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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爭的宜花谷送喪信,只怕得豎著進(jìn)去,橫著出來。“小心肝,你不厚道?!笔挮i抱怨道:“我去哪里是給這少年送喪,只怕給我自己送喪還差不多。我若有當(dāng)年的浮沉珠,七絕琴,別說給宜花谷送信,給葅醢之地的腐尸我都敢!”當(dāng)年,當(dāng)年又是當(dāng)年...松枝和茯苓像看著仇人般直勾勾瞪著蕭玦,意思再明白不過,不去的話,就等著家中二位jiejie來點極刑侍奉。蕭玦哈哈笑笑:“二位jiejie莫要當(dāng)真,我去便是,我去便是?!?/br>“是不是想要趁機(jī)逃跑?”卿子甘周身冪籬的靈氣猛然增強(qiáng)。蕭玦有些做賊心虛,笑道:“不知我跑不跑的掉?”松枝很是耐心地教導(dǎo):“和主人定了契約的人除非毀了靈契,否則永遠(yuǎn)都逃不出主人手掌心的?!?/br>蕭玦不禁感覺自己需要找個角落好瑟瑟發(fā)抖一陣...“當(dāng)然啦,我們四姐妹侍奉公子已有三年,雖未締結(jié)靈契,但忠心日月天地可鑒!”松枝越發(fā)興奮,粉粉的臉蛋上漾起得意的笑容。如果不那么辣妹,其實松枝蠻可愛,蕭玦望出了神,“不知靈契在哪里?。俊?/br>“靈契的話,”松枝方要張口,卻沒了下文,“我哪知道...”蕭玦滿頭黑線。卿子甘道:“跪下。”蕭玦略微疑惑,指著自己鼻子,“我?”冪籬里的人點點頭。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跪。然而下一秒,某蕭氏男子便跪在了卿公子面前。卿公子同樣俯身跪在他對面。“主人?!彼芍蜍咝闹械闹魅?,怎可輕易下跪?卿子甘笑笑,“締結(jié)靈契的儀式還是要有的。你們不必?fù)?dān)心?!?/br>可蕭玦此刻腦中只一個詞:夫妻對拜!“使用靈力叫我跪下算何本事?切。”蕭玦不屑一顧。卿子甘輕輕牽起蕭玦的手,“不是靈力,是靈契?!?/br>他將冪籬掀起來,整個罩起了二人。“靈契是為連理結(jié),吾為主,君為客,客從主。你自然要事事順從于我?!彼犙?,正巧碰上蕭玦的目光,兩顆紅痣點染的雙眸,迎上了蕭玦的流轉(zhuǎn)。在冪籬的籠罩下,兩個人被靈力緊緊吸在一起,蕭玦強(qiáng)烈感受到強(qiáng)大的金系靈力輸入體內(nèi)。“你干嘛?”蕭玦推搡不開,“我要做咸魚,少給老子靈力?!?/br>良久,冪籬遮掩下的二人終于松開了對方。蕭玦頭暈?zāi)垦?,繁星環(huán)繞,待清醒過來,只覺手掌心卻有些瘙癢,伸手一看,一個金色發(fā)光的“卿”字赫然掌心之中。卿辛看著不知所措的蕭玦,低聲道:“這便是你我二人命格歸一的印記?!?/br>“蕭主人,我?guī)湍悴榱耍阒恍枰^神山,度過云夢澤,穿過河林,到達(dá)豫州后,途徑神都孟諸便可到達(dá)宜花谷。很近的!”松枝湊到蕭玦面前嘖嘖稱嘆。你確定很近?“蕭主人,主人要和你平起平坐,我們對您也一定盡心盡力?!?/br>蕭玦:日了狗了?什么鬼?什么時候成了主人了?正當(dāng)蕭玦一臉懵逼之時,卿子甘解釋道:“你慣不喜歡被人壓著,我愿與你同位,自然愿意將命格移一半給你。從此,一榮俱榮,一損俱損?!?/br>蕭玦苦笑:“這可以退貨不?”“為何?”“卿公子好郎君,偏生有我這么個魂靈,難為你了。”蕭玦失落感爆膨,“我們怕只能一損俱損,一損再損?!?/br>“現(xiàn)在后悔怕是來不及?!鼻渥痈手苌韮缁h輕盈地晃動著。蕭玦:...卿郎君繼續(xù)笑:“后悔來不及,那便不悔?!?/br>悔之無及,便不悔。“我和你平起平坐?那是不是...”蕭玦不自覺臉上掛滿著壞笑。卿子甘望他一眼,“你還是要聽我的。而且由于接受了我一半的命格,可能會...”“我去!這什么saocao作?”蕭玦謾罵道,一把拉過身前的卿子甘,硬是要重新鉆進(jìn)那張冪籬之中去,嚷道:“不管怎么樣,你要是不給我移出你的命格來,我今天便抱著你不放!”卿子甘淡笑,“就算我長的帥你也不必這般迷戀吧?!?/br>蕭玦感覺自己瞬間石化...這小心肝不要臉程度完全不在自己之下。對待這種不要臉的流氓,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更加流氓,更加不要臉。蕭玦癡著一張臉,望著冪籬這當(dāng)下旁人看不見的面容道:“既然如此,你我各讓一步,你把靈契交給我包管,我便不追究命格一事,如何?”卿子甘迷之微笑看著抱著自己不撒手的蕭玦,唇角微揚,只道:“松枝,茯苓,你們新主人看來有些難纏。”說話間,卿子甘卻已將松枝茯苓二人托付給了蕭玦。松枝在一旁偷偷笑著,沒辦法,兩個流氓主人,狹路相逢痞者勝。“小心肝,你把靈契給我嘛!蕭某人無以為報愿以身相許。”卿辛搖搖頭,“你本來便是我的人?!?/br>這話聽來沒錯,蕭玦本就是卿子甘召喚出來的守護(hù)魂靈,可是...怎么想都覺得怪怪的?“所以你就乖乖做好我的人便是?!鼻渥痈蕯蒯斀罔F補充道。然后,卿公子廢了好大時間終于甩開了狗皮膏藥蕭某人。蕭某人暗道:就不信你小子沒個紕漏的時候!到時候便是老子逃出生天,重見光明之日。在他蕭玦找到安身立命場所和本領(lǐng)之前,便先依仗著這個小白花卿子甘,暫時屈服于他的yin威之下。恩,沒錯。人有失策,馬有失蹄。人生誰沒點不如意?在蕭玦重見光明,逃出生天前,他獲得了暫時的自由。冒著橫著從宜花谷滾出來的危險,送喪信??!重生成了個送信的?呵呵了。蕭玦:小心肝啊,有沒有給我踐行宴???茯苓冷著臉搶在卿辛前道:“沒有,滾。”蕭玦聽了一愣,可以,他姓蕭的向來跳脫,該有個有脾氣的丫頭好好管教一番,這茯苓姑娘正合他胃口。想著想著,卻是喜上眉梢。松枝以為他悲極生樂,只好安慰道:“jiejie一向是個冷美人,蕭主人多擔(dān)待些?!?/br>蕭玦癡笑不改:“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比這難聽的話我被罵得已經(jīng)能倒背如流,這對我造不成傷害。只是,松枝姑娘主人主人稱呼我,倒是聽不大習(xí)慣?!?/br>松枝低垂下頭,囁嚅道:“難道是不喜歡松枝嗎?”蕭玦實在理解不來姑娘的邏輯,怪不得熏池算命說他命犯桃花。基本交流都是問題,如何能有桃花?看著一旁將哭未哭的松枝,蕭玦只覺無話可說,只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