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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方氣急:“你最后說的那是什么話!”“我哪里說錯了?”杜少康不服:“桑嵇先生早已經(jīng)仙逝,若不是他自己宣揚,別人怎么可能知道他是桑嵇先生的徒弟?”溫方不贊同的道:“你這次真的是小人之心了,商羽公子豈是那在意虛名的人!他初出江湖之時,沒有人知道他是桑嵇先生的徒弟。只是桑嵇先生傳給他的傳家玉佩不小心被人瞧見,在人們的百般追問下,商羽公子才承認(rèn)的!”“哦!那他也太不小心了!”杜少康不緊不慢的道。溫風(fēng)嘆了口氣,道:“杜先生一直咬著商羽公子不放,莫不是懷疑他?”“方大俠不妨想想?!倍派倏档溃骸八螜?quán)乃一莊之主,身份貴重,又豈是肖強這種小角色能約出去的?”“你的意思是商羽公子把宋權(quán)約出去的?”溫方搖了搖頭:“參加琴宴的人中不乏有德高望重之輩,誰都有可能將宋權(quán)約出去!為什么一定是商羽公子呢?”兩人說著已經(jīng)走到了一處淙淙的小溪邊。看著眼前涓涓的流水,溫方一時有些發(fā)怔:“我們怎么走到這里來了?這不是回去的路!”杜少康在溪邊席地而坐,借著銀白的月光看著面前的溪流笑道:“段閣主是個講究之人,這條小溪應(yīng)該是活水!”溫方看著坐在地上的杜少康,眼睛暗了暗,道:“先生是故意把我引到這里來嗎?”杜少康抬頭看著他,輕笑一聲,道:“有些話不適合在屋里說,須知隔墻有耳!”溫方環(huán)顧著四周,只見周圍空曠,又遠(yuǎn)離房舍,就算有人隱匿在周邊,只要兩人刻意壓低聲音,說出的話自然會被潺潺的溪水聲覆蓋。這里確實是個“說事兒”的好地方。“先生怎知這里有溪水?”溫方不禁心下起疑。“聽到的!”杜少康抬頭看著溫方,笑著道。溫方一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此地距商羽公子的住處大約有四百米的距離。憑他的功力,也只能聽到方圓一百米以內(nèi)的聲音,就連風(fēng)堂主,至多也就能聽到二百米以內(nèi)。這個杜少康是怎么辦到的?難道他的功力比風(fēng)堂主還要高?看著杜少康蒼白的臉在月光的映照下瞬間有一絲詭異,溫方只覺得后背上全是汗。杜少康卻笑著拍拍身邊的草坪道:“方大俠,你還是坐下吧!這樣一直仰著頭說話實在太累了!”溫方警覺的坐在杜少康身邊,就聽杜少康接著道:“方大俠還記得吧!我早就說過,肖強絕不可能是兇手!”“先生何必認(rèn)死理!”想到杜少康之前曾經(jīng)斷言肖強已死,溫方心里發(fā)笑:原來他也是死要面子的人!難得見杜少康死鴨子嘴硬,溫方暫時放下了剛剛的戒備,開口道:“文家的侍衛(wèi)已經(jīng)親眼看見肖強進(jìn)了知音閣的大門,還能有假?況且宋權(quán)死后,文遠(yuǎn)也見到了肖強逃出了知音閣。那么多人都親眼了過了,文府里的侍衛(wèi)總不可能全部是jian細(xì)吧!”杜少康笑了笑沒有做聲。溫方見好就收,咳嗽了一聲,接著道:“不過先生說的也有道理,宋權(quán)絕對不是肖強那種小人物能引出來的。但是先生自己也說了,文府火場里的那方胡絲手帕,肯定是事后才扔進(jìn)去的!而據(jù)你我所知,當(dāng)時商羽公子并不在賀蘭。再說,刺死宋權(quán)的匕首一直收藏在文府之中,由文刀岠親自看管,可商羽公子并沒有去過文府。他是如何偷到的呢?”溫方笑著道:“再說,今日琴宴,商羽公子一直在宜春樓,你我都可以為他作證,他又是怎么溜出去殺死宋權(quán)的呢?”看著杜少康沉默不語,溫方笑笑,接著道:“依在下看,就連姜大哥和我的嫌疑,都比商羽公子大!”“哦?方大俠此言何意?”杜少康看著他問。溫方道:“當(dāng)日文府別院著火,我三人都在場,完全有機會趁人不備留下那方絲帕?!?/br>說到這里,溫方像是想到了什么,臉色忽然凝重起來。杜少康看著他難看的臉色,輕聲問:“方大俠想到了什么?”溫方抬眼看著杜少康,沉聲道:“依姜大哥焰月盟堂主的身份,絕對有那個本事將宋權(quán)約出去。而且,宋權(quán)死時,他也在惜雪館附近?!?/br>溫方的臉色越來越暗:“我早就覺得奇怪,眼下武林大會在即,姜大哥為什么放著武林大會不管,偏偏跑到賀蘭來?還非得去參加商羽公子的琴宴!他本就是焰月盟中人,對盟里的事自然了如指掌,肯定也知道文家被派去塞外剿匪的事情!”眼見溫方似乎已經(jīng)給姜有財定罪了。杜少康不覺好笑:“依照方大俠的說法,夜大俠應(yīng)該也有嫌疑了!”“夜白不會!”溫方斬釘截鐵的搖頭:“夜白從小在文莊主身邊長大,對文家忠心耿耿,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的!”杜少康笑著反駁:“肖強也被文家收留,被文家養(yǎng)大,他不是一樣做出了對不起文家的事嗎?”看著溫方瞬間難看的臉,杜少康繼續(xù)道:“自古最難猜測的便是人心!須知敵人永遠(yuǎn)沒有機會背叛,能背叛的只有身邊人!”“我也不愿意相信姜大哥或者夜白他們?nèi)魏我蝗耸悄Ы逃嗄?!”溫方搖了搖頭,“可夜白畢竟是阿水一手帶大的,但姜大哥入焰月盟之前的背景卻很復(fù)雜……”“既然這樣,我們就設(shè)個套,讓那個jian細(xì)自動現(xiàn)身好了!”看著溫方痛心的面龐,杜少康也不愿意繼續(xù)為難他。“先生有辦法?”溫方面上一喜,急忙問。“辦法是有,不過我要先問方大俠一件事,還請方大俠實言相告!”杜少康幽深的眼眸看著溫方。“先生請講!”見他問的鄭重,溫方心下不由得一緊。“文家是不是藏了什么東西?”這下溫方真的變了臉色。文家確實藏了一件東西,關(guān)系重大,但知道這件事的人極少,就連文刀沐和夜白都未必知曉。他是怎么覺察到的?溫方看著杜少康,提防的道:“先生此言何意?在下實在不明白!”將溫方的表情盡收眼底,杜少康露出了一個果真如此的笑容,“看來是了!”“先生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溫方強笑道。沒在意溫方的否認(rèn),杜少康繼續(xù)道:“眼下文府的內(nèi)jian還未抓住,文刀水和文刀沐身在金陵,文刀岠被拘。文府群龍無首,人心惶惶。不管那東西是什么,要偷要搶,現(xiàn)在都是最好的時機!”溫方臉色瞬間如死灰一般,他慌忙站起身來。杜少康拉住他道:“方大俠不必過于緊張。正大俠被我們悄悄留在了文府,若有情況,他肯定能應(yīng)對!”溫方懸著的心稍微放松下來,他神色復(fù)雜的看了杜少康一眼,心想:原來他早就防著呢!“看來,杜先生已經(jīng)有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