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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過于執(zhí)著啦,鋒芒太露啦,英雄主義啦,你有幾條犯幾條,還有你認我做干爹也是帶著目的的吧?你都太刻意,我一眼就看穿了,所以你完全不行的。說起耍心機,你還差得遠呢!”啰啰嗦嗦講了一大通,見蔣亦杰挑起眉毛斜斜瞄著他,又嬉笑著改口,“不過現(xiàn)在你是我干兒子,有干爹包養(yǎng)你嘛,何必出去和那幫家伙拼得頭破血流呢?!?/br>蔣亦杰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自己身上,他按耐不住刨根問底道:“那……你覺得蔣庭輝行嗎?”“啊?嗯……哈哈哈……”楊笑基笑而不語。“我可以把你的沉默理解成是對他的肯定嗎?”蔣亦杰臉上難得現(xiàn)出幾分認真和期待。楊笑基哼哼唧唧半天,不緊不慢說道:“我觀察他有段時間了,原本覺得他確實是塊材料??墒强戳怂裢聿焕潇o的表現(xiàn),我覺得……這個人還需要再好好觀察觀察。”蔣亦杰一愣,神情瞬間黯淡下來。又是因為我嗎?為什么我的存在總是連累大哥呢……唉,早知道今晚就躲開才對!仔細想想,如果沒有自己這個弟弟,大哥的人生應(yīng)該會變得輕松許多吧……蔣亦杰嘴巴里鼓著氣,把臉撐成了包子樣,又噗地吐掉,失落地獨自玩了半天,扭過頭對楊笑基嘟囔:“你要觀察就慢慢觀察好了,并不妨礙辦事吧?”楊笑基忘不了他的商人本色:“還沒說我能得到什么好處呢?!?/br>“你的好處就是……不用再應(yīng)付得那么辛苦了?!币姉钚荒槻唤?,蔣亦杰欠了欠嘴角,“現(xiàn)在從三角街到帆頭角,乃至整個外島,處處都滲透著社團的勢力。小和興堂口眾多,哪個都怠慢不得。你想要做點事,就要周旋在這些貪得無厭的老大們中間,得罪了任何一個都沒有好果子吃??墒呛芸?,這些人和勢力都將成為明日黃花,我告訴你,帆頭角早晚有天是要姓蔣的,到那時你只需要搞定一個蔣庭輝就行了!”“嚯!”楊笑基夸張大叫,“好大的口氣!”蔣亦杰自嘲地哼了哼:“有什么辦法?我年紀不大,度量也不大,要是口氣再不大一點,不就是一無是處了!”楊笑基搖頭感嘆:“我真是看錯人了,你的長相和銘仔一模一樣,連聲音都相差無幾,可是說到個性,簡直是天差地別?!?/br>“后悔認我做干兒子了?”蔣亦杰探過頭去詢問。“后悔了?!睏钚首鲊烂C地點了點頭。“嘿嘿,”蔣亦杰狡黠一笑,“晚啦!現(xiàn)在三角街上恐怕沒人不知道我是你楊生的新寵了?!?/br>楊笑基難以理解:“你倒是想得開,年紀輕輕,被人當(dāng)成是賣rou的MB看也不在乎?”“實話給你說吧干爹,我命都不在乎,還在乎名聲?”蔣亦杰仰起頭吐著煙圈,自得其樂。楊笑基意味深長地望著他:“蔣庭輝到底許了你多少好處,你為他拼死拼活的?”蔣亦杰眼珠動動,沒說話。“不是說不出來吧?”楊笑基嘴巴闊成了O形,“那干爹可要好好教教你了,凡事都要有個價,什么好處都沒有就幫人賣命,那叫什么?叫做賤吶!”蔣亦杰滿不在乎地笑了一下:“干爹,這不叫賤,叫犯賤。蔣庭輝對我……我以前害過他,害他沒了前途,沒了兄弟,沒了愛人……總之我害他失去了什么,我就要一樣一樣幫他拿回來!”楊笑基不置可否地扁扁嘴巴,沉默片刻,忍不住教育起了兒子:“小朋友,別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了,江湖都是長江后浪推前浪,誰也別想一輩子站在最高的位置上,憑你是當(dāng)老大還是當(dāng)坐館,總有被推下去的一天,又有什么意義呢?”“我知道,”蔣亦杰望向窗外小聲說道,“我不在乎他是當(dāng)老大還是當(dāng)坐館,我所要的,是我親手把他送上那個位置!”楊笑基琢磨了半天,滿臉玩味:“誒干兒子,蔣庭輝真是你親大哥?”蔣亦杰不滿地“嘖”了一聲:“你看他那么帥,當(dāng)然是我親大哥!別人哪配有那么帥的大哥!”“你知道我想問什么啦,干兒子,我們是一類人嘛,聞味道都聞得出來,你騙不了我啦!”楊笑基滿臉賤笑。蔣亦杰斜過眼瞪著人:“什么味?sao味嗎?”楊笑基笑得更加開懷:“你以為你沒有?迎風(fēng)都臭出十里啦?!?/br>蔣亦杰很無奈:“干爹你真齷蹉,為老不尊!不過看在咱們干父子臭味相投的份上,我能再求你幫個小忙嗎?”楊笑基當(dāng)即擺手:“你太得寸進尺了,剛才那個就是空頭支票,萬一你們兄弟玩得崩了盤,誰給我兌現(xiàn)?”蔣亦杰悶頭想了想,沒皮沒臉地耍賴道:“要么……我再幫你養(yǎng)老送終一回?兩回怎么樣?”被他這樣一鬧,反而給楊笑基找到了一點兒子在眼前撒嬌、享受天倫之樂的感覺,心中舒暢無比:“你想養(yǎng)老送終兩回,也得我能死兩回啊!要我說,每周二、四陪我吃飯,周末一起爬山,每月初一、十五去白巖峰燒香,就這樣,不二價!”蔣亦杰一拍儀表盤:“成交!”管是什么,先答應(yīng)下來再說。-幾天后是蔣mama生祭,蔣亦杰帶著王大關(guān)去山頂探視,順便等二哥。說起設(shè)計古展,年輕的O記探員楊明禮警官當(dāng)然是不用白不用。時間還早,兩人擦拭過骨灰龕,獻了花,就肩并肩趴在崖邊的欄桿上看風(fēng)景。山頂很幽靜,只有風(fēng)吹草葉的沙沙聲陣陣傳來,從這個高度望出去,可以將半個帆頭角海岸盡收眼底。蔣亦杰說起在楊笑基那里幫王大關(guān)求了個差事,還說只要好好干,一定會前途無量。王大關(guān)聽了卻并沒有多少開心,連嗓音都有些尖不起來了:“小妹哥,我不想干什么差事,我就想跟著你混?!?/br>蔣亦杰恨鐵不成鋼地一巴掌拍在他后腦勺上:“什么叫屎坑關(guān)刀啊,文(聞)又不得,武(舞)又不得,你跟著我混個屁!有機會自己闖一番事業(yè)不好嗎?難道一輩子躲在人后做小弟、做跟班?”王大關(guān)信誓旦旦舉手表態(tài):“小妹哥,別人都想要混出頭,做老大,可我不一樣,我天生就是喜歡做小弟!”蔣亦杰氣得直翻白眼:“你你,你能不能有點出息?”王大關(guān)舉目望向遠方,無限惆悵地說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