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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就是來借個火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2

分卷閱讀52

    林城步抹了抹臉上的水,低下頭嘆了口氣。

“憋得慌你找別人去,別跟我這兒費勁,”元午說,“有這工夫都睡多少個了……”

林城步從浴室里沖了出來,一拳砸在元午胸口上,元午沒說完的話被砸在了嗓子眼兒里。

“我把自己當誰了我自己清楚,”林城步抓著他的衣領把他按在沙發(fā)上,“你把自己當誰了你知道嗎?”

“滾。”元午沒被銬的右手對著他的臉劈了過去。

林城步都能感覺到自己被劈得一扭頭時脖子發(fā)出的咔地一聲響。

cao!

他往元午身上一跨,抓著他的手用膝蓋壓住了,元午的左手又一抬,拉得手銬嘩嘩響著。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林城步低頭指著元午,壓著聲音,“我知道你不是故意這樣,但你也得積極點兒,你覺得身邊有什么不對的時候不要逃避!”

“滾。”元午還是這句。

“你就想一輩子這么稀里糊涂地過下去嗎?”林城步盯著他,“就這么連自己是誰都記不清了地過下去嗎?”

“我怎么過,”元午看著他,“用得著你cao心嗎?你是誰?”

“我是圣父耶和華,”林城步咬著牙,“元午,我告訴你,我要是不管你了,這個世界上就不會再有人管你!只有我!跟個傻逼似的跟著你!怕你出事,怕你死了,怕你回不來了!要是沒有我,你就死去吧!死了見著閻王你他媽都報不對自己名字!cao!”

林城步說完就松開了元午,坐到了旁邊的小桌邊開始吃飯。

元午躺著沒動,睜著眼睛瞪著天花板發(fā)愣。

林城步吃完一碗飯的時候,元午偏過頭:“哎,耶和華?!?/br>
“干嘛?!绷殖遣叫绷怂谎邸?/br>
“你真覺得……我不知道自己是誰嗎?”元午問。

“我覺得你有時候知道,”林城步盛了碗湯,“但是你不敢面對。”

“我為什么不敢面對?”元午笑笑。

“我不知道,我在查?!绷殖遣降皖^喝湯。

“好吧,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你為什么,”元午抬手扯了扯手銬,有些無奈,“跟神經病一樣非得……管我?你是不是得先我一步去看看精神科???”

“那我告訴你吧,反正事兒已然到這一步了,我也無所謂了,”林城步放下碗看著他,“我非常喜歡你,算初戀,我這人遲鈍,碰上你之前我就想著得找個人談戀愛了,碰到你了,我才知道我是想跟你談戀愛,就你,換了誰都不行?!?/br>
“哦,”元午應了一聲,“你是被拒絕了吧?”

“反正就是特別煎熬,翻面兒來回煎,我快煎成變態(tài)了都,”林城步又盛了一碗湯,走到他身邊蹲下,“我就想著,如果我能讓你回到以前,回到正常生活里,你會不會以身相許。”

元午愣了愣,接著就笑了起來,有點兒停不住地笑了半天。

“喝湯嗎?”林城步問。

元午又笑了一會兒才接過碗,把湯一口氣都喝了:“我的粥呢?”

“我把菜拿過來,”林城步說,“你吃就好好吃,不吃就看著,你再敢拿湯潑我,或者掀菜什么的,我就給你灌安眠藥?!?/br>
元午沒有再發(fā)火,但似乎也沒有再說話的愿望,打從笑完林城步之后,就一直沉默著。

吃飯沒說話,吃完飯林城步收拾的時候他也沒出聲,林城步收拾完了去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他依然沉默著。

“洗個澡嗎?”林城步從臥室里拿了套自己的衣服出來,“你在沉橋那兒好久沒有舒舒服服洗澡了吧?”

元午動了動手上的手銬。

林城步過去把手銬摘了下來,元午拿過他的衣服進了浴室。

他猶豫了一下跟著進了浴室,裝著幫元午拿沐浴露洗發(fā)水什么的,趁他沒注意把浴缸出水口的蓋子拿過來放進了兜里,然后出了浴室。

過了一會兒浴室里傳出了水聲。

林城步躺到在客廳里,把電視打開,聲音開大,遮掉了讓他渾身都有點兒燥熱的水聲。

但水聲沒了,想像還在,特別是像他對元午這種長期求而不得的,各種想像,要臉的不要臉的合三觀的毀三觀的,光種子都得有一個g。

他嘆了口氣,要是元午這會兒沖出來再折騰點兒事就好了,他就可以順著發(fā)火的機會把元午扔床上去收拾了。

不要臉啊林城步。

他仰頭靠著沙發(fā)笑了起來,笑一半的時候兜里的手機突然響了,他頓時有種干壞事兒被人當然發(fā)現的強烈尷尬感,差點兒被自己口水嗆著。

電話是江承宇打來的,林城步接了起來:“喂?”

“在家嗎?”江承宇在那頭問,“我五分鐘之后到你家樓下,上回在我那兒喝的酒你不說挺好喝的么,給你拿了幾瓶,你下來拿?!?/br>
“我在家,不過……”林城步有些猶豫,“我不是太走得開?!?/br>
“cao,你帶人回家了?”江承宇很吃驚,“林城步,你帶人回家都不肯跟我過一夜?”

“滾蛋!”林城步走到浴室門口聽了聽,元午還在洗著,他走到窗邊,“我這兒……元午在?!?/br>
“什么?”江承宇愣了,“你把他弄回家了?”

“嗯,”林城步嘆了小聲說,“他已經那么自殺過一回,我真是不敢再讓他一個人在沉橋。”

“……要不我給你送面錦旗吧,”江承宇說,“情深義重誰人可比肩,白首同歸此生無所戀?!?/br>
“什么亂七八糟的……他剛跟我打架來著,我不敢一個下樓,我把他一會兒不爽再把我房子燒了,”林城步說,“酒我有空再去你那兒拿吧?!?/br>
“行吧,”江承宇嘆氣,“我跟你說,他這事兒不是不讓他待沉橋就能解決的,他的病根又不在那兒。”

“我就是在找根兒呢,”林城步想了想,“承宇哥,我問你?!?/br>
“叫這么甜有什么陰謀?!苯杏钫f。

“你跟元午怎么認識的?”林城步問。

“他是我朋友的大學同學的高中同學,我找調酒師的時候人給推薦的,費了大勁才請過來的,”林城步說,“怎么了?”

“高中同學?”林城步一聽就激動了,同學,特別是中學同學,對家里的情況多少都會知道一些,“你還能聯系上嗎?”

“他剛出事兒那會兒我就聯系過,那傻逼坐牢呢,現在也不知道出來沒,我再問問,”江承宇想了想,“我周末去春稚吃飯,你送我一桌菜,五菜一湯就行,全都得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