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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嘉獎么? 昌隆帝如何看不出他們在想什么。 他朗聲笑道:“這本就是歐陽先生的意思,他說此時還不是他出頭揚名的時候。 至于重熙,他可是大宋的皇長孫,又何必去同臣子爭功?” 韓禹和吳公公總算是明白了。 圣上這是要重用司徒曜了! “承甫,替朕擬旨,著司徒曜將曹州一事徹底查察清楚,該抓一個都不準放過,該撫恤的百姓一個不能落下。 給他一個月的時間,九月前把一切都了結清楚。” “是,圣上?!?/br> “還有,其他州府也要抓緊,趁此機會把大宋的土地基本梳理一遍。” “圣上……”韓禹有些為難道:“徹底解決土地問題恐怕不易?!?/br> 昌隆帝嘆道:“所以朕才說基本梳理一遍,至少把此次犯了事的世家名下的那些土地收回。 至于那些還沒有被拿到把柄的,暫時不要動他們。” “殺雞駭猴,想必經過這一次的事件,他們應該會收斂一些?!?/br> 昌隆帝點點頭:“收斂了也一樣,朕絕不會讓他們像從前拖垮大燕那樣,把大宋也拖垮。 大宋立國二十一年,朕忍他們已經太久了。” 兩日后,司徒曜等人接到了圣旨。 曲家徹底完了。 財產全數(shù)被朝廷抄沒,土地則全數(shù)被收回,只待重新分配。 成年男丁全部下了刑部大獄,女子和孩子則被關押在知府衙門的監(jiān)獄中。 身為曲家的女眷,曲芷蘭和曲若茹自然也不能幸免。 兩個女孩子在小宅子中當了一個多月的“丫鬟”,對外面的情況一無所知。 直到知府衙門的捕快前來捉拿二人,她們才徹底慌了。 ※※※※ 曲家徹底完了。 財產全數(shù)被朝廷抄沒,土地則全數(shù)被收回,只待重新分配。 成年男丁全部下了刑部大獄,女子和孩子則被關押在知府衙門的監(jiān)獄中。 身為曲家的女眷,曲芷蘭和曲若茹自然也不能幸免。 ☆、第七十七章 做孤臣(上) 司徒三爺又火了一把。 幾個月前他大義滅親,把二嫂楊氏的娘家逼上絕路的事情一開始傳得沸沸揚揚。 但京城里每日都有數(shù)不清的流言蜚語和新鮮話題。 沒過多久這件事情便煙消云散,幾乎沒有人再提及。 然而,一進八月,震驚整個大宋的“晉州私糧案”又把司徒曜推到了風口浪尖。 事涉二十幾個州府,三十幾個世家,一萬多人的性命,數(shù)不清的錢糧。 大宋立國二十一年,還從未發(fā)生過這樣的大案。 對于普通百姓而言,案子的具體細節(jié)不可能了解得一清二楚。 但那些涉案的人要么就是各州府的官員,要么就是各世家的家主,能供他們議論的話題就太多了。 一時間整個京城里處處議論紛紛。 其中遭人議論最多的,便是把這件案子捅出來的御史臺侍御史司徒曜。 提起司徒曜此人,京城的百姓們真是一點都不陌生。 俊若謫仙、琴書雙絕,這是很多年前司徒三爺留給他們的印象。 母老虎的夫婿,這是婚后司徒三爺唯一的標簽。 直到幾年前,聽聞他在大將軍的干預下終于步入了仕途。 但衢州距離京城太過遙遠,人們漸漸把他給忘了。 又過了幾年,外任的司徒三爺回京了。 聽聞他在同燕國與契丹的和談中立了不小的功勞,圣上將他安排到御史臺做了一名侍御史。 京城里高官如云,一名小小的侍御史,幾乎沒有任何的存在感。 人們都以為,關于司徒三爺?shù)墓适麓蠹s到此為止了。 沒曾想,到御史臺就任才剛幾日,他就把自家二嫂的娘家給折騰沒了。 朝臣們如何看待司徒曜,百姓們不得而知。 但對于扳倒貪官的司徒三爺,他們是發(fā)自內心地敬重和喜愛。 只不過楊憲品級低下,他的案子影響力終究有限,沒過多久便被人淡忘了。 在那之后,司徒三爺也像是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聽聞他有什么舉動。 沒曾想,蟄伏了幾個月后,他卻做成了這么大的一件事! 百姓們中,不乏失去土地后租種別人土地的佃戶。 聽聞司徒三爺此次竟是為同他們一般境遇的人出頭,怎么可能沒有想法。 不過短短一兩日間,司徒三爺已經成了他們心目中的青天大老爺。 官員們的想法和百姓們則完全不同。 他們大多出身世家,就算出身平民的,為官之后也和世家有了或深或淺的關聯(lián)。 晉州私糧案和楊憲貪墨案不同,牽扯的不是朝中某一位官員,而是觸碰了大宋所有世家大族的根基。 他們不能說司徒曜此舉有錯,但他為了自己的仕途,吃相也太難看了! 圣上打算對世家大族動手早有跡象可尋。 可司徒家好歹也是有近千年歷史的家族,大家也算同氣連枝。 司徒曜這廝動手之前卻半點消息都不向他們透露,簡直讓人齒冷。 司徒曜不在京中,他們便只能把這份不滿加注到成國公府一家頭上。 這么一來,司徒家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在朝中做官的成國公和世子爺在衙門中遭同僚冷落。 夫人們和少爺姑娘們也像是被孤立了一般,就連原先交情頗深的人家也幾乎和他們斷了來往。 眼看著中秋將至,成國公府竟一份節(jié)禮都未曾收到,自家精心準備的也一份都沒有送出去。 闔府上下對三房一家人的不滿幾乎到了頂點。 京中和府中的情形司徒曜一概不知。 此時正值八月初,正是秋色最美的時節(jié)。 他攜妻女沿途慢慢行來,算是把秋景賞了個足。 五日后,一行人才回到成國公府。 幾輛馬車沿著小巷一直駛到了三房二門處。 司徒曜正準備下車,就聽車外有人在給他問安。 他掀開車簾,只見一名眼熟的小廝候在車下。 “石頭,你不在府中好生伺候國公爺,來此處做甚?”他淡淡問。 石頭躬身施了一禮:“回三爺,國公爺請您去書房一趟。” 司徒曜嗤笑道:“爺自己個兒都不知道哪一日能到家,你倒是乖覺!” 石頭忙道:“小的已經在此處候了四日,今日可算是等到了您歸來?!?/br> 離京幾個月,身為人子的司徒曜是應該想念父母的。 可他覺得自己真是連裝都裝不出一副孝子的模樣來。 他放下車簾子,對阮棉棉道:“夫人,你和箜兒先回房,為夫去父親那里瞧瞧?!?/br> 有了上一世和這一世前半段的記憶,阮棉棉對司徒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