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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上他的臉了。娛樂圈里看上他這張臉的人不說數(shù)不清,卻也是大有人在。目的都一樣骯臟罷了。這個人,只不過是時機太對,條件也太……何瓴生握起拳頭……擰開藥瓶,把藥摸索著倒在手心,往阮折那邊走過去。地上到處散落的襯衫扣子,何瓴生剛踩到一顆硌了腳,下一腳就被扯破的體恤衫結結實實絆了一跤。阮折還沒扔下杯子就伸手去撈要抱,身體比腦子反應還快。但一個大男人突然倒過來就算是阮大少爺也招架不住,“咣”一聲悶響,阮折的腦袋也磕在小茶幾上……“嘶啊……”阮折捂住腦袋爬不起來,何瓴生還壓在他身上也是摔懵了。“誒誒流血了!我我……”阮折突然摸到一把液體在那里哀嚎,“……疼啊……”何瓴生也是嚇了一跳,伸手一摸果然濕濕的……但是為什么鼻子下面也是濕的……?“……你還流鼻血了?”何瓴生無語。阮折還在叫疼,“我流鼻血?”伸手一摸果然,又不好意思地笑,“可能是剛才……”一想到不能讓何瓴生知道自己是個“新手”,一見美色就干出流鼻血這種丟人事,還是趕緊住了嘴,“撞到了鼻子……不過你放心,不會撞歪的,還跟之前一樣帥……”何瓴生沉默著。“……怎么了?吃藥???”阮折看他突然不說話也不動作,伸手去拉何瓴生的胳膊找他攥在手心里的藥。“……我又看不見你長得怎么樣?!焙侮采蝗徽f。“……那……你……”阮折還拉著著何瓴生攥起的拳頭,不知道該怎么回話。“我是個瞎子……你到底圖什么!”何瓴生把茶杯奪過來一把摔出去,“稀里嘩啦”摔得稀碎。阮折嚇了一跳,不知道何瓴生怎么突然說起這個。何瓴生坐在他腿上,燈光微微照亮他的一半側臉,阮折看見何瓴生剛剛已經(jīng)凝固的傷口又流了一線血?!啊阋擦餮恕比钫墼囂街焓秩ゲ梁侮采樕系囊痪€血,卻先摸到了一手冰涼的眼淚。“……我沒嫌你不好啊……”阮折道。男兒有淚不輕彈,何況何瓴生這種人,阮折著實被梗住了。阮折根本不知道怎么辦,剛剛哭是因為情緒突然失控的生理眼淚,可現(xiàn)在又怎么了……何瓴生一把打開阮折摸臉的手。“我才疼的想哭,你別哭了……”阮折無腦回復。何瓴生聽了上手就打,阮折臉上結結實實中了一拳,還不是那種“媳婦”撒嬌的拳……這下阮折兩邊臉都疼炸了。“……嗷……”阮折把臉埋進何瓴生肩窩,疼的眼淚都要出來,打拳擊的大少爺,弱點真的是……怕疼。但這是阮折丟臉的小秘密……之一……他當初學拳擊就是為了逃課而已,而且藝術課阮折一概不想選,就剩下拳擊課了。打拳擊的話,小心點,再加上阮折天賦領悟力好,也不是經(jīng)常受傷。但這會兒又是外傷又是內(nèi)傷,還嘩嘩的流鼻血……阮大少爺埋在何瓴生肩窩疼的要哭……“……你能不能放過我……我已經(jīng)夠慘了……你還想怎樣……”何瓴生沒動作,聲音輕的像是和空氣對話。感覺阮折趴在自己肩窩里嗚嗚著無意識習慣性偽撒嬌。“我……我為什么要免費送合同給你?我不該收取一點想要的報酬嗎?我就是喜歡你,又怎么會輕易放過你……”阮折趴在肩窩,狠狠咬一口鎖骨。順便自以為悄悄擦了擦疼出來的沾在眼眶的眼淚。“你……你這樣的人,你爸媽一定很寵你吧。你不會明白的。”何瓴生扶住茶幾站起來,胡亂把藥干咽下去,草草抹了臉。躺在床上。“你想要報酬,就給你好了?!?/br>阮折被說懵了,“……你……你怎么了?別這樣啊,我不是那個意思……”不知道怎么解釋。不是那個意思,那是哪個意思。阮折自己也不知道想說什么了。“……”阮折爬上床,側躺在何瓴生旁邊,何瓴生閉著眼仿佛安睡。只是睫毛顫抖著,泄漏出內(nèi)心情緒。阮折突然嘆口氣,把何瓴生抱在懷里,腿架到何瓴生的身上。何瓴生開始微微顫抖,阮折的手蓋住他還有些濕潤的臉。“今天累的慌,睡覺?!?/br>阮折把胳膊收緊。何瓴生頓時松了一口氣。但他不明白為什么。剛剛不是還刺激的流鼻血……怎么……?但藥物作用起的很快,沒幾分鐘何瓴生就昏昏欲睡了。半夢半醒之間,聽見有人嘟囔著,“別再咬胳膊……”然后又有一只手把何瓴生的胳膊摟的更緊……夢無止境循環(huán)。小女孩死去的尸體躺在臟兮兮的水泥地上,和破碎的酒瓶子以及散發(fā)著惡臭的搜掉的飯盆放在一起。蒼蠅嗡嗡的飛來飛去,小小的尸體像是被丟掉的破垃圾。她半邊臉都染著血。眼神恐慌而絕望。他顫抖著伸出手,想瘋狂的尖叫,卻一點也喊不出聲。然后突然陷入黑暗。何瓴生猛的坐起來呼吸困難了好一會兒才喘勻了氣。又夢見她了……阮折已經(jīng)把被子卷走了,把自己卷成了蠶蛹。熟睡狀態(tài)下的阮大少爺是沒有任何理智的。何瓴生摸不到被子,緩了好久才想起來睡前自己答應的荒唐交易。趕緊伸手在四周小心翼翼的摸索著,突然手一頓,摸到一團溫熱。阮折熟睡的臉。何瓴生不由自主的慢慢移動著手指。他的頭發(fā)自來卷,很軟,像是一種犬類……何瓴生沒來由的打了個寒戰(zhàn)……睫毛卻是硬戳戳的跟他這個人一樣。鼻子很挺,能感覺到確實長得不錯。何瓴生收回手,嘆了一口氣。無論美丑,自己答應了這種條件,已經(jīng)活成了最臟的樣子。還在意什么呢。阮折哼唧一聲把何瓴生摸自己臉的手打開,翻了個身繼續(xù)睡了。何瓴生無奈。是該慶幸這個金主是個二貨太子爺嗎……要是圈內(nèi)大佬,何瓴生現(xiàn)在不但被吃干抹凈了,還要搭進去許多條件。何瓴生不是傻的,這種條件一旦答應,有了不該有的關系,許多事情就由不得自己了。但好在這個人應該不會那么做吧……他說……喜歡?什么就是喜歡……自己又是個沒什么用的瞎子,這樣戲弄自己又有什么意思……或許就是自己現(xiàn)在這樣,戲弄起來才有意思吧……何瓴生舌根泛起苦來。何瓴生摸下床,轉了一圈摸到了阮折的煙盒和打火機。何瓴生不知道天亮了沒有,也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