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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宗族懲罰,可她有何錯,她只想教訓(xùn)褚德煊和李生譯!她的孩子,待她一覺醒來,便被李生譯帶走,那個對她無情的李生譯,想著他的無情,木雅可納心里又是一陣心疼。到了子時,木雅可納聽外頭已無聲響,便出了房門,看著兩人坐在地上,蓋著一件斗篷,靠著墻邊就睡下了。看著韓隱,伸手默默地摸著韓隱的頭,她的孩兒。手被韓隱一抓,木雅可納有些心驚,她可是在茶里下了藥。「那藥對我沒效?!馆p輕放下木雅可納的手。「他將麒麟蠱傳給你了?」木雅可納有些激動。韓隱點(diǎn)點(diǎn)頭。「那…那他…」怎么還能落蠱。「爹只是在長生樹下放血。」腦海中一直有著李生譯放血于樹下,接著那長生樹的葉子便被染成鮮紅色,紅得發(fā)黑。木雅可納想著他最后一次見著李生譯,在大伙都認(rèn)為她死了,李生譯卻找著她,抱著她,同她說對不起,同她說他會承擔(dān)所有的錯,同她說他們的孩子眉眼間像極了她,同她說這一世他無法愛她,要她放下他,快樂的活下去。木雅可納笑得凄涼:「這些年我到底在恨什么…」看著木雅可納,韓隱有一絲不忍。「我和你爹從小便生活在一起,直到你爹遇見了褚德煊,我便無法進(jìn)入他倆的世界。有一年你爹問我是否愿意為他生個孩子,我欣喜著,就算是利用我也好,我也只想著要好好與他共度此生,你爹伴了我一年,跟我說原諒他的自私,待你滿月他便抱著你回長生麒麟族,只對他人說是他抱回來的孩子,連褚德煊也以為如此?!鼓狙趴杉{默默流淚,摸著韓隱的臉:「為了成全他,我傾心研究醫(yī)術(shù),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少女,過了三年后才回到宗族?!故种该n隱的臉,像個母親。「我看著你跑在庭院里,當(dāng)時你已有三歲,還不小心跌在我跟前,我將你抱起,哄在懷里,看著跑來的褚德煊,我心里充滿了忌妒,你也只認(rèn)得褚德煊,回頭跟我道聲謝謝,揮著手離開了…」木雅可納是真的委屈著,自己的孩子卻跟別人親密著。韓隱握上她的手:「我記得?!巩?dāng)時他真的喜歡她身上的味道,熟悉的味道。木雅可納頓了一下,眼神溫柔:「那便好…孩子…」拿出一條手帕,上面刺著「譯」,她輕輕地摸著:「造化弄人,宗族不恥譯哥哥與褚德煊,下令要褚德煊與我成親,在成親那日我奔上白頭山,想著成全他倆,褚德煊拉住我,將我救起,當(dāng)時李生譯與宗族的人都趕到了山頂,我想著他倆的情長,想著不能與你相認(rèn)的委屈,心里一恨,便故意放開褚德煊的手,我要他倆永遠(yuǎn)記著我的犧牲?!顾奈?,她的恨。想到這兒她又默默地落淚:「可你爹跳下山崖救起了我,他終究還是救起了我,可我…我卻害了他…」木雅可納說得斷斷續(xù)續(xù),韓隱握著她的手:「我是照著爹的指示走來這兒的。」木雅可納抬頭,很是驚訝。「在回紇族的巨石陣,爹用羽陵部牙字刻了一篇文句。」看著他的親娘:「指引我來此找…娘…」說著娘這字,他有些生疏,又看了木雅可納的笑容,又說:「我想…爹之所以用羽陵部牙字刻寫,便是希望我能尋此路來見你。」他不是安慰木雅可納,而是說著爹對娘也是有感情的。羽陵部族早在三百年前,幾近滅亡,之后便是單傳,在近年來更是只剩下數(shù)名老將,在韓隱的記憶中,羽陵部的人目前就只剩下他與娘,還擁有羽陵部血脈。木雅可納又摸了摸韓隱:「他可是你的麒麟配?」看著元虤手上的微露的黑麒麟紋,顏色忽淡忽深,看來還不是很穩(wěn)定。韓隱有點(diǎn)害羞,點(diǎn)點(diǎn)頭。「明日讓他來房里找娘?!古牧伺乃氖郑慊胤坷锬贸鰞蓷l被子,丟向韓隱:「尚未成親,不許蓋同條棉毯。」韓隱臉上一紅,感動地看著木雅可納,惹得木雅可納也跟著害羞:「快睡!」像個母親。☆、第三章3-1韓隱一早就和醒著元虤說了昨晚的事,元虤很是為他開心,心里也有股感動的溫暖竄流,伸手摸摸韓隱的頭,一副老人樣,俏皮的說:「我們韓隱害羞了,嘴角一直笑著,很好很好?!?/br>惹得韓隱發(fā)笑。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元虤便準(zhǔn)備進(jìn)房找木雅可納,一起身手煉又散開了,他蹲下來打算撿起,韓隱卻笑著對他說:「我答應(yīng)你要幫你修好的,你先進(jìn)去?!?/br>元虤笑了笑:「交給你了!」便走向房里。元虤覺得自己有些改變,他還想不透,原本會心疼手煉的情緒,現(xiàn)在好像沒那么疼了,好像是因?yàn)轫n隱說了會幫他修好,難道是因?yàn)轫n隱?理不清,算了!韓隱不會騙他的。一進(jìn)房內(nèi),便見著桌上有著數(shù)十瓶的藥罐與幾本古醫(yī)書,木雅可納沒有說話,用眼神示意他坐下。元虤作揖鞠躬,才坐下。這讓木雅可納稍稍欣賞了這孩子一會兒。起身走向元虤坐在對座,將紙筆丟給元虤,拿了瓶藥罐:「這是流蘭玉瓶,是用春夏之際玉蘭花和夏日晨露所配,加了些蕃紅?!箍戳艘谎墼殹?/br>元虤一聽趕緊提筆抄寫,木雅可納嘴角微微彎起,欣賞他的聰穎。「這瓶是送你的?!购攘丝诓?。「多謝前輩!」元虤打開瓶蓋聞了聞:「可這流蘭玉有何效用?」據(jù)他所知,木雅可納所說的都是些保養(yǎng)身子的配方,并非醫(yī)療所用。木雅可納對他那句前輩,皺眉,冷下聲音說:「誰讓你去醫(yī)治別人了,這是給你用的?!共艅傆X得他聰穎,現(xiàn)在怎么就覺得他傻。元虤倒了些在手上,抹著,一股淡香延漫全身,聞了很是舒服,笑得開心,像孩子一般,謝著木雅可納。木雅可納見到他孩子氣的笑容,微微笑了笑,卻馬上嚴(yán)厲地說:「誰讓你擦手。」用書指了指瓶子,要他蓋緊:「這是讓你保養(yǎng)后xue的?!拐f的平淡,就像問聲早一樣自然。元虤真的傻住了,呆愣愣地看著木雅可納,看了他一眼,木雅可納心想,她的麒兒必定還未對元虤表明,微微思忖一會兒,又說:「你騙不了我的,以前你曾與他人相好,經(jīng)過情事的后xue,是需要好好顧著,否則你老了,可有你受?!惯@是麒兒的選擇,她愛屋及烏,希望麒兒快樂。「前…前輩如何知曉?」韓隱是不可能說的,這木雅可納到底是從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