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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rèn)真想了想,乖順地點(diǎn)頭:“好,好?!?/br>蔣庭輝將像個八爪魚一樣粘在他肩膀上的弟弟卸下來,小心塞進(jìn)副駕駛座,又溫柔地下令:“快坐好,大哥幫你扣安全帶?!?/br>蔣亦杰立刻雙手筆直放在兩側(cè),身體緊緊靠在椅背上,任由蔣庭輝抽出安全帶,探身進(jìn)去鎖好?;厣淼臅r候,臉孔從弟弟的唇角邊擦過,蔣亦杰忽然動了動,在他臉頰上飛快而不已察覺地啄了一下,然后緊緊閉上眼睛,調(diào)皮地笑了起來。他是真的醉了,醉得完全沒辦法掩飾內(nèi)心的情愫。大哥動作微微頓了一下,不確定這是否是個的錯覺??粗艿芄郧捎趾π叩臉幼?,使他想起小時候,每次弟弟尿尿,他蹲下幫忙提好小褲褲,弟弟也會像這樣貼在臉上“吧唧”親他一口,那種感覺,讓人多鐵石心腸都會融化掉。坐上車子,蔣庭輝手搭在方向盤上久久沒動,車載音響里傳出輕快的歌曲“tellmethetalesthattomeweresodear……”蔣亦杰跟著輕輕哼唱道,“l(fā)onglongago,longlongago……”如果小妹永遠(yuǎn)都是此刻的樣子,那該有多好……19投名狀的旋律輕松明快,初秋夜晚的微風(fēng)清爽宜人,平日里那個刺猬一樣的弟弟正乖巧坐在身邊,閉起眼睛陶醉地哼著歌。這樣的時光太美好了,讓蔣庭輝內(nèi)心慢慢滋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平和與安穩(wěn)。在這一刻里,他忘記了橫在眼前的無數(shù)難題與障礙,忘記了明天早上醒來還要戴起“誓死效忠”的面具為了古展去沖鋒陷陣,甚至忘記了寶貝弟弟正跟在龍準(zhǔn)身邊做著既荒唐又危險的事,讓他進(jìn)退兩難,頭疼不已。晚上的道路出奇順暢,全程花費(fèi)的時間比清晨過來那次快許多,快得竟讓他生出了幾分遺憾。真想在這條路上一直跑下去……和弟弟待在一起,把這個夜晚延伸到無限長……-當(dāng)蔣庭輝攙扶著蔣亦杰東倒西歪回到家的時候,王大關(guān)早已經(jīng)睡下了。聽見動靜他迷迷瞪瞪爬起來,拖著大了幾號的睡衣褲,揉著眼站在臥室門口傻兮兮看著那兄弟倆。這樣的小妹哥,他還從沒見過——臉頰紅撲撲的,死死黏在蔣庭輝身上,好像朵小葵花一樣,眼睛眨也不眨隨著大哥的身影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嘻嘻嘻笑個不停。蔣庭輝說“坐好”,他就乖乖坐在沙發(fā)里,蔣庭輝說“喝水”,他就捧起杯子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光,末了還把空杯子舉在大哥面前晃了晃,獻(xiàn)寶似的。這樣的大哥大,他也從沒見過——聲音溫柔得像兒童臺主持人,每說一句話,總要不自覺伸手捏捏弟弟的臉,或者揉揉弟弟的頭發(fā),一會小跑著去廚房倒水,一會蹲在地上幫蔣亦杰脫掉球鞋換上拖鞋,一會把手搭在弟弟太陽xue上轉(zhuǎn)圈按壓著,忙得不亦樂乎。“我一定是做在夢……看來該起床尿尿了?!蓖醮箨P(guān)耷拉眼皮自言自語著,隨后呆呆走進(jìn)洗手間,對著馬桶暢快淋漓地釋放了一通,又呆呆走回臥室,鉆進(jìn)被窩倒頭就睡。蔣亦杰接連喝了好幾杯王大衛(wèi)調(diào)出來的蔓越莓汁苦艾酒,又跟大哥拉拉扯扯鬧了半天,早就燥熱得黏糊糊出了一身汗。額前的碎發(fā)打濕了,凌亂地貼在臉上,越抓撓越癢。蔣庭輝去廚房煮好了醒酒茶回來,就看見弟弟側(cè)躺在沙發(fā)里,像條大毛蟲一樣扭來扭去,樣子難受之極。蔣庭輝想幫弟弟洗個澡,讓他能舒舒服服躺到床上去睡覺,如此簡單的一件事,伸出手去卻有些慌亂,喉頭一動,咕嚕咽了口唾液。在沙發(fā)里蹭著蹭著,蔣亦杰的棉質(zhì)T恤早經(jīng)翻卷到胸口,牛仔褲因?yàn)橛衅Эㄖ?,還沒完全滑下去,只是露出了一小圈內(nèi)褲的白色邊緣,包裹住臀部,更襯得那一截介乎于少年與青年之間的腰身緊實(shí)流暢、黝黑光潔。蔣庭輝將手搭在皮帶扣上,可哆哆嗦嗦連著解了幾次都沒解開,弟弟的身體好像燙手似的,讓他有些不敢觸碰。不知不覺間,蔣庭輝已經(jīng)面紅耳赤。他鬧不明白,弟弟有什么樣子是自己沒見過的?從扎辮子的時候起,光著屁股滿街跑,晃蕩著小雞雞到處展覽,被三姑六婆圍觀逗弄,從來都是自己從人群里把小家伙給拎出來,馱在肩頭扛回家的,何曾有過尷尬?從前家里窮,遇到天熱的時候,就在太陽底下曬一大盆水,等水暖了,把這小rou團(tuán)子丟進(jìn)去隨便搓搓洗洗,弟弟身上又有哪一寸是自己沒碰過的?為什么現(xiàn)在僅僅解個皮帶,就莫名難為情了呢?難道是分開太久疏遠(yuǎn)了?還是弟弟長成了大人樣子,不能再隨意對待了?可弟弟他雖然名叫小妹,又不是真正的“小妹”,到底怕個什么勁兒呢?蔣庭輝百思不解,愣愣站了許久,還是跑到臥室取了條毯子幫蔣亦杰蓋好,然后悄悄溜出門去,落荒而逃了。-回到Sos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午夜。燈火通明的三角街剛剛結(jié)束最熱烈的狂歡,夜行動物們四處亂竄,紛紛尋找著第二輪更加曖昧的節(jié)目。蔣庭輝一溜煙逃上樓,遇到有人打招呼也顧不上回應(yīng),嘴巴緊閉著低頭大步流星走回辦公室,整個人往寬大的真皮座椅里一跌,慌張地掏出支煙叼在嘴上,這才后知后覺地感覺到陣陣疲憊襲來。不斷有人進(jìn)進(jìn)出出,間或向他請示些事項,他都恍惚著不曾留意。后來聞琛進(jìn)來了,走到文件柜前翻找著資料,不經(jīng)意一回頭,發(fā)現(xiàn)角落里無聲無息坐著個大活人,嚇了一跳:“咦,庭輝?什么時候回來的?”“噢?嗯,是啊?!笔Y庭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完全答非所問。聞琛先是有些疑惑,隨即玩味地盯了他一陣,岔開話題:“我正好要找你。今天我和肥林又去見了楊笑基。那個臺灣佬比狐貍還精,估計他早看出來我們的目的不是明面上所謂三角街中段的泊車生意,所以拿喬得厲害,說什么看不到誠意云云,不知道心里又打了什么主意?!?/br>蔣庭輝大力吸了兩口煙,誰知什么也沒吸進(jìn)去,這才發(fā)現(xiàn)一直叼在嘴里的煙竟然忘了點(diǎn)燃。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迅速把煙拔下來捏成一團(tuán)丟進(jìn)了垃圾桶,收回心神詢問聞?。骸皩α税in,上次不是挑了幾個最正的妞送過去嗎,他有什么反應(yīng)?不知道合不合胃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