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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午吃了一口。“你不去?!绷殖遣秸f。“嗯?”元午看著他,“為什么?”“我哪知道,”林城步也吃了一口,他跟元午說過至少四次請他去吃,元午每次都不去,最后一次說不去的短信都還在手機(jī)里存著,“以后你想起來了跟我說一下為什么唄?!?/br>元午笑了笑:“你可以趁我想不起來的時候帶我去吃?!?/br>“你去嗎?”林城步看了他一眼。“有空的時候可以去啊,”元午說,拿過旁邊的水喝了一口,“你是不是還有些別的事兒也想趁這機(jī)會干了?”林城步偏開頭咳了兩聲:“沒?!?/br>“沒?”元午吃了塊蛋皮。“我不敢,”林城步回答,“你脾氣太爛了,后果我怕我承受不住。”元午笑了起來,笑得還挺開心,林城步看著他的笑容,突然覺得有些陌生,說實話他幾乎從來沒有見過元午這樣笑。“我脾氣挺好的,一直都挺好的?!痹缯f。放屁。林城步條件反射地就想反駁他,但頓了頓又沒有說出來,脾氣好?元午的脾氣從哪個角度都不可能有人說好,但……也許……元申脾氣好?飯很簡單,所以吃得也挺快,林城步感覺自己還沒有享受夠,兩個人都吃完了,連之后點的飲品也喝完了。林城步挺不情愿地結(jié)賬,跟元午一塊兒走出了小館子。今天天氣挺好的,下了這么久的雨,氣溫已經(jīng)降下去不太爬得起來了,午后的陽光很燦爛,照在人身上的時候卻也不會再覺得熱。按說今天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林城步應(yīng)該把元午送回沉橋去,但他卻有點兒不愿意。明后兩天他都要上班,沒辦法過沉橋去,他就想跟元午多待會兒,可去沉橋待著……那地方其實挺舒服的,只是元午的狀態(tài)他總是希望元午能離開沉橋,或者盡量少在那兒窩著。“想走走嗎?”林城步試著問了一句。“上哪兒走?”元午問。“前面有個小公園,早上和晚上是大媽天團(tuán)的地盤,中間的時間就沒什么人了,”林城步說,“去遛達(dá)遛達(dá)?”元午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好吧?!?/br>小公園挺好的,綠樹草地,小亭子,長廊,以前林城步覺得沒有一個小湖是遺憾,現(xiàn)在覺得沒水挺踏實。人很少,工作日里的這個時間,公園基本就是空的。他倆在公園里轉(zhuǎn)了幾圈,元午看到了小路邊的一片草坡:“去那兒?!?/br>“下面沒路?!绷殖遣秸f。“我困了,”元午過去,順著草坡往下走了一段,然后坐下了,“我要睡會兒。”“嗯,”林城步跟過去坐到他旁邊,“那你睡吧。”元午每天睡覺的時間挺多的,以前就是,除了酒吧和每周去健身房的時間,他基本都在家睡覺,現(xiàn)在在沉橋也差不多,大頭說他除了打字,基本都在睡覺。今天跑出來這一通,要說沒有精神上的壓力,林城步覺得不可能,哪怕這一路元午都表現(xiàn)得出奇的“正?!?。現(xiàn)在肯定是又累又困了。元午躺到草坡上,把口罩往上扯到了眼睛上,沒幾分鐘呼吸就放緩,慢慢睡著了。林城步不困,特別是眼下這種時候,他就算困也不會睡。他揪了根草放到嘴里咬著,偏過頭看著元午。元午的臉被口罩遮掉了大半,能看到只有嘴和下巴。好看。元午的臉線條不算柔和,干脆利落,看上去帶著傲慢,但立體的五官從哪個角度看過去都充滿了吸引力。林城步看了一會兒,拿過嘴里叼著的草,輕輕地從元午的唇上滑過。元午沒有醒,只是咬了咬嘴唇。你是不是還有些別的事兒也想趁這機(jī)會干了?有啊,我cao太多了。林城步盯著元午,太多了。他不像江承宇,追人約炮兩不誤,他在這方面沒那么放得開,或者說他的欲望自從碰到元午之后就全部集中在了元午身上。以前他甚至想過,如果元午對他一直不冷不淡,他能忍多久,一年兩年,三年五年,還是十年二十年,會不會把功能給憋失靈了?還想過自己會不會哪天憋不住直接給元午灌醉了拖上床。他嘖了一聲,一個活在腦子里的流氓也夠傷感的了。元午咬嘴唇咬了挺長時間,慢慢松開之后,下唇留下了淺淺的齒痕。林城步盯著看了幾秒鐘,又看了看四周,沒人,就算有人也不太看得到草坡下面的情況。他半躺到元午身邊,低頭小心地元午唇上碰了碰。元午平緩的呼吸從臉上撲過。他猶豫了0.1秒,舌尖在元午嘴上點了點,接著慢慢地從唇中間滑到嘴角,再勾回來。元午動了一下,帶著睡意很低地哼了一聲。他頓了頓,想停下來,讓腦子里理智和欲望的小人兒打一架看看戰(zhàn)果,但一秒鐘之后他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腦子里根本沒有理智小人兒,只有欲望小人兒扛個大刀來回吼叫著表示沒誰敢跟自己單挑好寂寞。他的舌尖從元午唇間探了進(jìn)去,元午有些迷糊地嗯了一聲,偏了偏頭,他迅速貼過去,再次探入。元午估計是被他吵醒了,雖然還沒完全弄清狀況,但還是抬手準(zhǔn)備把口罩從眼睛上扯開。林城步?jīng)]出聲,只是很快地抓住他的手按回了身側(cè),同時舌尖滑進(jìn)了他嘴里。元午的呼吸有一瞬間的短暫停頓,之后漸漸地從平穩(wěn)變得稍微有些混亂,接著林城步感覺到了他的回應(yīng)。纏上來的舌尖,唇齒之間的迎合,讓林城步的喘息頓時變得急促,重重地吻了下去。元午的呼吸也慢慢被他帶得有些沉,當(dāng)他的手扯開元午的t恤摸進(jìn)去的時候,元午的胳膊搭到了他肩上,帶著幾乎聽不清地一聲:“嗯……”就在林城步腦子里暈成一片,有些不管不顧地伸手往元午褲子里摸的時候,元午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你是不是有點兒太狂野了?!?/br>“啊,”林城步在一片暈乎乎里扒拉出了自己的那一毛錢理智,控制住了自己的手,“我是一匹野馬?!?/br>元午笑了起來,推了他一把。林城步順著他的勁往旁邊的草地上一躺,嘆了口氣。元午把口罩從眼睛上扯了下來,吹開前額垂著頭發(fā),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