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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世子爺不妨派人去他們那邊打聽一下是否有解毒良方?!?/br> ☆、第一百四十三章 舊相識 康鶯的話戳中了慕容離亭的心事。 他不假思索地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必要。” 父王之所以能堅(jiān)持到如今,除卻他那異于常人的意志品質(zhì),還得益于他們手中有能夠稍微化解那毒性的藥物。 而且父王所中的乃是慕容皇室的秘藥,他們這些慕容皇族中人能夠弄到化解毒性的藥物并不奇怪。 可中了同樣的毒,宋國的太上皇又是怎么堅(jiān)持到現(xiàn)在的? 要知道他中毒雖比父王晚了一兩年,但他拒絕繼續(xù)用慕容云蘿解毒,按道理早就應(yīng)該毒發(fā)身亡了。 這件事?lián)Q作從前,慕容離亭就是想破頭也想不出原因。 但自從揭穿了左楚鈺的身份,一切似乎都有了答案。 那老妖婦能給宋國太上皇下毒,自然也能把緩解毒性的藥物交給趙重熙。 一切只看她愿不愿意罷了。 宋國太上皇禪位與趙重熙后便很少在人前露臉,甚至于在趙重熙御駕親征期間將國事全數(shù)交與司徒箜,足以證明他的確是毒性發(fā)作,甚至是命不久矣。 然而,幾個月過去了,宋國那邊遲遲沒有太上皇駕崩的消息傳來。 所以說,趙重熙和司徒箜定然是從左楚鈺那老妖婦手中得到了緩解毒性的藥物。 既然都是一樣的藥,他還有必要去向他們討要么? 聽了慕容離亭的解釋,康鶯顯得有些沮喪:“那秘藥果真是沒有解藥么?” 慕容離亭道:“世間萬物總是相生相克的,有毒自然就有解,自是暫時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罷了。 還是方才的話,只要還有一線希望,咱們就絕對不能放棄?!?/br> 康鶯用力揉了揉臉頰:“是,絕不放棄!” ※※※※ 司徒惲抵達(dá)燕京的第二日便得到了安肅帝的召見。 按規(guī)矩,一國之君接見他國來使,一般都會選擇正式的場合,譬如說朝會或者專門舉行的宴會。 可如今的大燕朝會早已經(jīng)取消,宴會也無人cao持,安肅帝只好選擇在御書房召見司徒惲。 時隔二十多年再次踏入大燕皇宮,司徒惲唏噓不已。 他對這座皇宮的熟悉程度甚至超過了大宋皇宮。 年幼時,母親便時常帶著他進(jìn)宮探望大姑母司徒良娣。 次數(shù)多了,他甚至和宮里年紀(jì)相仿的小皇子和小公主們有了幾分交情。 司徒惲不似司徒曜父女二人那般過目不忘,但記性也是很不錯的。 就好比五十多年前,東宮中那位常年癱坐在椅子上,已屆將笄之年卻沒有封號也沒有名字的公主殿下還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雖然司徒惲很不愿意承認(rèn),但年幼的他確實(shí)不是個乖巧的孩子。 見那位公主殿下一副特別好欺負(fù)的模樣,他不僅用從家中仆婦那里學(xué)會的難聽話罵她,甚至還用石頭偷偷扔她。 對方被石頭砸中后毫無招架之力,他那時覺得開心極了。 后來他長大了,也懂事了。 對那位可憐的公主也有過同情,但那時她早已經(jīng)離世多年,那一點(diǎn)點(diǎn)同情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如今幾十年過去了,他重新踏入大燕皇宮,許多陳年舊事如浪潮一般涌上心頭。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其中最為清晰的記憶,居然是關(guān)于那位公主殿下的。 莫不是因?yàn)椤?/br> 司徒惲越想越害怕,只覺一股森寒之氣從腳底緩緩升起,甚至還打了好幾個哆嗦。 他趕緊攏了攏身上的大氅。 那位可憐的公主已經(jīng)死了五十多年,足夠她投胎很多次了,她的魂魄如何還會留在大燕皇宮? 一定是天氣太過寒冷的緣故! 司徒惲不敢再胡思亂想,隨著那引路的太監(jiān),加快腳步朝御書房走去。 安肅帝的年紀(jì)和成國公世子司徒昌差不多,比司徒曜稍微大了幾歲,年幼時其實(shí)是見過司徒惲的。 那時他的皇祖父對成國公府十分倚仗,加之他對那位已過花甲之年的司徒淑妃依舊非常寵愛,因此司徒惲在朝中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 而他那時只是一個身體病弱,早已經(jīng)被排除在儲君人選之外的皇子的庶子。 萬萬沒有想到,三十年后二人再次相遇,會是這樣的情形。 感慨的同時,安肅帝對那位年輕的宋國皇帝默默表示了感謝。 如若此次出使大燕的是一名全然陌生的宋國官員,他的感覺一定比現(xiàn)在還要糟糕很多。 司徒惲行過禮后,安肅帝賜了座。 “天氣如此寒冷,司徒正使又是偌大年紀(jì),此行定是吃了不少苦頭?!?/br> 司徒惲正待坐下,聞言忙躬身施了一禮:“老臣謝燕帝關(guān)心,替君王分憂乃是為臣的本分,不敢言苦?!?/br> 安肅帝本就是同他客套幾句,笑道:“今日朕請司徒正使入宮,只是想與你敘敘舊,公事改日再談可好?” 司徒惲暗道,這安肅帝果真和傳言中一樣沒有絲毫屬于帝王的霸氣。 也難怪偌大的燕國會亡在他手里! 難道他以為歸降大宋這么大的一件事,遞上一份降表就算完了? 和自己敘舊情?他怎的不記得他們兩人之間有什么舊情可敘! 成國公府背離大燕時,安肅帝還是個十歲出頭的小少年。 況且那時他的父皇延平帝尚且只是一名普通的皇子,尋常時進(jìn)宮的次數(shù)還不及自己多,更何況是他了。 司徒惲都懷疑,他們兩個從前有沒有見過面都難說。 他露出溫雅的笑容,道:“燕帝有話不妨直言,老臣洗耳恭聽?!?/br> 安肅帝嘆道:“司徒正使從前是大燕的肱股之臣,和其他宋國官員始終是不同的?!?/br> 司徒惲有些好笑。 敢情這位真是連套近乎都不會??! 如今的宋國官員中,曾經(jīng)做過燕國臣子的真不在少數(shù)。 只不過他們當(dāng)初官職不高,沒有他這么顯眼罷了。 遠(yuǎn)的不提,大宋太上皇的父親,當(dāng)初不也是燕國的臣子么? 之前他還有些想不明白。 大燕分明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只要君臣一心,面對大宋軍隊(duì)的進(jìn)攻,至少還能抵抗個三五年。 否則那攝政王慕容離亭為何會打算遷都? 可這位燕國的皇帝,居然會突然選擇向大宋遞降表,簡直就是瘋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失蹤了(上) 陪同安肅帝敘舊,讓司徒惲覺得實(shí)在是浪費(fèi)時間。 不過,這一趟倒也不是一點(diǎn)收獲都沒有。 待他回到會同館,給司徒明和四個孫子帶回了一個好消息。 ——安肅帝準(zhǔn)他們回老宅去看看。 五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