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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他只要一閉眼,耳朵就會發(fā)癢,緊接著聽見蔣亦杰趾高氣昂地發(fā)號司令:“喂,蔣庭輝,去買燒鵝飯!蔣庭輝,給我捏腳!蔣庭輝,內(nèi)褲脫掉……”而他總是條件反射地想要跳起來,去執(zhí)行小妹的命令。在嘗試過數(shù)羊、深呼吸、繃腳尖等各種催眠秘法之后,他最終還是拿過手機打給了金毛飛。外島時間比泰國快一小時,現(xiàn)在那邊應(yīng)該也是深夜了,想來金毛飛睡得正香,但他已經(jīng)管不了許多了……-蔣亦杰一夜好眠,第二天起了個大早。通查同樣是早早醒了,洗漱完畢也不急著用餐出發(fā),而是蹲在河邊等著布施僧侶。清晨河畔灑滿了香檳色的晨曦,周遭寺廟里的僧人手托缽盂劃著小船悠悠而來,沿河化緣。蔣亦杰手臂拄在半人高的木頭欄桿上,饒有興致地觀望著,欄桿上頭的油漆陳舊不堪,爆起一層碎屑,沾了他滿身。通查和一班信眾安靜等候在岸上,待船只靠近了,就奉上點心,米,和不知名的花等等布施物品,再雙手合十赤腳跪地聆聽起了祈福經(jīng)文,神情虔誠而專注。等到這一切進行完,蔣亦杰和通查一前一后向賣早餐的小店面走去。坐在椅子上等糯米飯的功夫,蔣亦杰好奇地問通查:“佛陀也會保佑壞人嗎?”“可能不會吧,但誰來定一個人是好是壞呢?如果我打你一拳,我算是壞人嗎?如果我……”他眼神銳利地挑了起來,直筆筆射向蔣亦杰身后。不需要任何提示,蔣亦杰立刻從他眼里解讀出了危險的示警,一把拎起皮箱利落地飛身躍起,躲開了隨之而來的子彈。在他原本所處的位置,桌面上杯盤全部被掃射成了四濺的碎片,一地狼藉。通查第一時間竄向了小店旁門,蔣亦杰抱著箱子緊隨其后。兩人彎腰靈活地繞過高高堆起的罐子、木柜、塑膠盆等日用雜貨,沖上油漆斑駁到看不出本來顏色的狹窄樓梯,流彈在耳邊呼嘯而過,通查還鍥而不舍地轉(zhuǎn)頭追問:“如果我救了你一命,我算是好人嗎?”蔣亦杰沒好氣地罵道:“丟那媽!”一腳將人踹進了低矮的擴角屋檐底下,免得擋路。兩人在朝陽照耀的長廊上飛速奔逃,一側(cè)是簡易搭建的木棚子,裝點著方格小窗與積滿灰土的花盆石板,一側(cè)是寧靜碧綠的河流,對岸聳立著彎彎翹起的細尖房頂,金色屋頂?shù)褂吃谒?,蕩漾出粼粼波光。腳步聲敲擊著木板地面,仿佛在為一支木吉他獨奏曲打著節(jié)拍,咚咚,咚咚,咚咚……走廊盡頭,再沒路可跑了,蔣亦杰與通查交換了一下眼神,相繼從二樓飛身躍下。再往前跑是個露天小公園,種滿一叢叢熱帶植物,綠意盎然間點綴著潔白的石塔,斜暉灑落,在塔尖上投射出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的七彩光暈,熱氣烘烘的草地上,一群十幾歲的少年正在踢球。沒頭蒼蠅般亂撞一通之后,蔣亦杰已經(jīng)完全辨不出方向了,只能憑直覺判斷車子??康姆轿弧W粉櫿叩纳碛霸谶h處晃動,兩人飛快閃進石塔的背后掩藏起來。踢球的少年們對即將發(fā)生的混戰(zhàn)絲毫未覺,依舊沉浸在歡快的游戲之中,高昂的叫喊聲此起彼伏。蔣亦杰從塔后悄悄探出頭,觀察著四周形勢,短暫地思索了一下,他果斷抽出手槍拉下了保險。身后的通查想要阻止,不等一句“慢著”說出口,蔣亦杰已經(jīng)扣下扳機,一槍打爆了少年們腳下的足球,巨響和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少年們受到驚嚇,吵嚷著紛紛向街口跑去。槍聲也同時暴露了兩人所處的方位,密集的槍彈如驟雨般轟射過來。通查被迫緊貼石壁縮成一團,雙手抱著頭,還在不知死活地與蔣亦杰糾結(jié):“你剛才救了十幾個人,但等下又要殺不知多少,你算是好人壞人?”蔣亦杰懶得理睬他,只管謹慎還擊,并順道尋找著逃生路線。很快他發(fā)現(xiàn),子彈是從幾個不同地點射來的,而且槍聲只是密集地響了幾秒就戛然而止了,那些開槍的人,似乎也在觀察,也在思考……最重要的是,他們的攻擊完全沒有計劃性,沒有半點配合……蔣亦杰越想越不對勁,他猛然轉(zhuǎn)身,槍管頂在了通查的額頭上,而此時此刻通查手里,黑洞洞的槍口也已經(jīng)對準了他的眉心……87章蔣亦杰猛轉(zhuǎn)過身,槍口穩(wěn)穩(wěn)頂住通查額頭,臉上帶著終于猜透謎題的暢快神色。如他所料,通查手中黑洞洞的槍口也正指向他的眉心。石塔阻斷了陽光,兩人被嚴嚴實實遮擋在陰影里,只有眼珠是閃亮的,彼此目不轉(zhuǎn)睛審視著對方。“你想讓我……被人干掉?”蔣亦杰下巴輕揚,居高臨下將手槍向前送了送。“難道你沒這么打算過?”通查粗重的眉毛跳了一下,雖然身高比蔣亦杰矮了差不多五英寸,氣勢卻分毫不讓。第一波槍聲過后,是詭異的寧靜,下一次攻擊隨時都可能發(fā)動。兩人的大腦都在飛快運轉(zhuǎn)著,形勢緊急,每一個小小選擇,都會帶來截然不同的后果。汗珠從額頭鬢角滑落,有幾滴淌進了眼睛,火辣辣殺得生疼,卻沒人眨眼。對視片刻之后,兩人竟不約而同抿起嘴角,輕笑了出來。這也是從相識到現(xiàn)在將近二十個小時里頭,兩人露給對方的第一個笑臉。-畢竟有上輩子的經(jīng)驗加持,從一進入公園,蔣亦杰就敏銳地覺察到,子彈聲驟然密集起來,且并非來自同一方位。以此推斷,追蹤的人馬很可能不止顛九一家。金毛飛守在暗處,根據(jù)約定不接到指令絕不可貿(mào)然動手,龍準的人或許一直在遠遠監(jiān)視,卻沒有向他們開槍的理由。如果說警方早早盯上了通查和他老板塔昆的話,也應(yīng)該在交易現(xiàn)場抓人才對……那么剩下的一方未知勢力,就是和泰國人、或者和通查本人有關(guān)了。從在曼谷機場開始,尾巴就沒斷過,跟著通查一路跑到彭世洛城,屁股后頭自然也不干凈。從通查的身手與表現(xiàn)來看,絕不是酒囊飯袋,自己能觀察到的東西,一定也逃不過他的眼睛。聯(lián)想到初次碰面時的逼視與耳語,到昨天夜里悄悄走來的試探,再到今天早上故意拿捏時間的布施,知道不太平還要拖拖拉拉招搖過市,那明擺著是在等待某些人和某個機會。剛才那伙追蹤者在早餐店里就明目張膽開了槍,又不管不顧地瘋狂追了過來,看樣子是無所顧忌的,可為什么進入公園這個更適于圍堵的場地之后,反而變得謹慎而遲疑了呢?蔣亦杰不由推斷,那或許是因為,他們發(fā)現(xiàn)了另一伙人馬的存在,難辨敵我所以不敢貿(mào)然動手。再回頭想想通查之前的表現(xiàn),在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