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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少康連忙把剛脫下來的外套重新披回身上,掀開被子坐了起來。蕭紫逸看著他衣衫不整的樣子,冷冷的道:“趕快穿上衣服,收拾好行李到廳里等我!”收拾行禮干嘛?杜少康以為自己聽錯了,低頭一想,心里不由一喜:難道蕭紫逸終于不愿意看見他在眼皮子底下晃悠了,讓他收拾東西趕快滾下山?“蕭盟主的意思是,我可以離開了嗎?”杜少康看著蕭紫逸,試探的問。“給你一炷香的時間,收拾好了趕緊出來!”蕭紫逸硬邦邦的撂下這句話便頭也不回的出去了。冷不丁的來這一出,杜少康一時有些怔神兒,當初他來九層宮時,除了身上那件衣服,其余什么都沒有,屋內(nèi)沒有一件東西是屬于他的。衣服倒是有幾件,不過都是來無聲堂之后做的,他也不敢動。仔細一盤算,還真沒什么行禮好收拾的!杜少康想了想,還是穿上姜有財給他做的那件外衫,下了床,抬眼看見窗外暗下來的天色,似乎才反應(yīng)過來蕭紫逸的用意,不由得苦笑。眼下天色已晚,附近荒僻,他又身無分文。蕭紫逸這個時候趕他下山,還真是有夠絕的!大神還在廳里等著,杜少康也不敢怠慢,只得邊走邊盤算以后的出路。現(xiàn)在天氣還不算太冷,出了焰月盟向東二十里有個探花鎮(zhèn),在那里應(yīng)該能找個破廟荒屋暫時棲身,想辦法弄些錢來,然后遠走高飛。可是要怎么弄錢呢?眼下他身無長物,也沒有可以典當?shù)臇|西。打短工吧!杜少康看了看自己蒼白的手,苦笑了一下,就算他愿意,恐怕也沒人愿意雇他?!敖俑粷殹钡故莻€來錢快的好方法,不過葛神醫(yī)說,現(xiàn)在不宜運功。杜少康不由得有些頭疼,還有那個緩解疼痛的藥方,里面有幾味藥甚是名貴,不知道普通的藥鋪能不能買得到。想著想著就走到了正堂,蕭紫逸正坐著喝茶。見杜少康兩手空空,神游天外的模樣,眉頭皺了皺,不悅的道:“不是讓你收拾一下嗎?你收拾了什么?”杜少康被他的聲音拉回了現(xiàn)實,心想:這里都是你的東西,我哪兒敢收拾什么!“這里沒我什么東西,沒什么好收拾的,隨時都能走!”杜少康想了想,還是老實的回答。蕭紫逸的眉頭微挑,像是要發(fā)火。王滿連忙道:“先生,現(xiàn)在不是賭氣的時候!這路途遙遠的,天也冷了,還是帶幾件衣物,也好……”“行了,他既然不愿意就由著他吧!”蕭紫逸打斷了王滿的話,盯著杜少康冷冷的道:“你倒是個有骨氣的!”說完便大步朝門外走去。我有什么好賭氣的?蕭紫逸這是什么意思,怎么好像還是我不識抬舉一樣!杜少康心里叫屈。王滿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對著杜少康道:“杜先生,請吧!”索性以后也不會見到蕭紫逸了,杜少康也懶得再想。反正他這輩子,就沒有讓蕭紫逸高興過。出了禁錮多日的無聲堂,杜少康看著天上的星空,心情也跟著開朗起來。雖然今晚就要露宿街頭了,但是想到能脫離蕭紫逸的掌控,從此再也不用照他和蘭偃月的面兒,還是可喜可賀的。杜少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恰逢一股涼風吹來,冷不丁的竄進肺里,嗆得直咳。王滿看見了,連忙給他圍上了一個厚厚的斗篷。想到現(xiàn)在的身體確實不容許他多做無謂的矜持,杜少康也沒矯情著推辭,道了謝便朝下山的路口走去。還沒走到地方,就遠遠的看見一頂小轎停在路口,幾個小廝拿著燈籠站在一旁。小廝們見了杜少康,拱了拱手,就要請他上轎。呦!敢情這是要抬他下山呀!招呼的蠻好的!杜少康心里頗感意外。反正免不了要過一段挨餓受凍的日子,眼下也沒必要和自己過不去。杜少康裹緊身上的斗篷鉆進轎子里。轎子里面圍了一層厚厚的棉氈,風吹不進來,倒是非常暖和。杜少康剛剛坐下,王滿又塞了個暖手爐進來。杜少康莫名其妙的接了,便感覺轎子被人抬了起來,顫顫悠悠的下了山。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眼下天已經(jīng)黑了,山路不好走,幾個轎夫走的十分緩慢,杜少康也不擔心他們在半道上把他摔了,就這樣一路滾下山倒是一了百了了!轎子搖搖晃晃的讓人犯困,杜少康連打了幾個哈欠。他盤算了一下時間,到山下還有一段距離,不如先稍作休息一些。這樣想著,杜少康抱著暖手爐心安理得的闔上了雙眼,慢慢的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朦朧中感覺轎子似乎停了下來,接著就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是不是已經(jīng)到山下了?杜少康想睜開眼看看,無奈實在困得太厲害了。迷糊中感覺轎簾被人掀開,有人推了他幾下,可惜眼皮實在抬不起來。來人似乎嘆了口氣,接著他就被人抄起腿彎攔腰抱了起來。寒風讓杜少康縮了一下脖子,但并沒讓他清醒。沒過多久,他就被放到了一團軟綿綿毛絨絨的東西上。杜少康翻了個身,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xù)睡,手里的暖手爐被人拿走又換了個熱的。不一會兒,身下又開始晃晃悠悠起來。這一覺睡的十分昏沉,睜眼之時,已經(jīng)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杜少康在馬車的轱轆聲中睜開了酸澀的雙眼,只覺得渾身跟散了架似得。他又躺了片刻,才緩過勁來打量四周,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正在一輛馬車之上??磥碜蛲硭奶?,什么時候被人移到馬車上都不知道。杜少康坐起身來,抬手揉了揉昏沉的太陽xue。他倒不擔心蕭紫逸會把他賣了,眼下他只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人物,全身上下也榨不出幾量油來。掀開馬車上的窗簾兒向外看,兩邊是清寂的街道。眼下應(yīng)該剛過辰時,街道上的人也不算多。幾家鋪面的伙計懶洋洋的搬開自家門板兒,相互寒暄幾聲便各自回屋。杜少康一盤算,應(yīng)該是到探花鎮(zhèn)了。騎馬跟在馬車旁邊的王滿看見他,笑道:“先生醒了,若是餓了,馬車里有干糧,你先吃些墊墊,我們先去辦件事,過一會再用膳?!?/br>聽他這理所當然的語氣,感情蕭紫逸并不準備“放虎歸山”呀。杜少康不動聲色的問:“不知王大哥要把在下帶到哪里去?”王滿笑笑:“回揚州!”杜少康驚道:“去揚州做什么?”王滿道:“自然是回蕭家本宅!”去蕭家干什么!難道蕭紫逸還是對他不放心,要把他轉(zhuǎn)移到蕭家囚禁?杜少康心里一沉。王滿見他面色不愉,連忙道:“請先生稍安勿躁,具體什么情況,屬下待會兒一定會詳細告知先生!”眼下人為刀俎,我為魚rou。杜少康也不愿敬酒不吃吃罰酒,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