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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屏鎮(zhèn)?”“兄長不知翠屏鎮(zhèn)?這倒奇怪了!那日杜先生離開侯府之時,兄長可是拉住小弟好一番叮囑,說杜先生跟翠屏鎮(zhèn)有關(guān)系,不得不防呢!”溫如玉似笑非笑的看著解天愁。解天愁愣了一下,低頭冥想了一番,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想起來了。解憂曾經(jīng)和我提過那位杜先生的事情,只是最近事多,一時忘了?!?/br>溫如玉沒有理會他的話,抬眼看著解天愁眼睛低聲道:“兄長忘記的事情比較多,或者兄長還忘了曾經(jīng)用過的另外一個名字——方筠蘅?!?/br>解天愁笑了下,道:“這話越來越聽不懂了,為兄什么時候成筠蘅了!筠蘅已經(jīng)跟方閣老回金陵了,難道方閣老還會認(rèn)錯自己唯一的孫子不成?”溫如玉悠悠道:“方閣老自然不會認(rèn)錯,但小弟和筠蘅素未謀面,會認(rèn)錯也不奇怪吧?!?/br>解天愁低頭輕啜了口茶,搖了搖頭,低聲道:“賢弟今日怎得如此奇怪,真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兄長很清楚小弟在說什么!筠蘅在翠屏鎮(zhèn)夜探沈家之時,遭遇襲擊,胸口被劃傷。兄長既然不承認(rèn)自己是筠蘅,一定不會介意讓小弟看看胸前有無傷痕。如果沒有,也好還兄長一個清白?!睖厝缬癫粍勇暽亩⒅馓斐罡吒哓Q起的衣領(lǐng)。空氣好像瞬間凝固了,解天愁暗暗抓緊了手里的茶盅,沉默的盯著溫如玉良久,忽然輕笑出聲:“開什么玩笑,賢弟是想讓為兄在這里寬衣嗎?這實在太不成體統(tǒng)了。”“大丈夫不拘小節(jié)!更何況你我兄弟,這里又沒有旁人,有何不可?”溫如玉看著解天愁的臉,挑了挑眉。解天愁看著溫如玉戲謔的目光,不悅的放下手里的茶盅,冷聲道:“賢弟若無別的事,請恕兄長告辭?!闭f完便起身準(zhǔn)備離開。“大哥確實很聰明,瞞的也算是天衣無縫,但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筠蘅中毒那一天,我們一起去了方家別院探望。當(dāng)時胡大夫說,筠蘅全身上下并無傷口!”溫如玉冷笑一聲:“筠蘅胸前的傷是小弟親手包扎的,沒有兩個月根本不會痊愈。若不是瞎子,不會視而見!如果躺在床上的那個人是筠蘅,那跟我們一起去翠屏鎮(zhèn)的那個‘方筠蘅’又是誰?”溫如玉的聲音成功地止住了解天愁離去的腳步,他回頭看著靜靜坐著的溫如玉,低聲道:“聽賢弟這樣講,事情確實蹊蹺。不過當(dāng)日筠蘅邀解憂出去之時,為兄奉旨外出并不在府,其中的緣由也不是很清楚?!苯馓斐畹皖^苦思冥想了一番,露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況且,就算跟你們出去的筠蘅是假的,解憂也不會認(rèn)不出吧?”“兄長還真是生了一張巧嘴,幾句話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溫如玉笑著斟上茶,邀解天愁重新坐下,“前幾日在侯府的浣衣院,小弟看見兄長從換洗的衣服里翻出一個香囊。當(dāng)時只是覺得上面的花紋很熟悉,后來才想到,那個香囊我見過,不過是在翠屏鎮(zhèn),方筠蘅的包袱里?!?/br>聽了這話,解天愁疑惑的看向溫如玉。“說來慚愧!”溫如玉繼續(xù)道:“小弟當(dāng)時餓的發(fā)慌,聽無暇說筠蘅有隨身帶點心,一時沒忍住去翻了筠蘅的包袱。結(jié)果,點心沒有找到,卻從包袱里掉落一個香囊,上面的花紋和兄長手上的香囊一模一樣。”“那個呀?!苯馓斐钚Φ溃骸澳鞘羌夷鸽S手繡的,被筠蘅看見,吵著要一個一樣的。我們是表兄弟,有一樣的香囊并不奇怪吧!”“奇怪的不是香囊,而是香囊上的花紋?!睖厝缬裼朴频溃骸岸▏蚍蛉穗S手繡的香囊,上面的花紋怎么和沈家的族徽一樣呢?”解天愁全身一震,臉上的肌rou似乎不受控制般地跳起了幾下,冷冷的盯著溫如玉。溫如玉似乎沒有感覺出他全身上下散發(fā)的寒氣,假裝驚訝的道:“怎么,當(dāng)時兄長沒有發(fā)現(xiàn)嗎?沈道遠(yuǎn)腰帶上的花紋,和你手里的香囊一模一樣?!?/br>無視解天愁如同冰針般的目光,溫如玉繼續(xù)道:“后來小弟也翻了一些書籍,倒是在佛經(jīng)上找到了那花紋的出處——曼珠沙華,傳說中自愿投入地獄的花朵,被眾魔遣回,但仍徘徊于黃泉路上,只開在冥界三途河邊、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也叫彼岸花。這種花,想來伯母不會繡給自己兒子吧!”溫如玉摸了摸掛在天云扇上繡著蘭花的香囊。解天愁心頭一凜,暗暗咬住牙根,放在桌上的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溫如玉忽然揮了下手里的天云扇,兩枚鋼針直直的飛向解天愁。解天愁沒料到他會突然襲擊,側(cè)身躲過,鋼針“砰”地一聲撞到身后的墻壁上,輕輕的掉落在地上,原來是木頭做的。解天愁臉色更加難看了。溫如玉勾起嘴角,笑道:“能在這么近的距離躲過我的偷襲,兄長的武功不俗呀!”解天愁臉色冰冷地盯著著坐在對面喝茶的人,冷冷的道:“賢弟見笑了,為兄畢竟是將門之后,從小耳濡目染,會些功夫很正常?!?/br>溫如玉輕笑了一聲:“解天愁是個文官,所以便讓小弟產(chǎn)生了一些誤解,認(rèn)為兄長不會武功。就算日后對翠屏鎮(zhèn)的筠蘅有所懷疑,也不會聯(lián)想到兄長身上?!?/br>解天愁沒有說話。溫如玉繼續(xù)道:“但是,如果翠屏鎮(zhèn)的方筠蘅就是兄長,那一切就都說的通了。為什么玄天劍這么至關(guān)重要的東西,解侯爺會放心讓方筠蘅這個紈绔子弟跟來?為什么這一路上,解憂會對筠蘅這個平時不屑一顧的表弟言聽計從、馬首是瞻?因為那根本就是他信任敬仰的大哥?!?/br>解天愁冷笑道:“簡直滑天下之大稽,我會武功的事情知道的人雖然不多,但也不是什么秘密。退一萬步講,即便我要去翠屏鎮(zhèn)尋找玄天劍,完全可以用自己的真實身份去,何必多此一舉化妝成筠蘅呢!解憂和賢弟情同手足,把玄天劍那么大的秘密告訴你,如果知道賢弟一直疑神疑鬼,不知道要怎么想!”沒有理會他的指責(zé),溫如玉也笑了:“不錯,兄長完全可以用自己的身份和我們同去,但為什么非要化裝成筠蘅呢?小弟這里有個更大膽的猜測,兄長要不要聽一下?!?/br>解天愁默不作聲,溫如玉也沒等他回答,繼續(xù)道:“冰蛇心遇血才會毒發(fā),而筠蘅身上并無傷口,這不由的讓我對筠蘅中毒的時間產(chǎn)生懷疑。”溫如玉用手撐起下巴,微笑著盯著解天愁道:“筠蘅并不是在我們回京后中的毒,而是在清明節(jié)前夜定國侯府的祠堂里就已經(jīng)中毒昏迷了。至于后來所謂的清明夜襲以及把目標(biāo)引向翠屏鎮(zhèn)的那方絲絹,只不過是迷惑我的障眼法。定國候掌管京城防務(wù),皇室貴胄在侯府中毒,解侯爺有失職之罪,嚴(yán)重了還會影響你們和方閣老之間的關(guān)系。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