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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競爭大,生意不好做,兩錠銀子抵的上店里半個月的收入。難得碰上位大客戶,小二更加不敢怠慢,慌不迭的把二人迎進門。打量著收拾干凈的房間,雖然和無聲堂不能比,但杜少康還是比較滿意。他對這些從來不挑,破屋漏瓦能住,凌霄寶殿亦可。眼下雖然已經(jīng)到了揚州,杜少康也沒指望蕭紫逸會將他安置在蕭府。他可是蕭府未來少夫人的前未婚夫婿,跟蕭紫逸兄弟不是兄弟,連襟不算連襟,萬一被人認了出來,豈不是要出笑話了。倘若蕭紫逸肯讓他進蕭家的門,那才奇怪吧。自嘲的一笑,杜少康正準備去床上躺一躺。雖然馬車里鋪了厚厚的毛氈,但畢竟趕了兩天兩夜的路,坐久了,身體都快被搖散架了。剛剛脫了外衣,王滿的聲音便從門外傳來:“杜先生,可以進來嗎?”杜少康只好重新穿上衣服起身為他開門。王滿環(huán)顧了一下房間,笑著問:“房間還算滿意嗎?有什么缺的沒有?”杜少康拱手道:“一切都好,有勞費心了。”看著杜少康還是這副不卑不亢的態(tài)度,王滿笑笑,道:“走,我?guī)壬鋈ビ梦缟?!?/br>看了看窗外的日頭,確實到了午膳的時辰。杜少康點頭,跟著王滿下樓,眼見王滿走出了客棧,杜少康疑道:“王大哥,我們不在店里用膳嗎?”王滿道:“既然到了揚州,一定請先生吃頓好的。”說著便揮手招了一輛馬車,報了個地名給車夫,然后請杜少康上車。客隨主便,既然在人家的地頭上,一切便聽人家的安排。杜少康不再多問,鉆進了馬車。馬車晃晃悠悠地穿過了幾條街,一直走了小半個時辰才停了下來。下車一看,眼前豁然開朗。一望無際的水面上波光粼粼,正午的陽光一照,好似財神不小心打翻了他的聚寶盆,將那發(fā)著金光的寶貝悉數(shù)掉進了湖中。遠處,水天相接的地方白帆點點,那是捕魚的漁船,揚著風帆駛向云水的盡頭。近處,幾只畫舫樓船停靠在渡頭邊上,等待著它的客人。杜少康笑笑,對著王滿道:“早就聽說西湖的樓船畫舫有名,沒想到揚州也有船宴。聽說在船上品菜賞景是十分風雅的事,當然,這價格也貴的咂舌。在下也不是什么風雅之人,怎能讓王大哥如此破費!”西湖上的船宴盛行已久,風雅獨特,特別得那些文人sao客的喜愛。久而久之,各地也都紛紛效仿。裝點風雅的樓船每日在渡頭上接滿客人,沿湖而下,一路風景優(yōu)美,環(huán)境怡人??腿藗冊诖掀奋^景,聽曲賦詩,好不自在。就算是有錢的暴發(fā)戶,胸無點墨不懂風月,也愛上船來喝兩盅,大把的銀子花出去,只圖過一把文人的癮。揚州的這些湖泊雖沒有西湖的名聲大,但樓船上的各色服務一應俱全。當年他還是杜月笙的時候跟著梅展來過幾次,他對菜品和賦詩沒什么興趣,倒是船上獨釀的酒十分香醇,每次來都會叫上幾壇,不醉不歸。王滿望了望渡頭上的樓船,尷尬的笑了笑:“在下自然沒那個銀子請先生去樓船上看景,不過……”王滿指著岸邊的一家臨湖酒家道:“同樣的景色,又何必分湖上和湖邊呢!這些臨湖的酒家一樣別具風格?!?/br>杜少康自知會錯了意,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聲,道:“王大哥說的是,美景和美味在哪里品都一樣。”在臨湖酒家用了頓午膳,王滿熱心的帶著杜少康沿湖溜達。湖面上碧波蕩漾,藻花點綴其間,一陣風過,水面便會泛起一道迷人的漣漪,一圈圈蕩漾開來。想到此次來金陵的目的,杜少康也沒心思看景,對著王滿道:“不知馮大人的壽誕在什么時候?”“這……”王滿遲疑了一下才道:“不急,馮大人的壽宴還要等十來天?!?/br>那么久!杜少康有些奇怪,既然還要等那么長時間,蕭紫逸這么急著讓他過來干什么?正想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請問這位是杜少康杜先生嗎?”杜少康應聲回頭,卻發(fā)現(xiàn)數(shù)月不見的溫如玉站在身后。上次在蘇家的不歡而散的場面還歷歷在目,杜少康閉上眼都能想到溫如玉受傷的眼神。本以為此生不會再見,誰承想還能在揚州偶遇。杜少康拱手道:“溫公子!”“還真的是你呀!”溫如玉仿佛忘了之前的芥蒂,幾步上來抓住杜少康的手,道:“小弟聽溫風說,先生在焰月盟,怎么到揚州來了?”杜少康不動聲色的抽回自己的手,引著一旁的王滿道:“是這位王大哥帶我來的?!?/br>溫如玉這才看見的旁邊的王滿,連忙拱手見禮:“原來王大哥也在,真是失禮失禮!”王滿回禮:“溫少莊主!”“我們之間就不要見外了!”溫如玉展開手中的天云扇搖了搖,對著王滿道:“直接叫如玉就好!”王滿連忙道:“不敢!”溫如玉有些無奈:“蕭盟主的人都是這樣拒人于千里之外,好像怎么做都跟你們拉不近關系一樣!”王滿連連拱手道歉,溫如玉也沒計較,對著杜少康道:“小弟和先生也好久沒見了,聽說這湖有‘瘦西湖’之稱,上面的樓船還算不賴,今日小弟做東。請先生和王大哥上船一敘,如何?”說完便不由分說的攬住杜少康,推著他朝渡頭走去。“哎……溫少莊主請留步!”沒想到他說走就走,杜少康身體弱,王滿也不敢和溫如玉硬搶,只得疾步跟了上去。在畫舫的雅間里坐下,奉上茶,溫如玉慌忙將陪著笑臉湊上了詢問要不要叫幾個姑娘過來的小廝揮退,對著杜少康道:“這幾個月先生是怎么過的?你和王大哥是什么時候從焰月盟離開的,到揚州來有什么事嗎?”杜少康知道溫風不會瞞溫如玉,肯定將塞外發(fā)生的事情都告訴他。夜白被天云山莊的溫飛救了一命,見到溫如玉肯定也不會隱瞞什么。“當日有幸認識夜白夜大俠,蒙他不棄邀去賀蘭小住了幾天,又在賀蘭認識了姜有財姜大哥。姜大哥得知我身上有病,便帶我去焰月盟找葛神醫(yī)治??!”杜少康避重就輕的道。“這事小弟也聽說了!”溫如玉搖著扇子緩緩的道:“幾個月前,文家在塞外遇襲,扯出魔教的火狐領,還抓住了一群魔教余孽。若不是有人承認自己將漫天花藥放上天,我溫如玉就莫名其妙的成了人家的救命恩人了!”看來溫風果真沒有隱瞞,將事情一字不漏的全都告訴了溫如玉。杜少康笑道:“漫天花藥本就是溫公子的,在下還要多謝溫公子,若不是它及時引來了救兵,我們恐怕都得死于非命!溫公子就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溫如玉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