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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兒么?” 本來趙重熙和她是一起回到主院的。 誰知她才剛泡進熱水里,就聽宮人們說趙重熙連衣裳都沒有換便急匆匆去了外院。 紅翡搖搖頭:“圣上除了吩咐奴婢等人好生伺候您用飯休息,旁的竟是一個字也沒有留下?!?/br> 鳳凰兒覺得有些無趣,索性回房睡覺。 這一覺睡得頗為安穩(wěn),等她醒來時,日頭已經(jīng)偏西。 “紅翡——”她沖外間喊了一聲。 不一會兒里間的門就被推開了,進來的人卻不是紅翡,而是趙重熙。 鳳凰兒見他已經(jīng)換過衣裳,只是眉宇間透著一絲淡淡的疲倦,忙坐起身道:“阿福,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回來好一陣了,聽說你在午歇便沒有進來打擾?!?/br> 趙重熙邊說邊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我聽紅翡說你今日有些不舒服,午膳只用了幾口?” 鳳凰兒道:“我這都是小事,待會兒晚膳補回來也就是了……方才是有什么急事?” 趙重熙道:“苻溱微派人過來稟報,說今日一大早他們尋到了二伯?!?/br> “二伯尋到了?”鳳凰兒輕呼了一聲。 二伯失蹤了一個多月,這么多的人費盡心力也沒有尋到半點蛛絲馬跡。 怎的她和阿福才剛抵達燕京,確切地說是距離燕京還有那么十幾里的路程,二叔突然就出現(xiàn)了? 要說這件事不是故意cao縱而是巧合,真是鬼都不會相信! 趙重熙道:“你都想不到,他們是在什么地方尋到二伯的?!?/br> 鳳凰兒挑眉:“什么地方?” 趙重熙面色有些難看:“亂葬崗!” 鳳凰兒只覺得心里和胃里一起翻騰起來。 “究竟是誰這么惡毒,竟把一個大活人扔到了那種地方。” 不用問也知道,那人雖然是把二伯扔到亂葬崗,目的卻不是想要二伯的命,而是想要給他個教訓,順帶惡心他們一把。 不得不說,他的目的的確是達到了。 見她臉色十分難看,趙重熙忙道:“是不是特別難受,我讓太醫(yī)來給你瞧瞧?” 鳳凰兒搖搖頭:“我沒事的,就是覺得那人太過惡毒,有些犯惡心?!?/br> 趙重熙道:“本來我是想約你一起去會同館那邊瞧瞧的,既然你不舒服,那咱們明日一早再去? 反正那邊有祖父坐鎮(zhèn),也有的是人照應,想來二伯很快就會沒事的?!?/br> 為了司徒明失蹤一事,鳳凰兒最近一直都處于焦慮中。 此時聽說找到他了,而且還是在那種地方,她如何還能待的住。 鳳凰兒掀開錦被下了床:“我已經(jīng)舒服多了,咱們還是去會同館那邊瞧瞧吧?!?/br> 趙重熙笑道:“也好,省得你今晚又睡不著,連帶著我也睡不安穩(wěn)?!?/br> 鳳凰兒套上外裳,假意嗔道:“你這是在嫌我打擾你睡覺了?” 趙重熙替她將衣帶系好:“我這人一沾枕頭就睡著,誰都打擾不了。” 鳳凰兒噗嗤笑道:“就你會說話!” 兩人收拾齊整,乘車離開了行宮。 不到半個時辰,他們便抵達了會同館。 顧不上與一年多未曾謀面的苻溱微敘話,幾人很快就來到了安置司徒明的小院。 聽聞帝后駕臨,司徒惲顧不上悲傷,帶著四個孫子上前行禮。 鳳凰兒見他原先只是有些花白的頭發(fā),竟已經(jīng)白了一半,心下唏噓不已。 這廝打小兒就是個混蛋,但對自己的兒子還是真心疼愛的。 簡單寒暄了幾句后,司徒惲親自把帝后二人請進了正房。 很快他們就見到了躺在床上尚且昏迷不醒的司徒明。 “這……”鳳凰兒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嘴巴。 司徒家的男子個個姿容不俗。 二伯的容貌和氣質(zhì)雖然不及爹爹那般無暇,也是極為俊逸儒雅的美男子。 可眼前這個瘦到完全脫相,皮膚慘白毫無血色,幾乎毫無生氣的男子,竟是她二伯? 比他的樣貌更為扎眼的是他那一頭堪比白雪的長發(fā),竟是半點雜色都尋不到。 ☆、第一百五十一章 太眼熟 之前見到司徒惲那白了一半的頭發(fā),鳳凰兒雖有些唏噓,但還算能夠接受。 畢竟他已經(jīng)是花甲之年的老人,須發(fā)全白也屬正常。 可司徒明尚不滿四十,正值人生最鼎盛的時期。 勛貴之家的公子,即便只是一名庶子,自小也是眾多丫鬟和仆婦精心照料著長大的。 此次燕國之行前,司徒明絕對是一名極富魅力的中年男子。 否則他那位正值青春年少的繼妻王氏,對他怎會如此迷戀? 可眼前的他,分明就是一位行將就木的耄耋老人。 換一個不知內(nèi)情的人出現(xiàn)在這里,一定會認為他才是司徒惲的父親。 趙重熙的感覺比鳳凰兒更加糟糕。 司徒明這副模樣,除了須發(fā)全白之外,同他上一世臨死之前有什么區(qū)別? 當然,那幾年他一直沒有機會照鏡子,其實也不清楚自己被折磨成了什么樣子。 但隨便想想都知曉,那時的他若不是這般虛弱,又怎可能那么輕易就被撞死。 眼下司徒明還在昏迷中,誰也不知道他這一個多月究竟遭遇了什么。 可這種折磨人的手法在他看來實在太過眼熟了。 他不免想起了祖母對他說過的那個夢。 夢中對他和祖母下毒手的人,恰是那卓秀蓮。 而卓秀蓮此時就在燕國皇宮。 非要說就是她對司徒明下的毒手,的確有些牽強。 畢竟司徒明的身份不高地位有限,根本入不了卓秀蓮的眼,又怎會出手對付他? 所以,趙重熙認為這件事八成是卓秀蓮手下的人做的。 而且他能肯定,恰如那一日凰兒所言,此人定是一位被司徒明辜負的女子。 見帝后二人面色都不怎么好看,司徒惲忙道:“圣上、娘娘,方才郎中診脈后說,明兒看起來雖然虛弱,卻沒有性命之憂?!?/br> 鳳凰兒道:“祖父,二伯可曾醒來過?” 司徒惲搖搖頭:“未曾,今日一早苻將軍派人把他接回來時,他……” 畢竟是自己最疼愛的兒子,他想起今日司徒明被送回來時的形容,頓時老淚縱橫。 他不顧旁人的攔阻,顫顫巍巍地跪了下來:“圣上,司徒明雖不是國之棟梁,但他也是娘娘的親二伯…… 他的性子是有些爭強好勝,但絕不是什么大jian大惡之輩。 此次無端遭此橫來之禍,實在是冤枉……還請圣上為老臣做主,替犬子申冤吶……” 趙重熙伸手扶了司徒惲一把。 他對眼前這老頭兒沒有半分好感。 上一世他和司徒明夫妻都是青青的堅強后盾。 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