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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措,明明跟元午面對面地站著,眼對眼地盯著,但是別說五毛了,連一毛錢的都聊不上,“你告訴我我該怎么辦?”元午還是那個樣子,但唯一還好的就是他沒有扭頭往回走。有一瞬間林城步都覺得自己是走進(jìn)了那些鬼故事里,元午就像被一張網(wǎng)困在了這里,旦凡是想要離開,就會發(fā)生各種意外。……但元午還老去小江鎮(zhèn)買東西呢。“你知道么,換個人你這樣早就不管你了,”林城步又在他胳膊上輕輕碰了一下,“也就是我這種死心眼子才會一直跟你杠著……你看看我,你不是特別喜歡我一開口就嘲我的嗎?你嘲一個啊……”元午就像入定了似地站在原地。林城步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慢慢地走到了他身后,下了半天決心,伸出胳膊從身后環(huán)住了元午。一開始胳膊只是虛抬著,等了幾秒鐘看元午沒有扭頭揍他的意思,他才收了收胳膊,把元午抱實(shí)了。“哎,大叔,”林城步在他耳邊輕聲說,“別發(fā)呆了,我餓了,咱們還要去吃魚呢,土椒燜魚,非常鮮,你不是挺喜歡吃魚的嗎?魚啊,魚啊,魚啊……”這會兒得虧是沒人經(jīng)過,要被純樸的老鄉(xiāng)看到這種場面不知道會是什么感想,林城步往兩邊瞅了瞅,繼續(xù)小聲說:“魚魚魚,曲項(xiàng)向天歌……你再不理我,我就要開大招了,我叫你一聲名字,你敢應(yīng)嗎?”也許是這個大招預(yù)警戳中了元午的要害,他終于動了動,頭往右側(cè)偏過去似乎是想回頭。林城步趕緊松了胳膊,退開了兩步,盯著元午。元午偏過頭之后并沒有回頭,而是又低下了頭,拉開口罩沖著地打了個噴嚏。“哎,”他重新戴好口罩,扭臉瞅了瞅林城步,“你干嘛呢?”“我?”林城步愣了愣,元午這是緩過來了?他頓時松了口氣,但這個問題有些突然,他往兩邊兒看了看,身后有棵樹,他猶豫了一下說,“我想尿尿?!?/br>“……懶驢上磨,”元午沒再說什么,慢吞吞地往前走了,“趕緊的?!?/br>林城步只得走到樹后頭站著,雖然元午沒往他這邊看,雖然他并沒有什么可尿的,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還是按全套流程走了一遍。“剛說到哪兒了?”林城步走完流程之后追過去跟元午并排走著。“你那個豆腐,”元午說,“挺玄乎,還是你師父祖?zhèn)鞯陌???/br>“……嗯?!绷殖遣綉?yīng)了一聲。元午又跳幀了,而且還剪輯了。他記得說到豆腐,但估計(jì)是跳掉了后面的話,再把師父祖?zhèn)鞯膬?nèi)容剪了過來。這是林城步跟他剛認(rèn)識的時候說的了。往農(nóng)家樂那邊去的路雖然是土路,但還挺平整,慢慢遛達(dá)著走過去并不覺得累。就算累,林城步也無所謂,他之前都已經(jīng)放棄了跟元午一起散步的想法了,現(xiàn)在能這么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一塊兒走著,對他來說相當(dāng)滿足。“你請客么?!痹鐔枴?/br>“當(dāng)然,”林城步說,“你想吃什么只管點(diǎn)。”元午掃了他一眼,眼角很細(xì)微地彎了一下,沒有說話。是在笑么?林城步想再確認(rèn)一下的時候,元午已經(jīng)轉(zhuǎn)開了臉。離農(nóng)家樂還有好幾百米的,人就已經(jīng)開始變得多了起來,車也一直停到了這邊的土路上。“不知道近水邊的桌還有沒有了……”林城步小聲說,又掏出手機(jī)打開了記事本,“那家叫什么來著……”“魯大姐土椒魚?!痹缯f。“你知道?”林城步挺意外地看著他。“好吃的土椒燜魚就只有那一家了,”元午拉下了口罩,“我……應(yīng)該是吃過?!?/br>應(yīng)該?魯大姐的農(nóng)家樂挺好找的,一個大牌子在水邊杵著,門外已經(jīng)停了不少車了。“是這家吧?”林城步問元午。“廚子不用識字兒么?”元午問。“……我就是隨便問問,”林城步說,往門口走了過去,“快點(diǎn)兒,搶個桌?!?/br>“幾位?”一個姑娘迎了上來。“兩位,”林城步說,又回頭看了看元午,“還有靠水的桌嗎?”“有,”姑娘往他身后也看了一眼,愣了一下之后有些驚喜地笑了,“元申大哥?好久不見??!”元申?林城步本來往里走的腳步猛地停下了,先是瞪著姑娘看了一眼,又馬上往元午那邊看過去。元午似乎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就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啊。”“我給你們在水邊加個桌吧,”姑娘笑著說,“老顧客了?!?/br>林城步跟在姑娘身后,又看了看元午,想從元午臉上看出點(diǎn)兒什么來,他本來以為元午會突然爆發(fā),但沒想到元午除了一開始那一愣之后就一切如常了。姑娘在靠近水邊的木頭平臺上給他倆加了個小桌子,拿來碗筷之后又笑著說:“要條魚吧?”“嗯,”元午應(yīng)了一聲,又看著林城步,“別的你點(diǎn)吧?!?/br>林城步看著菜單又點(diǎn)了兩個菜:“再來個船……船上糕?沒吃過,嘗嘗?!?/br>“好的,馬上就上菜哈?!惫媚稂c(diǎn)點(diǎn)頭。等著上菜的時間里,元午沒怎么說話,一直看著水面出神。林城步腦子里一直在琢磨著該找個什么話題聊一會兒,好半天了才憋出來一句:“那個服務(wù)員認(rèn)識你???”“應(yīng)該吧。”元午說。“她知道……你名字?”林城步試著又問了一句。“嗯?!痹绾攘丝诓琛?/br>“元申?”林城步盯著他。“是啊,怎么了?”元午突然有些不耐煩,“天干地支知道嗎,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知道天干地支但是背不下來?!绷殖遣秸f。“申指萬物身體都已成就?!痹缯f。“哦?!绷殖遣胶芴撔牡攸c(diǎn)了點(diǎn)頭,想問那午呢,但是沒敢開口,怕挨揍。叫元午會挨揍。叫元申就沒事兒。林城步皺了皺眉,但他上次挨揍的時候根本就沒來得及把午字說出口,元午是怎么知道他就會叫元午于是就揍他呢……林城步趴到桌上,以前記菜譜就經(jīng)常記不明白被師父揍,現(xiàn)在面對著如同一場大戲的元午,他腦子都快熬成豆腐干了。農(nóng)家樂的菜都簡單,就那么幾個,所以上菜非常快,沒多大一會兒,那個姑娘就把他們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