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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糟糕。 既如此,再添幾個弟妹也挺好的。 畢竟他們?nèi)咳硕√珕伪?,加之自己常年不在家,司徒箜很快又要出嫁,屆時母親就太孤單了。 而且,如果自己能有個meimei,阿浚的媳婦兒不就有了么? 屆時長孫殿下是自己的姐夫,阿浚是自己的妹夫,豈不是皆大歡喜? ☆、第一百六十七章 愁滋味 司徒篌心里越想越美,烏黑的眸子也熠熠生輝,整個人越發(fā)顯得神采飛揚(yáng)。 然而,司徒曜卻怎么也笑不出來。 篌兒看著的確是個大小伙子了,可他其實(shí)也不過就是個剛滿十三歲的少年。 十三歲的少年,應(yīng)該懂生孩子的事么?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少年時代。 十三四歲時他正在用功讀書。 直到十五歲生辰后,母親才做主讓蘇白和云娑做了他的屋里人,其實(shí)也就是讓他通人事的意思。 不僅是成國公府,幾乎所有的大戶人家都是這樣的規(guī)矩。 篌兒就算沒有離家,現(xiàn)下也還不到替他張羅這些事情的年紀(jì)。 可他…… 軍營里面果然是鍛煉人,鍛煉得什么都懂了! 真是愁人吶! 司徒篌哪里知曉父親在愁什么,他正笑得開心,就聽見車窗外傳來了一陣由遠(yuǎn)及近的馬蹄聲。 “姐夫和阿?;貋砹耍 彼崎_車簾子把頭探了出去。 司徒曜也伸長脖子往車窗外看了看。 其實(shí)他多少還是有些擔(dān)心。 兩名都想做自己的女婿,而且都會武功的少年單獨(dú)會面,天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樣的事情。 一言不合,頭破血流斷胳膊斷腿也不是沒有可能。 然而,出現(xiàn)在他視野中的兩名少年,衣冠整齊神色如常,并沒有爭斗過的跡象。 見司徒篌沖他們招手,兩人放慢騎行的速度,一起朝車駕這邊靠攏過來。 司徒篌見涂浚眉宇間似有些淡淡的憂愁,不免有些焦急。 除了想娶“司徒meimei”這一點(diǎn),阿浚自小就是個心里不裝事的人,幾時見過他為什么事情犯過愁? “阿篌?!蓖靠q{著馬靠近了司徒篌:“你出來一下,我有事兒同你商量?!?/br> 司徒篌不敢耽擱,沖那名替他牽著馬的親衛(wèi)招了招手。 神風(fēng)很快也來到了車窗旁,他縱身一躍便從車廂里直接跳上了馬背。 兩名少年甚至沒有顧得上同司徒三爺打聲招呼,各自催馬朝隊(duì)伍最后面飛馳而去。 司徒三爺有些摸不著頭腦,只好對趙重熙道:“阿福,你欺負(fù)阿浚了?” 趙重熙沒好氣道:“別人說出這樣的話也算情有可原,可您是司徒三爺,您難道不知涂浚是什么人?” 活閻羅被他欺負(fù),玩笑真不帶這么開的! 司徒曜摸了摸鼻子,方才見涂浚那孩子可憐巴巴的模樣,他真是把上一世和兒子齊名的活閻羅給忘了。 趙重熙有好些話想和司徒三爺說,索性跳下馬重新登上了車駕。 涂浚和司徒篌回到隊(duì)尾調(diào)整騎行的速度后,重新跟上了隊(duì)伍。 司徒曜急急追問:“阿浚,是不是我姐夫?qū)δ阏f什么不好聽的話了?” 涂浚搖搖頭:“沒有?!?/br> “那你這個樣子……” “阿篌,你是和我一起長大的,我的心事從來都不會瞞著你。 你覺得我是真心喜歡司徒meimei么?” 司徒篌一噎。 姐夫可真厲害! 同樣的話這些年他不知和阿浚說過多少回,卻從來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今日姐夫不過是同他單獨(dú)待了一小會兒,居然就把阿浚這個榆木疙瘩點(diǎn)醒了? 他抿了抿嘴:“真心自然是真心,可……” 涂浚打斷他的話:“方才長孫殿下問我,是喜歡‘司徒meimei’還是喜歡‘司徒箜’。” 司徒篌挑了挑眉,姐夫問話果然比自己有水平。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當(dāng)時我說……司徒meimei就是司徒箜?!?/br> “你還真是……司徒箜自然是你的司徒meimei,可司徒meimei卻未必是司徒箜??!” “我知道?!?/br> “你知道?” “迎娶司徒meimei是我這一生必須替爹爹完成的愿望。 可司徒箜已經(jīng)是長孫殿下的未婚妻了,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嫁給我。” “所以呢?”聽話聽音,司徒篌覺得自己已經(jīng)猜出涂浚接下來要說什么了。 涂浚往司徒篌耳畔湊了湊:“阿篌,你爹娘啥時候才能再為你添一個meimei?” 司徒篌見自己之前的猜測果然沒錯,道:“阿浚,這事兒你可要想清楚?!?/br> “想清楚什么?” “你如今都十三歲了,就算我父母用最快的速度讓我又有了一個meimei,那也是一年之后的事兒。 等她及笄,你都快慢三十歲,幾乎和我父母如今的年歲差不多了?!?/br> “那又如何?” “是不如何,可其中要經(jīng)歷多少磨難你都清楚么? 還有,萬一我的小meimei不喜歡你,不愿意嫁給你這個年紀(jì)幾乎可以做她爹的老男人,你……不,應(yīng)該說是我,情何以堪???” 涂浚沉默了。 他的確還沒由來得及想這些。 十三歲的他有足夠的資本承受心心念念的司徒meimei成了別人的未婚妻這個事實(shí)。 三十歲的他還能再承受一次么? “阿浚!”司徒篌推了推他的肩膀。 “你完全不需要這么糾結(jié)。如果我真的有了小meimei,你一定要好好守著她,看著她一天天長大,讓她打小兒眼睛里就只有你……” 涂浚終于被他逗笑了。 “阿篌,你比我還小兩個月,這些事情你是怎么懂的?” “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那些戲文話本什么的,我雖然沒有仔細(xì)看過,但總還是聽過幾句的。” “你替我cao了那么多的心,你自己呢?也打算去尋一個才剛出娘胎的小娃娃,守著她,看著她一天天長大,讓她打小兒眼睛里只有你么?” 被好兄弟用同樣的話說自己,司徒篌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笑道:“各人有各人的緣法,你的姻緣說不定就在我未來的meimei身上。 而我的姻緣,或許再等二三十年也未必能成,或許二三十日之后就成了,誰能說得清楚?!?/br> 涂浚用力捶了他的肩膀上一下:“阮家九位哥哥都還沒有娶親,你個老末兒倒是想得挺多。 二三十日,你以為自己做白日夢呢!” 司徒篌本就是為了逗涂浚開心,所以才胡亂說了幾句。 此時見涂浚已經(jīng)徹底把司徒箜的婚事放下,心情也好了很多,他哪里還有心思扯這些。 “我要做的事兒還多著呢,誰想和那些女孩子拉拉扯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