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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亦杰總是在旁邊聽得昏昏欲睡。他天生就沒耐心長時間坐在同一個地方,為同一件事糾纏不休。談生意談生意,最讓人受不了的就是這個“談”字,在他看來,做事就該簡單直接才夠痛快,有什么要求,盡管一二三條清楚列出來,對方同意最好,不同意就痛痛快快打一場,誰拳頭硬誰說話!偏偏大哥和干爹的聲音都很輕,語速又快,嗡嗡嗡催眠曲似的,蔣亦杰坐在沙發(fā)上,聽著聽著就不住向一側歪倒,重重往下點個頭,又立刻被自己驚醒,胡亂搖晃幾下腦袋,試圖驅散睡意。蔣庭輝在談話的間隙時不時瞄弟弟一眼,那副又懶又呆的模樣讓他屢屢走神,忍不住跑過去捏捏臉揉揉頭發(fā)啃一口,惹得楊笑基在旁邊雙眼放綠光:“你們兄弟這算什么意思?上門宣戰(zhàn)嗎?排擠我這個孤獨老人嗎?嘖嘖嘖,我可受不了這個刺激,快把我的吸氧機拎過來,不然把我的小甜心找來也行!”蔣亦杰被吵醒了,站起來伸個懶腰,在房間里慢悠悠打起轉。走到沙發(fā)對面的酒柜底下,指頭叮叮當當依次掃過,挑出支比較順眼的瓶子握在手里晃了晃,對著上頭的法文費力拼著:“羅……羅曼尼……康帝……”楊笑基循聲望去,當即猜出了干兒子的下一步舉動,他“誒誒誒”地伸出手,還沒來得及阻止,蔣亦杰已經(jīng)“嘭”一聲打開了那瓶紅酒,完全不理會干爹心疼到發(fā)青的臉色,徑自找個杯子就往外倒。蔣庭輝見狀輕聲勸阻:“小妹,等等,不要這樣……”楊笑基以為他是想批評弟弟幾句,心里多少生出些欣慰,誰知蔣庭輝語氣和緩地接著說道,“……像這樣的好酒,起碼醒上半小時,味道才夠出色?!?/br>楊笑基被噎得差點沒背過氣去:“你,還有你,你們蔣家兄弟是合伙來禍害我的嗎?知不知道我這一瓶多少錢投到的?”蔣亦杰不懂酒,對他來說,喝酒的妙處在于微醺時所生出的輕松與愉悅,至于是紅酒白酒還是啤酒,根本沒太大分別。不等大哥說完,他已經(jīng)解渴似地灌掉了一大口,再看看楊笑基氣急敗壞、張牙舞爪的樣子,一下子憋不住笑,這口酒還沒咽下去就全都噴了出來。楊笑基氣得直跳腳:“敗家子!敗家子!你吐掉這一口,幾千塊就沒有啦!”蔣亦杰滿不在乎地撇撇嘴,用手指抹掉下巴上掛著的一滴酒水,舉在楊笑基面前:“干爹,這里還有兩百塊的,你要不要舔一口?”“好啊,拿嘴巴喂嘛,”楊笑基挺著臉貼上去,被蔣亦杰一把推開,他轉頭向蔣庭輝抱怨,“你當大哥就是這樣管教弟弟的嗎?又不孝順又不解風情,還粗手粗腳一點都不溫柔!”蔣庭輝拉過弟弟的手,把上面的水珠一口親掉,轉頭向楊笑基無辜地笑笑:“楊生,您老人家是小妹的干爹,養(yǎng)不教父之過,管教孩子應該是楊生的責任吧?”“誒呀呀,”楊笑基一扭身,把手里文件往桌面上一丟,紙張凌亂地飛了出來,“這是怎么樣?到我這里許了一大堆空頭支票,讓我跟著擔驚受怕不說,還賴上我了?好好好,我也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酒錢就從你賬上扣吧,記得加上升值那部分!”“楊生,你我坐在一條船上,還分什么彼此呢,你的不就是我的……”蔣庭輝邊說邊彎腰去撿掉落到地上的紙頁,將它們疊起來,眼睛掃來掃去的當口,笑容慢慢收斂了下去,他皺著眉頭飛快對比了一陣,把這疊文件放在桌上,手掌重重一拍,“不對,楊生,我手里的資料和你這份三年前的怎么會一模一樣?”楊笑基收起嬉皮笑臉的神情,拿過來仔細對比著,也現(xiàn)出了一絲迷惑。蔣庭輝略一思索,迅速抓起電話撥了出去:“阿Vin,是我。今早說好的那筆錢打出去沒有?立刻追回來!另外派人去把Tony找來,不要提前通知他,悄悄地別鬧出動靜,他要是反抗就來硬的!”掛上電話,他看看蔣亦杰,不等提問就直接答道:“如果楊生的資料沒錯,就是Tony在故意誆我!”==================================作者有話要說:`鞠躬感謝金果妹子扔的一個地雷80章隨著蔣庭輝短短幾句解釋,原本輕松歡脫的氣氛頓時沉悶下來,老少三人互相交換著眼色,一時間都不說話,只有角落里的古董落地鐘依舊嚓嚓嚓沒心沒肺地轉悠個不停。突然的節(jié)外生枝使蔣亦杰感到一陣煩躁,他胡亂拉扯幾下衣領,一口干掉了剩余的紅酒,把杯子“咣當”往桌面上一推,走到干爹身旁接過那疊資料逐條比對著。不是親眼看到的,他不會輕易相信。生意上的事蔣亦杰一竅不通,但只憑rou眼觀察就能看出,兩份文件除了目錄、日期不同之外,剩下的數(shù)據(jù)是一模一樣的。一份是顛九位于三角街幾家場子的經(jīng)營賬目,Tony搞來的,另一份是三年前的舊賬目,是楊笑基輾轉弄到的。不用多想,Tony那一份有問題。黑社會做生意,都有兩本賬,假賬做得干凈漂亮,專為應付條子,而真的那本因為涉及到大量金錢往來與犯罪證據(jù),都是嚴格保密的,一般由堂口的“白紙扇”負責管理。就算是顛九想借Tony的手迷惑敵人,也大可以搞出一份假的,把對方引到錯路上去,而沒必要拿一份三年前的真東西充數(shù)。這一看就是不懂門道的人在耍小聰明。難道說,真是Tony在搞鬼?蔣亦杰無論如何也想不出,Tony有什么理由誆騙蔣庭輝呢?他不是一直對蔣庭輝心懷愛慕嗎?就在不久之前,他還曾經(jīng)不計前嫌地解救過自己。如果Tony不能相信,那他會不會已經(jīng)把蔣庭輝的意圖泄露給顛九了?如此一來,大哥又會不會面臨危險?蔣亦杰緩緩坐到沙發(fā)上,脊背有些僵硬,頭扭到一邊,望著左右搖動的鐘擺定定出神。讓Tony去接近顛九的主意是他想出來的,也是他把人引到醫(yī)院里,又是他慫恿大哥去說服Tony的……蔣亦杰從來不畏懼面對任何危險,他怕的是大哥置身危險之中,更害怕這種危險是由自己親手帶來的。他越想越懊惱,恨不得抽自己一記耳光。當初讓Tony去接近顛九,簡直是昏頭了,怎么能嘗到一點甜頭就開始自大輕敵呢!自己多瘋都不要緊,但不該拿大哥的安全去冒險啊!作為主角的蔣庭輝反倒很快平復了情緒,接著之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