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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大哥大渾身是血被人架進去,小妹哥面無血色坐在門口長椅上,王大關越想越自責,眼淚噼里啪啦往下滾,悶著頭嗚嗚哭了起來。蔣亦杰心頭本來就是一團亂,被王大關的哭聲攪和得更加煩悶,上去一腳踹在屁股上,把人踹出個趔趄:“哭哭哭,又沒死人,別他媽的在這嚎喪!憋回去!”王大關趕緊抿起嘴巴,鼓著腮幫子立正站好,不想憋得太急,“咕?!?,打了個巨大的響嗝。“你!”蔣亦杰血紅的雙眼瞪得人心驚膽戰(zhàn),他沉著臉似要罵人,想了想又忍住了,拎著王大關衣領把人提到小護士面前,“護士小姐,他手掌蹭破了,給他消消毒,包一下?!卑咽掷锏亩d毛猴往護士跟前推了推,還不忘補充道,“他怕疼,你輕點?!?/br>王大關嘴角耷拉著,烏溜溜的小眼睛眨巴眨巴,“哇”一聲又哭了出來。-值得慶幸的是,蔣庭輝背上的刀痕雖然看著既長且猙獰,卻都不深,沒傷到筋骨。連清理傷口帶縫針進行了一個多小時,出來的時候雖然人有些脫力,精神倒還好。這次他依然拒絕了小弟們要背他的建議,對于護士推過來的輪椅更是看也沒看,只把胳膊交給弟弟,讓蔣亦杰攙扶著慢慢向外走去。他是和新堂主,堂口里的主心骨,多少雙眼睛虎視眈眈,沒了他在后方坐鎮(zhèn),堂口的各路生意都會不太平。所以只要能自己走,決不會橫著出入醫(yī)院大門。前呼后擁著把人攙上車,小心坐定,蔣亦杰取過件干凈外套披在了大哥身上:“蔣庭輝,疼你就叫出來,我不笑話你?!?/br>僅僅是加了一件外套,舉手之勞,擱在蔣庭輝身上卻是莫大的欣慰。小妹長大了,學會體貼哥哥了!這讓他因為受傷失血而一陣陣發(fā)冷的身體由內(nèi)到外溫暖起來。只要是弟弟給的,哪怕只是一句淡淡的關懷,都抵得上別人千言萬語。蔣庭輝攥著衣襟緊了緊,嘴角噙笑,從前二十幾年的默默付出忍辱負重全都值了,即便此刻就這么流血致死,也死而無憾。看著大哥臉上莫名其妙的古怪笑容,蔣亦杰擔憂地小聲問道:“怎么,是不是傷口疼得厲害?”“還好,只有一點疼……”蔣庭輝喉嚨嘶啞,臉色也透著疲倦,哄人的本事卻絲毫未減,“要是我家小妹親親我,說不定就一點也不疼了……”蔣亦杰心頭五味雜陳,幽幽斜過一眼,眼神里帶著責備,卻完全犀利不起來。他偏過頭去背對著大哥,定定注視著窗外。不是耍性子不理人,而是一句話讓他眼圈泛了紅,死撐著不想給大哥發(fā)現(xiàn)。蔣庭輝看在眼里,緩慢抬起胳膊攬過弟弟肩膀,雙唇在蔣亦杰額頭上輕碰了一下:“沒事,沒事,小妹乖,我親你也是一樣的……”-蔣氏兄弟剛踏進家門,聞琛和金毛飛也隨后趕到了。混戰(zhàn)之后,和新的兄弟抓住了幾條漏網(wǎng)之魚,粗粗審了一下,原來他們只是為了錢不要命的街頭小混混。聞琛瞄了眼蔣庭輝衣服上滲出的血跡,略顯為難地道明了真相:“有人撒下暗花,要買小妹的命?!?/br>蔣庭輝和弟弟飛快交換了一下眼神,急急問道:“什么人?”等了片刻,見聞琛沒開口,金毛飛替他答道:“很可能是……佛頭……”蔣庭輝心底一涼,這正是他最怕聽到的一個答案。-押運車被劫停的時候,龍準正迷迷糊糊閉著眼,籌劃著如何分配使用他存在瑞士銀行的那筆巨款。車子“咣當”一聲停了下來,龍準的第一反應是遇到了交通事故。畢竟是警車,誰敢故意挑釁?很可能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家伙喝懵了老酒,錯踩油門當剎車,一頭扎了上來。龍準也不慌張,反正他的運數(shù)都定了,早幾分晚幾分,又有什么所謂?可是不等他再次閉上眼,紛亂的槍聲響了,直到有警員中彈倒地,他才后知后覺地明白過來這是在劫囚車!要劫持的對象正是他本人!有人來救我了嗎?龍準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他有自知之明,他自己是個利字為上的小人,向來信奉“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做不出的事,當然不強求手下們會去做。世態(tài)炎涼,做老大的一個跟頭栽進了大牢,做小弟的不趁機踩上一腳,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槍林彈雨之中,龍準被人套在臭烘烘的麻袋里頭,拖著上了另一輛車。車子飛馳而去,一路顛簸不斷,龍準就像爛土豆一樣在袋子里滾來滾去,撞得頭破血流。不知過了多久,車子終于停下來,龍準被粗魯?shù)赝舷碌兀榇幌?,過于明亮的光線刺得人睜不開眼。他蛆蟲一樣在地上蠕動著,搜腸刮肚吐了個干凈,穢物沾了滿身,自己聞著也惡心。等到暈暈乎乎能認清東西了,他才絕望地看到,站在面前的人竟然是曾經(jīng)被他當成猴子耍得團團轉(zhuǎn)的佛頭。和一意孤行的古展、陰險狡詐的龍準不同,佛頭就像頭鬣狗,看似其貌不揚,需要拉幫結(jié)伙才能盤踞一方,實則有著強大的韌性和耐力,平時潛藏于黑暗之中休養(yǎng)生息,一旦發(fā)怒,卻足以與獅子抗衡。龍準對顛九所做的一切都被攝像機如實記錄了下來,不需要再做額外的盤問和甄別。佛頭一揮手,小弟們上前扯著龍準大腿把人綁在了機車后座上,機車轟鳴著飆了出去,龍準被拖在沙石路上,風聲嗚嗚呼嘯著從耳際刮過,大大小小的碎石硌得他一次次彈到半空又重重摔回地面。機車繞了不知多少圈,總算停下來了。龍準的衣服破爛不堪,只有零星三五片布條還勉強掛在身上,皮rou被血染的泥沙包裹住,已經(jīng)看不出本來面目。他身上的骨頭幾乎碎盡,爬也爬不起來,就這樣爛rou似的癱在灰土里,忽然嘎嘎嘎大笑起來。“真蠢啊,真蠢啊……我以為我就夠蠢了,沒想你佛頭哥和我一樣蠢……”龍準七竅流血,笑得猙獰。他知道自己沒活路了,可又好不甘心,憑什么別人還有大好前程,他卻眼睜睜就要去向閻王老子報道了!他掙扎著對佛頭嘲笑道,“我龍準精明一世,被人玩得夠慘,你佛頭哥看著精明,也一樣被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玩!報仇?哈哈哈……佛頭你蠢啊……”佛頭并不是沒考慮過那份錄像的來歷。能將時機把握得恰到好處,一定是龍準身邊至近的人所為。他原以為只是龍準平日待人太過陰狠刻薄,引得堂口上下離心背德,才會遭了算計,可此刻聽來,竟另有玄機。他怕這又是龍準老家伙在耍什么陰謀,于是蹲在旁邊漫不經(jīng)心看了片刻,才言語冷淡地問道:“是嗎?龍準,奉勸你一句,有什么話想說就趕緊說,等下鬼差上來拘了魂,再想說也說不成了。”“算了,算了……反正我都是個死,何苦再多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