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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了撇嘴道:“你想得倒是挺周全。” 司徒曜道:“這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我還有其他的安排,只是不知道你想不想聽。” “說吧。” “阮棉棉,你的來歷不好四處對人說,所以在其他人眼中,你永遠(yuǎn)都只是阮氏?!?/br> “廢話!這還要你說?” “你還不滿三十歲,其實還非常年輕。加之你有才有貌有家世,一定會吸引很多優(yōu)秀的男子?!?/br> 阮棉棉好笑道:“是你自己提出的和離,為何又要說這樣酸溜溜的話?” 司徒曜耷拉著腦袋道:“是我提出來的,可我一點也不想和離,阮棉棉——” “怎么了?” “今后會有多少男人打你的主意我不清楚,但眼下這兩個你千萬要考慮清楚?!?/br> 阮棉棉真是受夠這渣男了。 “我連男人都不認(rèn)識幾個,有什么好考慮的?!” 見她是這樣的反應(yīng),司徒曜心里還能稍微舒坦些。 就目前而言,阮棉棉不喜歡自己,但她也不喜歡別人。 所以那兩個…… 他笑道:“你的確不認(rèn)得幾個男人,可英國公和忠勇侯總認(rèn)得吧?” 阮棉棉剜了他一眼:“你可真會胡扯!涂征也就罷了,畢竟他和阮氏有青梅竹馬之誼。 那英國公,好吧,就是韓先生,他和我雖有幾分交情,又如何扯得到那上面去! 人家可是大宋的中流砥柱,是無數(shù)美人惦記的如意郎君,又豈會看得上我這個樣子的女人?!?/br> 見她竟對自己的魅力如此低估,司徒曜不免暗自唏噓。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總要替你盤算一番,以免你吃虧。 這兩人皆是位高權(quán)重,韓禹長相俊美,涂征儀表堂堂。 但論起對你的感情,韓禹顯然遠(yuǎn)不及涂征深厚。 不過有一點值得注意,韓禹看重的是你,涂征喜歡的是阮氏,這里面的差別你一定非常清楚?!?/br> 阮棉棉已經(jīng)不想去反駁了。 但她不得不承認(rèn),渣男偶爾還是會雙商在線的。 尤其是分析涂征的那幾句,簡直一針見血。 一個心里裝著別的女子的男人,再優(yōu)秀也不能要。 司徒曜又道:“韓禹和涂征都不是喜好美色的男子。 可韓禹雖然妻子早已亡故,但身邊尚有兩名伺候他許多年的通房,雖然無有子嗣,在府里的地位都不低。 尤其是其中的一位沐姨娘,如今還管著他院子里的事務(wù)。 反觀涂征身邊就清凈得很,真正是半個女人都沒有?!?/br> 阮棉棉幾乎要懷疑渣男不是重生而是和自己一樣從現(xiàn)代穿越而來的了。 一個古代人,還是個古代男人,斤斤計較這些小妾通房的事情,正常么? ☆、第三章 鬧和離(中) 阮棉棉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用探究的眼神認(rèn)真打量的司徒曜一番。 死渣男不久前才遭受了那么重的打擊,她本以為他會頹廢一段日子的。 畢竟以他那婆婆mama的性格,短時間肯定很難從痛苦中走出來。 至于復(fù)仇一事,絕不能指望他像放狠話的時候那般干凈利索。 沒想到這家伙最近利用少得可憐的業(yè)余時間竟折騰出那么多的事情,甚至還替自己的下半輩子考慮了這么多。 司徒曜被她看得心里直發(fā)毛。 “阮棉棉,我方才說這么多,并不是想要干涉你的生活,而是……” 阮棉棉冷聲打斷他的話:“司徒曜,方才你說自己一點也不想和離。” 司徒曜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是,我是不想?!?/br> “既然不想,為何還要主動提出來?” “我……我怕……” 阮棉棉冷笑道:“這世上還有你怕的東西?” “我……” “不用說了,我同意和離,但我有一個條件?!?/br> 司徒曜有些跟不上她變臉的速度,略頓了頓才道:“你且說說看?!?/br> “我要把箜兒帶走?!?/br> 司徒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帶箜兒走?” 阮棉棉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是,我要帶她離開司徒家?!?/br> “可……箜兒是我和阮氏的女兒,雖然你們相處十分融洽,卻并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 而且夫妻和離,從未有子女跟隨母親一方的規(guī)矩……” “規(guī)矩?”阮棉棉嗤笑道:“這世上的規(guī)矩多了,難道你司徒三爺便事事都守規(guī)矩了?” 別的不說,司徒惲和盧氏還好好活著呢,死渣男就硬逼著他們老夫妻答應(yīng)他分開單過。 這難道就合規(guī)矩了? 司徒曜有些尷尬:“好吧,咱們就不提那些規(guī)矩。但我方才那些話并非胡言亂語。 你今年尚不滿三十,肯定是要再嫁的。帶著箜兒對你的前程肯定會有影響,箜兒也難免受委屈……” 阮棉棉炸毛了:“誰告訴你我一定會再嫁的?方才就忍你老半天了,你倒是越發(fā)得寸進(jìn)尺!” 司徒曜并沒有覺得自己說錯了什么。 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即便是同丈夫和離的女子,也斷沒有回娘家居住的道理。 單身女子立女戶何其艱難,遲早還是要另嫁他人,另尋靠山。 就算阮棉棉來自很多年后,觀念同時下的人有天淵之別。 但只要她還在大宋生活一日,就不得不守這里的規(guī)矩。 阮棉棉見他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直接被氣笑了。 “你當(dāng)我是在和你開玩笑? 我身體健康衣食無憂,手里也不缺銀錢,在哪里都能過得好! 至于你說的另尋靠山就更好笑了。 照你的話說,女人嫁人就等于尋到了靠山,阮氏從前也嫁人了,可她的靠山在哪兒,你么?” 她本來是不喜歡戳人痛處的,無奈渣男的話實在是氣人,她實在是忍不住了。 司徒曜呼吸一滯。 阮棉棉又道:“還有,箜兒如今也大了,她是個聰明而且非常有主見的女孩子。 雖說和離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但我覺得箜兒到底跟誰這件事,咱們最好還是征詢一下她的意見。 反正她也快要回來了,任何事情都不用著急?!?/br> 司徒曜心知她的話有道理,他不免又想起了遠(yuǎn)在汾州的兒子。 他倒是不擔(dān)心兒子會因為和離一事生氣。 畢竟在他心目中,只有涂征那樣的男人才算是英雄,也才配做他的爹。 他只是怕篌兒又一次知曉他的母親早已死于非。 殺神固然威風(fēng),百勝侯的名頭固然響亮,卻都是用數(shù)不盡的亡魂和鮮血換來的。 這一世,篌兒雖然依舊是早早上了戰(zhàn)場,但大宋所處的環(huán)境卻不一樣了。 沒有了成為“殺神”的條件,他這一生應(yīng)該會過得輕松一些。 想到這里司徒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