥蒂?以后想要順利接受遺產就難了……”雄蟲可是能在死亡前,規(guī)定好遺產的分配問題,譬如除開他們二位長輩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李仁覺得那名喪心病狂的雄蟲會做得出來。“……你說,冪會告訴李青?”甘想了想,忍著痛,神情卻是沒有那么慌亂了。“當然會說,就算他不想開口,李青還不能主動問嗎!”李仁搞不懂,他的伴侶難道腦子被一巴掌打傻了嗎,那說不定可以上門和李青索賠去。“不對,等等,或許我們不用這樣著急。”甘頓時艱難的露出了一絲笑容,但很快就痛得直抽抽,他不忘提醒雄主道,“如果冪直說,那可能會有兩個下場?!?/br>“一,他被打死,沒有雄蟲能忍受枕邊伴侶的欺騙;二,李青得到這樣的噩耗,病情加重導致癲狂,這不正是我們想要的效果?”李仁瞇著眼,這么說似乎也有點道理,卻忍不住猶豫道,“會這么順利么……”甘斜了他一眼,信誓旦旦,“除非冪死也不說,一名強烈抵抗雄主旨意的雌侍,會比在我們手里要過得好?被厭棄后,出了來投靠我們,他沒有其他的出路?!?/br>李仁點點頭,稍微放下心來。“等著看吧,今晚上,李青那棟別墅注定喋血!”此時被斷言注定喋血的雄蟲的別墅內,浴室門大開。冪禁不住后退一步,背脊抵在了冰冷的墻壁上,沒有愈合的傷口處,傳來陣陣疼痛,血液或許是透過衣物粘在了墻壁上,有些粘膩的感覺。浴室的空間很大,但是里面并沒有水蒸氣,半點溫度都欠缺。白瓷的墻壁映照出兩個隱隱約約的身影,朦朧而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