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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那黑影是個什么東西,那東西就已經竄到涂敏懷里了。 涂敏抱住那黑影,問道:“碧月,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 “喵喵……”那東西對涂敏叫了兩聲。 顧繡等人這才發(fā)現(xiàn)那竄到涂敏懷里的黑影是一只黑貓,只是那黑貓與普通的貓似乎有些不同,它有一雙綠到近黑的眼珠,或許說墨綠比較適合,而且它的耳朵也比一般的貓要更尖更長,更重要的是,它的氣息與涂敏林汶一般無二。 這是一只鬼獸,是涂敏的養(yǎng)的鬼獸!顧繡心里頓時明白了這只黑貓的身份。 “碧月說,它順著陰氣流動的方向走了一趟,所有的陰氣都跑到了這個地方,這里的陰氣濃郁程度不比幽冥府差?!?/br> 涂敏說著,指尖在空中用陰氣畫了一幅簡易的地圖,指了指其中一個點對眾人道。 林汶一臉驚詫的看著趴在涂敏懷中的黑貓碧月,又看了看半空中由陰氣勾畫出的地圖,想說什么,又忍了下來。 徐若光看了地圖一眼,右手輕杵著下巴道:“他們果然沒有什么新奇的主意?!?/br> “若光,你說明白些,什么新奇的主意?”薛山是個急性子,他最怕別人說話說一半藏一半了,那樣他聽不懂。 姬宇就比他精明多了,問徐若光道:“和你猜測的一樣?” 徐若光點頭,指了指地圖上,方才涂敏點出的藏有大量陰氣的那一點道:“這里便是符家給我看的秘地地圖上,符家那位大能先祖閉關的洞府。” “符家那位先祖是鬼修?”薛山震驚。 “你這是什么腦子?”涂敏簡直氣樂了,忍不住拿手指點了點薛山的大腦袋,薛山那么大的一個人,被她點的連連后退。 嚴玉衡同情的看了薛山一眼,心道自己以后定不能娶個厲害的媳婦,否則日子恐怕就和薛叔一般,整天被媳婦喝來喝去了,唉,他方才想的和薛叔一樣呢,第一反應也是符家的先祖是鬼修,不是鬼修,那洞府里藏著那么多的陰氣做什么? 嚴玉衡這般想著,卻不敢再問出來,薛山可是他的前車之鑒。 “不是鬼修,那洞府里藏著那么多陰氣做什么?腦子有毛?。俊毖ι胶蛧烙窈獠焕槭逯?,這想法都出奇的一致,以至于薛山說這話的時候,嚴玉衡不自禁的跟著點頭。 “你怎么知道那就是符家大能先祖的洞府?”徐若光問道。 薛山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這不是你說的嗎?你怎么反倒問起我來了?” 徐若光挑眉看著他,忽然說了一句十分接地氣的話,“你腦子被驢踢了?” “哪來的驢,被狼踢了還差不多!”姬宇嗤笑道。 “你們兩個夠了啊,一句接著一句的諷刺我,我這話有什么錯?”薛山不滿道。 徐若光靠在一棵大樹邊,懶洋洋的道:“算了,沒功夫聽你瞎扯,符家大能先祖的洞府在什么地方,并不是我說的,而是符葉給我看的秘地地圖上是這么標注的,你說這其中有什么問題?” “呆子!”涂敏忍不住擰了薛山的耳朵,“符葉給我們的地圖肯定是假的……不對……地圖不是假的,地圖上的標注肯定是錯的,去洞府的路線應該是對的,只是那洞府肯定不是符家大能先祖的洞府,或許那就是這秘地暫時儲存陰氣之地?!?/br> “這么說,他們故意這般標注,就是想將我們引到那里去,有何目的?”這下薛山倒是機靈了一下。 “有什么目的?白舛鬼君是鬼修,他要來,自然喜歡待在陰氣濃郁的地方,符家人這是在為白舛鬼君成功拿下我們做準備呢。” 姬宇笑嘻嘻的道,對于白舛鬼君這樣一個玄神期的鬼修似乎渾不在意,根本無法從他的話中聽出任何懼意。 “姬前輩,白舛鬼君真的要來?”嚴玉衡臉色有些發(fā)白,凝息期的他,聽到玄神期鬼修的大名,不免感到膽戰(zhàn)心驚,再聽到他要來對付他們,更是覺的日子沒法過了。 “怎么,怕了?”姬宇嗤笑道。 “嚴玉衡,你小子,不要給我丟臉。”薛山瞪眼道。 “沒,我怕什么?不就是……不就是一條命嗎?我們修煉之人,難道還怕死嗎?”嚴玉衡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番話的,好不容易才忍住沒將牙齒咬的咯吱作響。 林汶一眼就看出了嚴玉衡的恐懼,她頗為鄙視的瞥了他一眼。 此時的嚴玉衡,極為敏感,立刻便捕捉到了林汶的那一眼,察覺到自己被同階鬼修林汶鄙視了,他心里反而升起一股剛氣,想著自己若是面對玄神期鬼修白舛鬼君時,巋然不動,臨危不亂,到時林汶會怎樣看自己,這鄙視的眼神恐怕就要變成崇拜的目光了。 想到這里,嚴玉衡忽然發(fā)現(xiàn)心中的那股恐懼感忽然之間消失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勇氣,很多很多的勇氣。 ☆、第兩百九十三章:隕落 “林汶,你到時看著吧!”嚴玉衡忽然對林汶道。 林汶奇怪的看著他,那眼神就差沒直接說“你有病”了。 嚴玉衡也不管林汶的眼神,而是再次整理起儲物袋來,說起來,他的保命手段委實不少,只不過以前疏于練習,往往在遇到危險時,還沒來得及使出那些保命手段,就被抓了,比如在鋸齒山那一次就是。 “害怕嗎?”顧繡耳邊有人低低的問道,顧繡一驚,忙抬頭看去,就看到本來與她尚有一段距離的徐若光不知何時已經移到了她旁邊,仍然靠著一棵大樹,正低頭看著她。 “徐師叔,你……” “是我。”徐若光打斷了她的話,“對上玄神期鬼君,你害怕嗎?”他又問道。 顧繡抬眼看他,“害怕有用嗎?” “唔,若是你說害怕,到時說不定我可以保護你。”徐若光低低的道,聲音極輕極淡,像是一陣輕風從她耳邊一掠而過,顧繡甚至不知他這話是說出來的,還是傳音給她的。 她朝其他人看去,大家似乎并沒有注意到他們二人,都在翻著自己的儲物袋。 顧繡收回目光,看著徐若光,“徐師叔,你只是真神初期?!?/br> 后面的話不用說了吧,真神初期的你對上玄神期鬼君,自身難保,還拿什么來保護我。 “嗯,說不定到時你筋疲力竭了,還需要我來保護你,也未可知。”顧繡唇角微勾,笑道。 “那……就拭目以待吧?!毙烊艄庹局鄙眢w,鳳鳴劍祭出,嗖嗖幾聲,不遠處就傳來幾聲哀嚎,“去將東西提過來。” 徐若光吩咐嚴玉衡道。 其他人這才想起他們是進林子獵妖獸的,若是就這般回去了,恐要讓符家人懷疑了,徐若光獵的幾只妖獸正好掩人耳目。 嚴玉衡顛顛的跑去撿了妖獸,竟然有兩只桂香獸,還有一頭妖豬。 “徐師叔,這樣看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