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6
平的,覺得太憋屈。 粉絲不在粉絲群里牢sao,而是發(fā)私信給她:“明明薏仁你以前是戰(zhàn)斗粉,為什么現(xiàn)在這么慫了?小南風都騎到我們脖子上了,這次沒人rou出你,那下一次怎么辦?為什么不反抗?” 她是小論文教育式選手,做不到言簡意賅,因而打了一大段的話要跟對方解釋,可是最后又全刪掉了。也不一定強迫所有的粉絲都整齊劃一地規(guī)規(guī)矩矩,忍氣吞聲,她沒資格這樣要求別人。之所以這次她選擇忍下去,因為不忍下去,粉絲沒完沒了地撕,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虛驚一場之后,晚上睡覺都還做了個夢,夢到她的信息被掛出來了,事態(tài)演變成她無法收場的局面。 還好醒來之后,只是一場夢不是現(xiàn)實。 --- 河北的冬天很冷,即便有暖氣,但現(xiàn)場空間太空曠,溫度并不高,候場的時候還是要裹著厚重的羽絨服。 脫了羽絨服,里面是片里的服裝,十年前北方學校的校服。 今天的戲要拍她跟人做身體交換,之前和馬明明溝通好了的,鏡頭只會拍到她肩膀,她衣服也只脫到后背的位置就可以了。對手演員30出頭,演過很多配角,戲很好,人也很好。拍之前一個勁地安慰她別緊張。 女主常笑為了籌錢,跟一直覬覦她的男人睡覺。脫衣服的時候,遲宸溪的手哆嗦得厲害,一方面因為冷,一方面她心里難受的很。 一旦進入了戲里的情緒,她就覺得分外壓抑,這部電影講的就是一個壓抑的故事。馬明明的要求是,她不可以哭,不許掉眼淚,因為這部戲不需要多余的眼淚。 每次到這種情節(jié)的時候,她都注意眼淚不落下來,而強迫收住眼淚,那股揪心的痛就更加清晰而深刻。 這場戲拍了一個下午,結束之后,遲宸溪還保持著角色在戲里雙手抱膝坐著的姿勢,臉埋著。 馬明明過去拍了拍她,錢雅把羽絨服拿過來給她蓋住,她突然抬頭,抓住馬明明的手。 “導演,能不能改一改?” “改什么?” “能不能改一改戲?” 馬明明垂眸看著她:“你想怎么改?” “為什么我不可以哭,為了表現(xiàn)堅韌就不可以哭嗎?哭了就不堅強嗎?” “我只是想去還原這個人物。” “還原?”她捂住眼睛,“人物是你寫出來的,想哭那當然就可以哭,不能因為她叫常笑就只能笑,不能哭。喜怒哀樂總是要表達的?!?/br> “……”馬明明安靜地聽著,沒表態(tài)。 “還有,常笑那么樂觀的女孩子,她為什么不反抗?她哪里不如別人了,她做錯了什么,為什么受到那么多折磨都不反抗?為什么不反抗?” 她一聲接一聲地質問,眼眶里眼淚打著轉。 明明遭受到那么多不公,為什么不反抗? 馬明明不說話,看著周圍其他人搬東西挪道具,她點了根煙抽起來,一邊拍著遲宸溪后背。 “小姑娘氣性別這么大。我有自己的考慮,你就按現(xiàn)在的節(jié)奏演?!?/br> 75、第 75 章 ... 現(xiàn)在, 煙火群體在逐漸達成共識,或者說口口相傳,在表面上達成共識:嚴序沒有對家。 已經播完, 頭七都過了, 為了盡快和慕南的粉絲解綁, 不在以后纏纏綿綿沒完沒了,所有給嚴序造謠,在粉圈里搞事情的人都統(tǒng)統(tǒng)判定為黑粉,不管其是不是帶小南風的屬性。 每個明星都有黑粉,這不丟人, 但是粉絲上趕著幫自己的愛豆認對家就不應該了, 那是在給愛豆拉仇恨。就算嚴序被造謠的確有慕南本人和團隊下場, 這事也得翻篇。不僅大粉翻篇, 大粉還得帶著小粉絲們翻篇。 接下來的一天,遲宸溪的狀態(tài)不對,她一邊勸散粉也一邊勸自己,一切都該向前看, 最重要的是嚴序的知名度能提高, 以后能拿資源,能有好的角色拍。 她沒在網上跟嚴序的黑粉杠上, 偏偏在片場跟馬明明杠上了。 頭天馬明明抽完一根煙也沒跟遲宸溪多解釋什么, 只是說她對人物的理解有一些問題,回去再看看劇本,整體看, 把所有人的戲份合到一起看。 但是這個方法沒用,因為遲宸溪打心底就是不服氣,別說再看一遍劇本,她臺詞背得滾瓜爛熟,哪還需要再看什么劇本。 馬明明沒下力氣說服她,再來片場,馬明明讓她如何演,她偏要按照自己的理解來,情緒外放得厲害,和之前細膩隱忍的演法很不一樣。 半天拍下來,馬明明對那幾條都不太滿意,下午她本來還有一場戲,被馬明明改了場次,打發(fā)她回去休息。 天太冷,遲宸溪沒再出門,窩在酒店里跟劇本杠上了,甚至又發(fā)揮出她小論文的技能,給“常笑”這個人物寫了角色分析。馬明明說服不了她,她倒要去說服馬明明。正在桌子前大展身手,賀隨聽錢雅說了上午的事,打來電話。 “你這還沒紅呢,連個主角都沒演過,你先把大牌的架子耍上了?” “我不是耍大牌,我演不了了。要是馬導演讓我走,我立刻收拾東西?!?/br> 賀隨被她這話氣得差點背過去:“你……你讓我說你什么好?算了,電話里也說不清楚,我忙完了開車去找你?!辈还苁莵韯襁t宸溪還是去跟馬明明賠罪,賀隨都得來一趟。 遲宸溪并不是跟馬明明慪氣,其實她是在跟自己慪氣。 網絡人rou對被人rou者未造成實質性傷害,根本不會有什么懲罰。 小南風和身份不明疑似嚴序黑粉的人三番五次地人rou煙火成員,到最后不過都是小事化了,刪微博就算解決問題了,道歉就更不可能。 那些怒氣沖沖來質問她的煙火讓她為難,這次她本可以出來說話的,但最后她還是選擇息事寧人,忍著。 她不想忍,恨不得把那個微博皮下的人揪出來,像影視劇里那樣拿鞋底子抽對方。她憤怒,而且自責,總覺得應該硬杠一次,像她最初做小粉絲的時候,無知又無畏,誰挑事,她就寫小論文討伐誰。 和馬明明對角色的分歧不過成了她突然爆發(fā)的一個點。 生活里已經這么身不由己了,為什么馬明明在寫這個角色的時候不給常笑一點反抗精神,為什么要隱忍,要卑微地活著? 掛了賀隨的電話,她把角色分析拿起來反復讀,再聯(lián)系馬明明一直以來在片場對她和梁歌的要求,常笑就該是這樣,逆來順受。不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