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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法,需要給他們屬于自己的空間嘛。我正要回去,不如一起?”蔣庭輝定定望了弟弟幾秒鐘,苦笑著搖了搖頭,轉(zhuǎn)身應(yīng)道:“正好,我也有些話想同龍哥講?!?/br>出門之前,蔣亦杰忽然叫住了大哥:“喂,蔣庭輝,現(xiàn)在幾點了?”蔣庭輝遲疑了一下,伸展胳膊,將左手腕抬到眼前,右手很隨意地挑起一點袖口,細細看向腕上嶄新奪目的銀色手表:“嗯……四點十三分?!?/br>“噢,知道了,走吧?!笔Y亦杰冷淡地揮了揮手,翻身將臉藏到另一邊,閉上眼不再理人。那一絲喜悅到底沒憋住,就算他把嘴角死死向下抿著,笑意依舊慢慢爬上了眼尾眉梢,暖洋洋的,得意非凡,害他不得不拉起被子偷偷遮住了臉。真帥,只是抬起手看個表都那么帥!當(dāng)然,還是自己的眼光好,大哥配上那只表,叼拿媽,真是帥!23第一份禮物蔣庭輝兇也兇過了,罵也罵過了,對于這個弟弟,他是徹底沒了辦法,也沒了脾氣。就像是生病生多了身體會有免疫力一樣,他對蔣亦杰也已經(jīng)到了聽之任之的地步。該疼就疼,該護著就護著,至于臭小子愛怎么鬧,隨他去吧。兩人年紀(jì)相差八歲,弟弟無論長到多大,在蔣庭輝眼里都是那個光著屁股滿街跑的小rou球。和一個孩子計較,有什么意思?養(yǎng)個兒子也無非就是如此,像聞琛說的,小孩都是越管教就越叛逆,真把他推出去不聞不問了,說不定臭小子還會屁顛顛自己跑回來呢。當(dāng)然,說什么不聞不問,蔣庭輝是鐵定做不到的。就好比今天吧,一聽說小妹撞車進了醫(yī)院,他腦子嗡一聲就點著了,完全沒辦法冷靜下來,雙腿不受控制就往外跑,要不是火女追著叫住了他,差點直接光腳跑上大街去。臨出病房之前,聽見弟弟忽然沒頭沒腦叫住自己問時間,蔣庭輝當(dāng)即猜到那小子一定又在搞什么鬼。低頭看表的功夫,眼神不經(jīng)意間掃過去,驚覺弟弟的神情有些奇怪,雖然故意裝得愛理不理,嘴角扁扁的,眉眼卻明顯是在偷笑。他恍然大悟,原來傻弟弟是想看自己戴表的樣子!所以說小屁孩終究是小屁孩,個頭再高大,性子再犀利,終究也有幼稚的一面,內(nèi)心會被好奇驅(qū)使著,做出一些蠢蠢的舉動。其實早在收到表的那刻,蔣庭輝腦子一轉(zhuǎn),已經(jīng)猜到八|九不離十了。他并不是個張揚的人,也并沒混到有資格大張旗鼓過生日的份上。往年也只是這幫兄弟坐在一起吃餐火鍋喝點啤酒,連禮物都免了。余下能記住他生日的,還會有誰?接著看看那張放在手表盒子里的卡片,蔣庭輝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測。上頭幾個狗爬一樣的字跡,除了不學(xué)無術(shù)的蔣亦杰,再沒別人。字如其人,那一筆一劃的,都生硬得不會打彎,力氣極大,卡紙幾乎被劃透,橫看豎看總帶著股下戰(zhàn)書挑釁般的味道。-小時候家里并不富裕,蔣家爸媽也不喜歡搞這些形式上的東西,遇到哪個兒子生日,早起下碗壽面就算過去了,只有逢整數(shù)的大生日,才能破天荒得到一雙新鞋或者一個新書包。記得蔣亦杰五歲那年,跟隔壁開旅社的潮州佬學(xué)會了用塑膠皮包銅絲的舊電線編各種小物件,他興致勃勃想要做一柄很神氣的狙擊槍送給大哥做為生日禮物。為了湊齊紅黃藍白各種顏色,他把自家鋪子里沒開封的新電線拆開來,每卷上頭都剪下了一段,找不到合適做扳機與瞄準(zhǔn)鏡的東西,就突發(fā)奇想拆掉了一部半導(dǎo)體收音機——那是mama初次結(jié)婚時,外婆給的嫁妝。行為敗露之后,老媽拎著雞毛撣子從街頭追到結(jié)尾,打得蔣小妹殺豬一樣嗷嗷直叫。那柄所謂的“狙擊槍”樣子很古怪,倒與馬桶搋子有幾分相似。為了這送給大哥的第一份禮物,蔣亦杰付出了屁股被打開花的代價,連續(xù)一個禮拜無法坐在凳子上,睡覺也只能臉朝下趴著。于是每到吃飯的時候,都能看到蔣小妹撅著屁股跪在板凳上,伸長筷子去槍盤子里的好菜,一旦挑到rou片或者臘腸,就忙不迭偷偷夾到大哥飯碗里,還擠眉弄眼地示意大哥趕緊吃掉,不要聲張。時至今日,每每想到那一幕,蔣庭輝總會不知不覺笑出聲來,一直甜到心坎里。所以當(dāng)眾人紛紛湊上來觀賞神秘禮物,想要猜測價格和贈送人時,都被蔣庭輝一一擋了回去。他生怕那些沾了汗的臟手會摸花了這支珍貴的手表。一大早起來,他先用細絨布將手表擦得锃亮,這才鄭重戴在腕上。洗手的時候又特意摘下去揣進口袋,等雙手恢復(fù)干爽了,才重新戴好。這是寶貝弟弟送的,他除了無條件喜歡之外,還有那么一點小小的自豪——雖然別人都不知道。-走出醫(yī)院,蔣庭輝直接隨龍準(zhǔn)上了他的車子,龍準(zhǔn)的手下很懂規(guī)矩,知道不該聽的東西不聽,都自覺守在了車外。蔣庭輝一坐定就陪著笑臉說道:“龍哥,我這個弟弟從小就被慣壞了,老覺得自己了不起,什么都能干,遇事沖動又不計后果。如今他跟著龍哥,還請幫忙多照顧照顧,我知道龍哥您對兄弟一向最仗義,分派事務(wù)也最公正,我不是和義的人,不敢多說什么,只求別讓他去做些需要拼命的事就好?!?/br>龍準(zhǔn)瞪起灰色小眼珠深深打量了蔣庭輝半天,哈哈哈笑里藏著刀:“唉,時代不同啦。原來我們做大哥的,是一手遮天的大家長,叫小弟往東小弟們不敢往西??涩F(xiàn)在呢?政府講民主,社團也講民主,我們做老大的,無非就是個職位,只管帶著兄弟們一起闖蕩一起發(fā)財,更多的,想管也是力不從心嘍。蔣庭輝明白老家伙是故意推三阻四釣自己上鉤,于是低頭沉吟片刻,開門見山道:“龍哥是明白人,我不敢在您面前兜圈子。我就這一個弟弟,家里老爸死得早,長兄如父,我把他當(dāng)半個兒子看。做兒子的再混賬,老爸也不能不管,所以弟弟再任性,當(dāng)大哥也只能忍著,這就是命。”龍準(zhǔn)嘴唇抿成薄薄一片,法令紋刀刻一樣,瞇起眼睛神色悠哉地等待著下文。“我呢,只是個小角色,一沒靠山二沒本錢,這兩年Sos做得有了點起色,在三角街后段也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熱鬧了。我老大古展胃口并不大,若是龍哥有興趣,我場子里頭賣糖、散貨算您一份?!笔Y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