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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問了,也不一定會有人回答。 有時候,人還是少一點好奇心為好。 平康鏢局的人,對三名少年甚是客氣,即使是兩位散神期修士,對三名少年的態(tài)度也很和煦。 鋸齒山,已經(jīng)走過了三座山,這日,一行人終于來到了客棧伙計所說的第四座山峰——寒霧山。 一進寒霧山,驟然寒冷了幾分,寒霧山終年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霧氣,對于修士來說,并不太影響視線。 雖說不懼寒冷,但是這寒霧山倒是有幾分古怪,乍一進去,那些霧氣籠罩在身上,顧繡打了個寒顫,感覺那些帶著寒氣的霧氣滲進了身體內(nèi),驟然寒冷起來。 邢聲道:“這寒霧山的霧氣自帶寒意,據(jù)說堪比雪域的寒冷,諾,我們都用這個?!?/br> 邢聲說著,手中拿了一張符箓出來,往身上一拍,“驅(qū)寒符,最是管用的?!?/br> ☆、第兩百一十二章:突發(fā) ? 驅(qū)寒符——顧繡還真的沒有。 本來準備在邢聲那里買上兩張,她和小斑一人一張。 忽的,她想到這一路上自己煉制的法衣中,就有帶驅(qū)寒功能的,小斑和地風(fēng)也有。 她便帶著小斑,換了法衣。 她的法衣絕對比驅(qū)寒符要管用,不僅驅(qū)寒,還能隔絕這些寒霧,一下子便覺的眼前清亮了許多。 龔玲看了穿著相同顏色法衣的一人一獸,走到顧繡身邊,問道:“顧小友,你身上的法衣能驅(qū)寒?” 顧繡點頭,龔玲直接問道:“還有沒有了,能賣我一件嗎?” 她并不認為顧繡是制衣師,只是認為她可能是售賣法衣的商人。 顧繡想了想,自己儲物袋中倒還真的有一件,只不過那件法衣不僅帶有驅(qū)寒功效,還有防御功能,價錢不便宜,起碼要賣五千金珠,她才不吃虧。 顧繡將這話說了,龔玲幾乎沒有猶豫的就買下了,散神期修士的身家就是比凝息期修士要豐厚。 龔玲買了法衣,并沒有往自己身上套,而是給了獸車上的少女。 少女一愣,繼而歡喜向龔玲道了謝,又在龔玲的陪伴下,去旁邊樹林中換了法衣。 一張原本就清麗柔婉的臉,在銀紅色的法衣映襯下,更顯得清麗無雙,燦若朝霞。 其他兩個少年用的是驅(qū)寒符,自然不比少女的法衣,不過他們倒也沒有什么不滿的情緒。 一心想要快些到達繁城,滿含著希望和憧憬。 “邢道友,怎么了?”顧繡看向皺著眉頭的邢聲。 “我覺的有些不對。”邢聲語氣中帶著遲疑和不確定。 “哪里不對?”顧繡問道。 邢聲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前方的潘金俊。 潘金俊和龔玲,作為這個隊伍中的唯二的散神期修士,一人領(lǐng)頭,一人殿后。 潘金俊走在前方,看他那模樣,似乎并沒有什么異常。 這讓邢聲又有些不確定自己的判斷了。 “或許是我感覺錯了,潘叔和龔姨都不是第一次走這條路,他們既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那應(yīng)該就沒有異常?!?/br> 這話也沒問題,只不過顧繡覺的還是仔細一點為好,正準備再問問邢聲覺的哪里異常。 走在他們后方的劉巖就上前來道:“邢聲,有沒有覺的這條路和我們上次走的有些不同?” 邢聲猛的轉(zhuǎn)頭,“你也發(fā)現(xiàn)了?” 劉巖點點頭,疑惑的道:“邵兄和現(xiàn)陽沒有走過這條路,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并不奇怪,可是我記得潘叔和龔姨都是走過鋸齒山的,他們也沒有說什么,我就覺的是不是我判斷錯了,所以一開始并沒有說,但是越走越覺的不對勁?!?/br> 顧繡停了步子,“既然二位道友都覺的不對,我看還是和兩位前輩說一聲吧?!?/br> 邢聲和劉巖對視一眼,邢聲道:“我去和潘叔說?!?/br> 劉巖道:“我去告訴龔姨?!?/br> 邢聲和劉巖一個往前走,一個朝后走。 顧繡就看到邢聲攔住了潘金俊,潘金俊忽的噴出一口血,那血濺了邢聲滿臉滿身。 顧繡一震,忙往后看去,龔玲亦是臉色灰敗,口角還殘留著血跡。 “這是怎么回事?”邵陽和孫現(xiàn)加吃驚道。 邢聲和劉巖忙攙住就要倒下的潘金俊和龔玲。 “潘叔?” “龔姨?” 二人一連聲的驚叫道。 顧繡覺的事情有些不太妙。 平康鏢局的人都圍到了潘金俊和龔玲身邊。 那三個少年坐在獸車上,慌張不已。 沒有修士看顧的拉車的二階靈獸,此時似乎也有些不安分,顧繡安撫的拍拍拉車靈獸的腦袋,喂了它一顆獸息丹。 這才往前去,正聽到潘金俊道:“我們受了暗算??熳撸熳?,此地不宜久留。” 顧繡看著潘金俊面如金紙,知道他受傷不輕。 只是他們是如何受傷的。 潘金俊已經(jīng)在邢聲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問道:“龔玲如何?” “龔姨受傷了,神識之傷?!焙竺娴膭r道。 顧繡心下一震,神識之傷,難道龔玲與人神識斗法了? 潘金俊聽到劉巖的話,身體一顫,“她也是如此?” 顧繡一聽,便明白了潘金俊也是神識之傷。 此刻,龔玲已經(jīng)在劉巖的攙扶下走了過來,“潘兄,我們應(yīng)該中計了,一進寒霧山,我便鋪展神識,神識剛剛探出去,就被另一個神識壓制住了,我似乎中了某種咒術(shù),一直被人牽著走,無法反抗,直到被劉巖喊了一聲,這才忽然清醒,只是此刻我自感實力已不到平日的三成?!?/br> 潘金俊艱難的道:“我神識受傷頗重,此時已經(jīng)無法使用,丹田經(jīng)脈也在方才的神識攻擊中,受了傷?!?/br> 邢聲和劉巖對視一眼,難怪潘金俊和龔玲都未察覺到不對。 邢聲立刻道:“潘叔、龔姨,我和劉方都覺的這條路不對,我們雖然是沿著山道行走的,可是山道的方向似乎和之前的不同了,按照之前的經(jīng)驗,我們走的是寒霧山偏北側(cè),無需經(jīng)過山頂,可是現(xiàn)在……我方才探查了一下前方,發(fā)現(xiàn)神識雖然未被阻隔,但是鋪展的并不流暢,甚是費勁。我想我們是在往寒霧山深處去?!?/br> 邢聲一襲話說的眾人一驚,“可是這路……”邵陽不解的看著腳下的路。 這的確是進入寒霧山后唯一的一條路。 “莫非是那伙計騙了我們?”孫現(xiàn)加憤然的道。 劉方白了他一眼,“我們又不是顧道友,是第一次走這鋸齒山,除了你和邵兄,潘叔龔姨我們都走過,以前寒霧山的確只有一條路,順著這條路走,一般的妖獸知道我們只是過路的,很少攻擊我們?!?/br> “今天也沒有見到妖獸啊?或許是你們判斷錯了,畢竟霧氣漸漸大了,很難判斷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