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
胖子嘀咕道:“說不好,誰吃飽了沒事干來干這個,這么一刀平的工程總不是削著好玩的吧。” 查文斌扯了一把那石壁上垂下來的樹藤,用力拉了拉,那些樹藤互相交錯在一起很是堅固,拍了拍手中的泥土,他對我們說道:“我得上去瞧瞧。” 胖子瞪著眼睛看著查文斌,心想這小子不是燒糊涂了吧,以前沒覺得他這么牛掰啊。 “查爺,您別說笑了,這光溜溜的還是往外斜的坡,猴子那也爬不上去啊!” 查文斌再次試了一下哪些樹藤,他說道:“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這樣一個大于九十度的外斜坡上橫豎打了這么多痕跡到底是干什么的之前我一直想不通,現(xiàn)在好像有點路子了。” “啥,別賣關(guān)子!” “你說,這地方一下雨肯定得長苔蘚,又濕又滑。如你所說,這樣的石壁連猴子都爬不上去,何況是人呢?有什么東西非得一定這么設(shè)計,就和屯子里的那些水塘一樣,咱們別忘了,這是在東北!” “東北咋了?” “東北過去有門東西叫做薩滿,要我看,這地方八成是個祭臺!” 第三十六章 一塵不染的椅子 和金字塔一樣,中國的古人們同樣創(chuàng)造出了太多讓人難以相信的建筑,包括眼前這個被查文斌稱為“祭臺”的巨大山體。我只能用一座“山”來形容這個他所說的祭臺,如果這是真的,那恐怕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祭臺了。 這座祭臺處于茂密的叢林深處,rou眼不可能辨認(rèn),加上苔蘚和樹藤的遮掩,若真是古人所留千百年來沒人發(fā)現(xiàn)倒也可以解釋。那些石頭上滿是倒掛著的樹藤,想必千百年前這頂上已經(jīng)是蒼翠一片附著了厚厚一層泥土。 “你真的要上去,我看要不算了?”我很擔(dān)心,這是一面大于九十度的斜面,一個典型的倒梯形,下面窄,上面寬。若是幾米高也就罷了,摔下來頂多傷下筋骨,可這足足有幾十米高,這些個樹藤誰曉得哪些年月已經(jīng)干枯了,哪些又是新生的。再這幾天都不太平,把小命送在這兒那可就攤上大事了。 查文斌要是能聽進我的話,那他也就不是查文斌了。 “得去,你們在這等,我試試?!?/br> 胖子一手就抓了根藤條說道:“查爺,我陪你!” “你們都別去,就擱這兒等,你體重大,更加危險?!?/br> 石敢當(dāng)不甘心的回到邊上嘀咕道:“胖子果然到哪都不受待見!” 查文斌上去的時候是手腳并用,不停地在那些藤條之間換來換去,每一次都需要花上一些時間來確定下一根藤條是否結(jié)實。別說他爬了,我們看著都覺得揪心,那石頭上面光溜溜的到處都是苔蘚。那年月腳上穿得都是解放鞋,那鞋底本來就滑,這下可謂是一腳一個趔趄。 他這人之所以厲害就是一旦認(rèn)準(zhǔn)的事兒不會變,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一個小時后,就這樣一路打著滑的還真就讓他給摸上去了,在那頂上沖著我們揮了下手,接著因為角度的問題就看不見他了。 查文斌登上頂之后發(fā)現(xiàn)這里才叫是別有洞天。這上面面積得有一個足球場大小,雖然那崖頂也有植被,但是中間那座通向高處的臺階卻也還很明顯,幾個人合圍粗細(xì)的柱子總共有七八根。 這些柱子有些已經(jīng)倒了摔成了幾截,有的還矗立在那兒,柱子的中間就是那個臺階,約莫七八米高。查文斌數(shù)了一下,臺階總共有四十九級,順著這些臺階再往上看是一座類似烽火臺的建筑。這些東西的神奇之處就在于它們是一個整體,也就是說有人拿這座山當(dāng)做了雕刻用的原料,然后采用陰雕和陽雕的手法分別修建了這些建筑。 在那個年月,信息尚且還不發(fā)達,在查文斌的眼里,這里不過就是破敗了一些,荒涼了一些,還有則是陰氣重了一些。 終日不見光,鬧鬼也正常。這種老林子里荒廢的建筑天生就應(yīng)該和那東西聯(lián)系在一起,查文斌微微閉起自己的眼睛,把呼吸調(diào)整到最平緩的節(jié)奏,慢慢的讓整個人放松下來試著去融入這個陌生的環(huán)境。 人都有第六感,或強或弱,查文斌屬于天生強的那一類。不用占卜,他只需要去感受,關(guān)于他預(yù)知的本事在我還很小的時候就領(lǐng)教過。他仔細(xì)分辨著這里的氣息,風(fēng)向,還有空氣中莫名流動的那一股不安。 突然,他左邊的眉頭一抖,眼角微微向上一翹。當(dāng)他睜開眼的那一刻,好像有個什么東西一閃而過。他知道,現(xiàn)在,就在離著自己不遠(yuǎn)的地方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那股氣息很強烈,似乎有一股魔力在指引著自己,這是和那個女人身上發(fā)出的鬼氣截然不同的。 臺階!他的心讓他的目光緊盯著那里,但是腦子里又有一個聲音反復(fù)的在提醒道:別去,查文斌你別去! 人面對未知的領(lǐng)域有一種天生的好奇,這便是窺視欲,查文斌是人,他不是神,他不過才是個十幾歲的少年。那份理智在我們面前或許要顯得成熟的多,但是面對這樣的誘惑,他一樣會選擇推開那扇大門。 走出第一步,就會有第二步,一步錯,步步錯,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迎著臺階緩緩走上去,時間在這一刻放佛停滯,下一刻則好像是發(fā)生了倒流。周圍的一切都在向后退,斷裂的柱子開始重新拼接,倒下的石頭也被重新整理回了原位。滿布藤條和野草的祭臺就像是昨天剛建造的一般在訴說著即將要進行的盛大典禮。 幽幽的歌聲吟誦著的是那遙遠(yuǎn)未知的年代,查文斌的余光可以看見自己的四周出現(xiàn)了人,那些身著黑色長袍,赤著腳的人們雙手舉過頭頂。祭臺上,有一個女子睡在長長的石凳上,一襲白衣,她的臉上遮擋著朦朧的面紗,妙曼的身姿在這歌聲中顯得玲瓏無比。 那個女人緩緩地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她伸出手朝著查文斌輕輕勾著手指,他的耳邊充斥著:“來啊、來啊”,那聲音柔軟的讓人覺得連骨頭都要酥軟。 這時我們在下面也很著急,尤其是我,我總覺得讓他一個人去是錯誤的,因為自從他上去之后已經(jīng)足足有兩個小時沒出現(xiàn)過了。 不知怎的,從早上出門我心里就一直很不安,在這樣等待的時間里,我一直在原地走來走去。 “胖子,我不管了,我想我得上去!” “你?”胖子很驚訝地看著我道:“小憶,你要真不放心,還是我來吧,你那身子板我怕爬到一半自己體力不支先摔了下來。” “你更加不行,文斌說得沒錯,這藤條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你的體重,還是我來,我小時候沒少爬樹?!蔽颐撓滦?,再把兩只鞋的鞋帶系在一起,然后掛在自己脖子上,赤腳對我來說攀爬時或許會更好。 袁小白見我堅持要去,只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