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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地偏過頭,不想搭理她。 阮棉棉見不得他這副嘚瑟的模樣,把鳳凰兒拉到自己一邊,故意大聲詢問她昨日過生辰的事情。 鳳凰兒被弄得哭笑不得。 棉棉姐和渣爹真是越活越小了。 權衡了一番,這兩個“大孩子”中,還是女的更得罪不起。 她只好也加大了音量,把昨日別苑中的事情說了一遍。 司徒三爺?shù)念^依舊偏朝另一邊,兩只耳朵卻早就豎了起來。 別的還罷了,聽說皇長孫給女兒吹奏了一曲,他再也忍不住了。 “箜兒,那小子的簫吹得很好?” 阮棉棉白了他一眼:“三爺這話可真酸,人家阿福是替箜兒慶生,吹的是一份心意。 就算吹得一般又如何,心意不會減損半分。 更何況,我瞧著人家阿福也是個十分聰明的少年,未必會輸給你?!?/br> 說罷又問鳳凰兒:“娘說得對吧?” 鳳凰兒笑道:“阿福的簫吹得極好,并不比離亭世子差。” 司徒曜聽母女二人一起夸贊皇長孫,心里更不爽了。 “慕容離亭的簫也未見得就是最好的,瞧你們這樣子……” 鳳凰兒噗哧笑道笑道:“他們的簫如何能與父親的相提并論,父親只是不想和年輕人計較罷了。” 司徒三爺明知女兒是故意奉承自己,心情依舊瞬間變好。 “等哪日爹爹親自教授于你,以我們箜兒的天分,用不了幾日就學會了?!?/br> 鳳凰兒一心掛著楊氏的事,向父親表示了感謝后,立刻就把話題轉移到了楊氏身上。 “父親,您派去盯著楊氏的人回來了么?” 司徒曜略有些不自然:“回倒是回來了,只是為父還沒有來得及詢問。” 阮棉棉道:“箜兒,你怎的想起她了?” 鳳凰兒道:“就是想問問她的行蹤,父親快把那些人請來,我們一起問一問。” 司徒曜吩咐了英子幾句,讓她去外院請人。 不多時,兩名侍衛(wèi)打扮的青年走了進來。 “屬下見過三爺、三夫人、六姑娘?!?/br> 司徒曜道:“爺之前讓你們盯著楊氏,她如今去哪兒了?” 其中一名侍衛(wèi)道:“屬下們一直暗中尾隨楊氏。她離開京城后先是往南走,之后又往西。 差不多走了半個月后,她突然失蹤了?!?/br> 果然! 鳳凰兒的嘴角微微抽了抽。 那女人果然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司徒曜完全沒有辦法平靜。 楊氏這個惡毒婦,被人休棄了還不消停! 自己真是太大意了,早知道應該向女兒借幾名暗衛(wèi),絕對比這兩個負責看家護院的家伙強。 ☆、第九十八章 迎父母(上) 司徒曜后悔不迭。 常言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楊氏那樣的女人,或許沒有什么翻天覆地的本事,但任由她埋伏在暗處,冷不丁地跳出來咬一口,也著實讓人頭痛。 鳳凰兒對那兩名侍衛(wèi)道:“二位此行辛苦,且回去好生休整一段時日再來聽用?!?/br> 兩名侍衛(wèi)見主子們沒有責怪的意思,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 兩人一起行了禮后退了出去。 見司徒曜面色依舊難看,鳳凰兒輕笑道:“不過一個小小的楊氏,父親何必如此擔憂?” 阮棉棉也道:“箜兒的話有道理,她已經(jīng)是一枚棄子,能活下去就不錯了,還有什么余力來算計咱們。” 這些道理司徒曜都懂,相比于擔心楊氏反噬,其實他更怕母女二人責怪他處事不周。 見她們非但沒有責怪自己,甚至還出言安慰,司徒三爺心里激蕩不已。 略平復了一下情緒后,他才道:“我的本意是想探一探楊氏的底細,沒想到她竟這般狡猾……” 鳳凰兒道:“父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楊氏雖然溜了,但也給我們留下了足夠多的訊息。 相反,以她如今對您的仇恨以及她的心性,您就是把她抓起來嚴刑拷打,也未必能達到目的,” 司徒曜一挑眉:“箜兒的意思是……” “方才侍衛(wèi)們說,楊氏離京之后先是往南走,之后又往西,我估摸著她八成是去燕國了?!?/br> 阮棉棉也道:“難怪她一直故意針對我,原來她的主子竟是燕國人?!?/br> 司徒曜想了想:“看來她主子的這盤棋下得不僅大,而且是很多年以前便開始謀劃了。 比之上一世,咱們?nèi)缃竦那闆r雖然要好很多,但也絕不可大意?!?/br> 鳳凰兒道:“父親放心,外祖父給我的那些人十分得用,一定能護我們一家周全?!?/br> 司徒曜和阮棉棉并不知道女兒手里還另有一千人,但夫妻倆對阮大將軍培養(yǎng)出來的暗衛(wèi)還是很有信心的。 鳳凰兒見父母不再擔憂,也不想再談論這么不愉快的話題。 她笑瞇瞇地看著司徒曜:“父親,此次您立了這么大的功勞,圣上總該有所表示吧?” 阮棉棉捏了她腮邊一把:“什么時候你也成官兒迷了?” 司徒曜卻苦著臉道:“箜兒別拿爹爹開玩笑了。此次的功勞是怎么來的,不僅是咱們,圣上同樣心知肚明。 而且,從去年回京述職到現(xiàn)在,爹爹自問也為大宋做了幾件事,換來的卻是……或許真如韓相所言,我這個人官運就是不怎么好?!?/br> 阮棉棉打趣道:“合著三爺是被圣上耍了幾次,對前程已經(jīng)不抱什么希望了?” 司徒曜道:“這倒不至于,只是……昨兒我去御史臺,倒是聽那幾位監(jiān)察御史私底下議論,說圣上有意設御史大夫一職?!?/br> 鳳凰兒端著茶盞的手微微一頓。 大宋的官制一直沿用大燕的。 大燕的御史臺就沒有設御史大夫,而是以御史中丞為長。 如今大宋皇帝有意設御史大夫一職,莫非是為了渣爹而設? 可渣爹現(xiàn)下只是一名從六品的侍御史,就算立了再大的功,也不可能一躍好幾級,直接就升任御史大夫。 想來圣上是有意提拔那位馬中丞去做御史大夫,然后讓渣爹頂上去做正四品的御史中丞。 雖然解了噬心蠱,有了兩世的記憶,阮棉棉對大宋的官制依舊不是很清楚。 她有些疑惑道:“御史大夫又是什么品級?” 司徒曜十分耐心道:“御史大夫乃是正三品,但權力比上一次我對夫人說過的太常寺卿以及秘書省監(jiān)大很多。” 阮棉棉道:“品級不低還有實權,這樣的位置圣上肯定不會輕易給你。 我估計他應該會提拔如今的御史中丞,至于三爺嘛,運氣好的話大約能做一名四品官了?!?/br> 說了半日,一切又都歸結到了運氣上,而方才司徒曜才說過自己的官運不好,阮棉棉自己都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