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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回了他一句,“在下若是真的看到荒淵兇獸,哪里還能完好無損的回來?” 口中這般回著,心里卻在想著,他說的荒淵兇獸是不是就是夔牛?只不過最后夔牛的變化,實在令自己想不通,還有那顆金色的珠子,還在自己丹田中蟄伏著呢,這個問題現(xiàn)在無解,不過再是疑惑,這件事她也不會說出來的。 此話一出,那侍衛(wèi)頓時像是被戳破了氣的蛙獸,頗為失望的道:“是哦,是我想岔了,道友快進(jìn)去吧,直接去外城的招新堂就行了?!?/br> 此番再進(jìn)尚城城主府,外城內(nèi)的場景與先前已經(jīng)有所不同了。 之前一進(jìn)府門,便能看到的數(shù)條小道已經(jīng)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頗大的園林,園林亭臺樓閣,小橋流水,盡皆不缺。 在園林的四周,有白玉石柱矗立在各個路口,指示著外城的各個辦事堂。 即使有先前那守門侍衛(wèi)的指引,顧繡還是在偌大的園子中轉(zhuǎn)了好幾圈,看到了指向內(nèi)城與外城之間進(jìn)出口的白玉石柱,看到了指向后勤堂的白玉石柱,看到了指向丹堂的白玉石柱,甚至看到了指向廚事堂的白玉石柱,就是沒有看到指向勞什子招新堂的白玉石柱。 即使體力再好,在這般大的園子中來來回回的繞個幾圈也找不到目的地,顧繡也有些焦躁了。 而靈獸空間中,小斑和地風(fēng)熊一開始還能互懟,地風(fēng)熊說小斑和主人一樣,在尚城待了這么多年,連城主府內(nèi)的方向都沒弄明白,是個大路癡。 小斑則反駁道,它一直跟著徐若光待在內(nèi)城,少數(shù)幾次來外城,也是待在靈獸空間中療傷。 更何況,尚城城主府一旦舉辦什么大型的宴會或者盛典,都會用大型陣法改變城主府內(nèi)的布局,就像上次諾靈夫人的壽宴一般,如此情況下,想要弄清楚偌大的城主府內(nèi)的道路和方位,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顧繡暗道,若是果真是用陣法布置出來的場景,她倒一點也不怵,大不了費些時間破陣便是,可是現(xiàn)在呈現(xiàn)在她面前的布局,并不是像諾靈夫人壽宴時那般,有陣法的痕跡,現(xiàn)在這樣的場景才是城主府外城真正的格局。 耳邊聽著二獸的爭執(zhí),顧繡正想找一個修士問問路。 就聽到一個清亮的聲音從她身后傳來,“這位道友,是否迷路了?” 顧繡轉(zhuǎn)頭一看,身后站了一名穿著一身青灰色道袍的青年男修,凝息后期的修為,一雙眼睛大而圓,臉上帶著燦爛的笑,笑起來嘴角還帶著兩個小梨渦,是一個長了一張娃娃臉的成年男子。 這樣一張臉,無論人品如何,第一眼見到,總會無端的生出幾分好感來。 顧繡也不例外,她點了點頭。 那男修笑了起來,他這一笑,兩個梨渦更深了。 “我就說嘛,方才我從這里過,就看到道友你在這里了,現(xiàn)在我都去一趟廚事堂了,道友還在這里亂晃,我便想道友定是迷路了。 道友不是我尚城城主府的弟子吧?道友是來訪友的,還是來參觀求悟的?” 顧繡道:“在下四年多前參加了城主府的選拔試煉,如今歸來,想要去招新堂報備一下。” 娃娃臉男修頗為驚訝的看了顧繡一眼,“道友是當(dāng)年參加落英谷秘境試煉的那一百六十八人之一?” 顧繡點點頭,“嗯,就是落英谷?” 想了想,她又問道:“不知道友可知當(dāng)年的一百六十八人,這些年中總共回來了多少人,又有幾人被城主府招為新弟子了?” 之前雖然和守門侍衛(wèi)打聽過,可是那守門侍衛(wèi)所知也不多。 顧繡觀面前娃娃臉男修身上所穿的法衣不凡,他修為又不甚高,能穿這樣的法衣,不是自己有些本事,便是有一個厚實的后臺。 果然,娃娃臉男修笑道:“前幾日我還聽招新堂的師兄說過這件事,說是當(dāng)年進(jìn)落英谷秘境的一百六十八名修士,如今回來的也有九十余人了,只不過所帶回的東西實在算不得太好,因此這些人中只有五人被招進(jìn)了九云山圣地,至于其余人,有進(jìn)內(nèi)城的,也有進(jìn)外城的,更有四十余人,直接被淘汰了?!?/br> 顧繡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才問娃娃臉男修,“不知道友可否為在下指路?” 娃娃臉男修一笑,道:“反正現(xiàn)下我也沒事,不如我?guī)氵^去吧。” “這位道友看起來很是沉著,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莫非這次歷練得了不少好東西,正好跟著過去開開眼界?!蓖尥弈樐行揶D(zhuǎn)著小心思。 “那就多謝道友了?!鳖櫪C客氣的道。 路上,顧繡知曉了娃娃臉男修的名字,他叫喻晨,是城主府內(nèi)城弟子,資質(zhì)尚可,雖然出生時是仙根,可是前些年通過化脈丹,已經(jīng)筑成了下品神脈。 “只不過我悟性實在一般,即使是同樣的功法,我的修煉速度總是比同等資質(zhì)的師兄弟們慢上那么一點點,只是一點點。” 喻晨強(qiáng)調(diào)道,看了顧繡一眼,見她面上并沒有嘲諷之色,這才微微松了一口氣,繼續(xù)道:“所以我只得另辟蹊徑,以廚入道?!?/br> “以廚入道?”顧繡想到了同樣熱衷于廚藝的顧悅。 四年前,她在諾寧夫人的壽宴上出了丑,后來據(jù)說城主府的管事給了她補(bǔ)償。 顧悅似乎也參加了城主府的選拔試煉,只不過和顧繡并不是一批,也不知她最后有沒有進(jìn)外城廚事堂。 顧繡想著,一時沒有立即說話。 喻晨有些不好意思,抓抓腦袋,問道:“是不是有些不可思議?” ☆、第一百七十七章:來討債的? ? 不等顧繡回答,他又立刻解釋道:“其實無論是九云山,還是城主府,都鼓勵弟子在遇到破不開的壁壘時,換個方式,或者說換種想法,大部分人都是選擇煉丹煉器制符陣法之類的,在其中尋求突破。 而我,應(yīng)該屬于少部分的那類人,顧道友,你若是進(jìn)了九云山,或者城主府就會知道,其實修煉并不拘泥于形式,我們這里有我這般以廚入道的,也有純粹以食入道的,更有以工入道,以衣入道,以學(xué)問入道,以禪入道,種種方式,只要自己覺的合適,就不會有人反對,即使是正式收你入門下的師父。” 顧繡自己雖然不全算是以衣入道的,但是煉制法衣也的確讓她的修煉之途平坦了許多。 而且自從來了尊神界,顧繡有感覺,煉制法衣將會帶給她更大的幫助,更好的突破。 喻晨帶著顧繡走廊繞石,轉(zhuǎn)閣渡橋,一刻鐘后之后,顧繡終于看到了矗立在面前的白玉石柱上寫的“招新堂”三個大字。 招新堂中,只有兩名凝息期的弟子百無聊奈的坐在那里聊著天。 招新堂這部門,忙的時候,喝口水都是奢侈的,閑的時候,能一連一個月不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