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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個性子,才格外討大爺和周媽的喜歡!周媽昨日還送了一些補品過來,說是翡翠自小身子弱,讓她養(yǎng)好身子,才好給大爺生個大胖小子!”這話一出,不光是玲瓏,其他三人的臉色也黑了下來,白蘭更是氣得咬牙,揉碎了手里的絲帕。趙婉如心下一陣冷笑,嘴上接著添油加火:“況且?guī)孜籱eimei是周媽親自送來的,玲瓏和白蘭還是她的娘家侄女,手心手背都是rou,周媽肯定不會偏心的!不如去請周媽跟翡翠說說,畢竟是親姑姑,相信翡翠會聽的?!?/br>看著玲瓏暗淡下來的眼神,白蘭忍不住嘟囔道:“jiejie你不知道,玲瓏挨打后我陪她去找過姑母,誰知姑母卻把玲瓏責罵了一頓,還逼我們答應以后不要去找翡翠的麻煩!我們挨了好長時間的訓呢!”趙婉如心下了然:那老婆子一口氣把家里的侄女都送了過來,就是想多幾個砝碼,不管哪一個得寵,她都跟著沾光?,F(xiàn)在翡翠和蘇秋寶干柴烈火燒的正旺,她上趕著添一把火還來不及呢,會管其他人的死活嗎!趙婉如看著靜靜抹淚的玲瓏和一臉不平的白蘭,心想:周媽還是cao之過急了!蘇秋寶的秉性她還不了解,蘇秋寶身邊的女人無數(shù),再喜歡,也超不過三個月,估計翡翠也蹦跶不了幾天?,F(xiàn)在就為了翡翠得罪其他侄女,也不怕等人家翻過身來找她的晦氣!不過話又說回來,不管誰得寵,結果還是一樣,都擺脫不了被厭棄的命運。這么多年,留在蘇秋寶身邊時間最長的女人,就只有她趙婉如了。也是因為這一點,這些年來,無論蘇秋寶怎么樣的花天酒地,她心里一直都抱有一絲念想,以為自己在他心里是與眾不同的。現(xiàn)在,連那唯一的一絲念想也被掐斷了。趙婉如收回了心神,放下手里的茶盅,溫聲勸道:“我想周媽也是好意,看大爺正寵翡翠,不想你們去觸霉頭!”看著下面四張陰晴不定的臉,趙婉如笑道:“這大熱天的,說了那么久的話,meimei們都口渴了吧!昨日大爺送來了些百花蜜,正適合現(xiàn)在喝。”說完吩咐佩兒:“快去沏些百花蜜水過來?!?/br>佩兒應聲下去,不一會幾個丫頭進來,奉上茶。麗珠嘗了一口驚嘆道:“這蜂蜜真甜,真好喝。”月娥酸溜溜的道:“大爺對jiejie就是不一樣,這花蜜我們姐妹們都沒有呢!”“meimei說哪里話,jiejie也是沾了翡翠的光。周媽告訴大爺,翡翠夏天怕熱,愛喝蜜水。大爺專門從蜀地高價買來了上好的百花蜜。給老爺夫人也送了一些。正好這幾日固兒一直咳嗽,老爺便把百花蜜給了固兒?!?/br>看著下面幾張忽白忽黑的臉,趙婉如繼續(xù)道:“這百花蜜十分難得,量也少了些,幾位meimei那里可能沒有分到。jiejie這里倒還是有些,幾位meimei若是不嫌棄,都帶些回去,天熱沖茶喝正好!”幾人顯然已經(jīng)被周媽的偏心和翡翠的專寵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心里恨得咬牙切齒,悶悶不樂的隨口應承了趙婉如幾句。趙婉如也不計較,笑呵呵的道:“這女人那,跟花一樣,就是要讓人疼的!jiejie是老了,不頂事了,但幾位meimei正是花一樣的年紀,又有花一樣的容貌。與其在這里為一些雜事費神,還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討大爺喜歡!畢竟伺候大爺才是我們的本分!”趙婉如給了她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麗珠首先會意,連忙站起身來屈身行禮:“多謝jiejie提點,還請jiejie給我們姐妹指條明路?!?/br>“自家姐妹,說什么提點不提點的。jiejie也是為大爺著想?!壁w婉如起身拉起麗珠,拍了拍她的手,像聊家常一樣隨口感慨了幾句:“大爺是個待不住的性子,最近天又熱,我估摸著這幾天大爺在府里也該悶壞了?!?/br>看著麗珠眼底閃過一絲精光,趙婉如點到即止,滿意的抽出手,回位子上坐好:“光顧著說話了,天也晚了,幾位meimei也回去好好歇著吧!”見趙氏下了逐客令,幾人只好不情不愿的起身告辭。趙婉如給佩兒使了個眼色,佩兒立馬會意,微笑道:“百花蜜快要包好了,奴婢一會派人給幾位姨娘送去。”送走四人,趙婉如揮退了周圍的婢女,獨自一人躺在內室的美人榻上休息。佩兒從外間進來,手里端了一碗冰糖烏梅湯。趙氏抬眼看著佩兒小心的把湯放在自己旁邊的小桌上,低聲問:“話都說了嗎?”“是。”佩兒垂下眼簾,輕聲道:“按照姨娘的吩咐,奴婢把大爺愛釣魚的事情透露給麗珠姨娘了?!?/br>蘇秋寶愛釣魚,但又怕曬,可惜這幾日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釣魚。趙婉如用調羹攪了攪碗里的烏梅湯,嘴角一勾,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微笑。佩兒在趙婉如的身側跪下,輕輕的給她捶腿,一邊不解的問:“避暑山莊風景好,也涼爽,是個釣魚的好去處。張達為了打聽這個,著實花了好大的功夫!姨娘為何不告訴大爺,反而白白便宜那個麗珠呢?”自從這幾個侍妾進門以后,趙婉如的衣著裝扮越來越趨于端莊大方,頗有大家正室的風格,那些顏色艷麗的衣服已經(jīng)很少穿了。趙婉如撫了撫自己的臉頰鬢邊,輕聲道:“喜新厭舊是男人的通病,我已經(jīng)過了爭風斗艷的年紀,自然比不上她們桃夭柳媚。”聽她這樣說,佩兒慌忙道:“姨娘還年輕,……”趙婉如搖搖頭打斷了佩兒的話,“現(xiàn)在翡翠那個賤人正在風頭上,大爺對她正有興致,肯定會帶她一起去。到時候他們兩個打情罵俏,我在中間夾著坐冷板凳,肯定會被那個賤人笑話,白白失了身份?!?/br>“那姨娘索性主動開口讓大爺帶著翡翠姨娘去避暑山莊不就好了!這樣不僅在大爺那里落個賢明大度,還能在翡翠那里落個人情!”趙氏輕笑了一聲:“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翡翠那個賤人現(xiàn)在正得意,趕著巴結她的人多得是,未必會承我這份情。反而其她幾個人,此刻正被翡翠擠兌,又被周媽拋棄。我適時拉她們一把,這個人情,她們總是會記一段時間!起碼短時間內不會與我為敵。”趙婉如的笑容里閃過一絲惡意:“翡翠畢竟年輕,不知男人的心就像那松枝上的雪,太陽一出就沒了,偏偏還不知收斂,已經(jīng)讓其他幾個賤人心生不滿。我不如置身事外讓她們自己斗個你死我活,我倒是要看看,出了事,周媽那個老刁婦怎么收場!”佩兒笑道:“原來姨娘早就有了計較,奴婢倒是白擔心了。”趙氏看著跪在腳邊的佩兒,低聲問:“聽說,張立山帶著張達出去了?”“嗯,是?!?/br>“張立山不是一直身子不好嗎?這個時候出去做什么?”“這個奴婢也不清楚。聽張達說,好像是思鄉(xiāng)心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