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今晚抬了個(gè)人去皇上寢宮。”

昭妃怔住，道：“誰？誰能去皇上寢宮？皇上的習(xí)慣，都是到我們的宮里留宿的?！?/br>
太監(jiān)臉上神秘之色更濃，道：“我是聽小李子說的，是從冷宮里送過去的，就是寧妃！”

昭妃本抱著一把琵琶，這時(shí)琵琶也落了地?！笆裁?？寧妃？那個(gè)賤人……他不是一年多前就被廢了，打入冷宮了么？怎么會……”忽然柳眉倒豎，喝道，“你這死奴才，一定是在胡說八道！”

太監(jiān)苦著臉道：“奴婢有幾個(gè)膽，敢騙娘娘？”

昭妃慢慢地坐了回去，喃喃地道：“那寧妃究竟有什么本事，在冷宮里呆了兩年，還能出得了頭？……”

被送到趙翊寢宮的，確是長寧。為了這個(gè)大日子，安通是小心了又小心，謹(jǐn)慎了又謹(jǐn)慎，雖說覺得長寧如今已無可挑剔，還是一再地囑咐他。長寧也是揣了一顆惴惴不安的心上轎的，落轎時(shí)一顆心幾乎都要跳出胸膛了。

趙翊知道今日自己也是看不進(jìn)奏折的了，索性把奏折都推到了一邊去。他寢宮主殿甚寬，卻只隔了三進(jìn)，最外一進(jìn)是書房，中間一進(jìn)是臥房，再里面一進(jìn)臨著花園的便是浴池。三進(jìn)間不曾隔斷，十分闊朗。因是中秋，插了一瓶才開的新鮮桂花，滿屋飄香。

只聽得鈴聲輕響，安通已扶了長寧進(jìn)來。趙翊知是長寧彎鞋底上綴著的金鈴響動，一眼看去，只見長寧的裙底露了一雙小小黃鞋，鞋尖上還繡著幾片嫩葉。也不知是不是為了應(yīng)這中秋，長寧身上一件嫩黃抹胸，也繡了一圈嫩綠小葉，水綠紗裙，肩上披著水綠薄紗，那模樣要多嬌嫩便有多嬌嫩，更襯得膚光勝雪，細(xì)致無比。昔時(shí)被銀鏈穿過之處，也不知用了些什么藥，已全然看不出痕跡。長發(fā)委地，卻不像上次那般梳了高髻，只在背心處用一束嫩黃薄綾輕輕一束，柔亮光澤。長寧臉上未施脂粉，雙唇天然紅潤，如同紅艷艷的菱角一般。渾身上下，一點(diǎn)飾物也無，卻潔凈清麗得難描難畫。

18

長寧一直垂著頭，對著趙翊跪了下來，伏地叩首道：“奴婢長寧，見過皇上。愿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還未說完，趙翊便一口茶噴了出來，笑得又嗆又咳，嚇得長寧頭埋得更低了，不知所措。趙翊指著安通道：“你這奴才，怎的這般教他？笑死朕了?！?/br>
安通干笑道：“本來便該是這般的，只是皇上您從前……”他當(dāng)即住口，本想說的話是“您從前是太任他自在了”，趕快吞了回去。

趙翊卻似心情極好，并不以為忤，笑道：“長寧，抬起頭來，讓朕好好看看你?！?/br>
長寧仰起了頭，卻仍是不曾抬起睫毛。他略有些散落的額發(fā)，卻掩不住雪白額頭上那顯眼的一點(diǎn)“罪”字。但一張臉仍是清艷無比，如同盛夏開放的粉色蓮花。趙翊道：“抬起眼睛。”

他聲音略嚴(yán)厲了些，長寧哪敢違命，慢慢揚(yáng)起了睫毛。那雙眼睛，盈盈如水，閃閃如星。不知是怕還是怎的，睫毛不停地閃動，像蝴蝶在拼命拍翼一般。

長寧見趙翊注目他額上的黥字，聲音更低了些，道：“奴婢本是罪人，實(shí)不敢蒙皇上恩寵?！?/br>
趙翊聽他說話，比先前更嬌柔婉轉(zhuǎn)了些，想來一半是安通訓(xùn)練有方，一半也是長寧受了宮刑的緣故。當(dāng)下便道：“你那罪嘛，朕要說赦，便能赦。安通，你且下去，留長寧侍候便是。”

安通有些擔(dān)憂地看了長寧一眼，退下了。長寧仍伏在趙翊腳下，輕聲道：“奴婢初次侍候，諸事不懂，請皇上吩咐?！?/br>
趙翊見他這般宛轉(zhuǎn)之態(tài)，心里早已酥了，笑道：“那就且寬了衣，到床上去等朕吧。”

長寧道：“奴婢遵命?！?/br>
他無人扶持，走動極是不穩(wěn)，一路扶著墻方走到了中間一進(jìn)。趙翊便坐在原處，看他解了輕紗，解了長裙，只余下那件嫩黃繡綠葉的抹胸和繡鞋，又除了發(fā)上的嫩黃薄綾。長寧卻不上床，只跪在床腳，仍是低首垂眉的馴順之態(tài)。

趙翊本待再等片刻，見長寧背朝自己，長發(fā)捋至胸前，抹胸只有一條細(xì)繩系在腰上，從脊背一直到雙腿，都是毫無遮蓋的，白皙嬌嫩，燈下就如瓷器一般。當(dāng)下再也按捺不住，三步兩步走了過去。長寧聽到他的腳步，便轉(zhuǎn)向了他的方向，垂頭道：“奴婢恭迎皇上?！?/br>
趙翊在床邊坐下，笑道：“叫你上床，你為何跪在床腳？”

長寧道：“奴婢怎敢在皇上之前上床？”

趙翊微笑，以前長寧若非被他強(qiáng)抱上床，也從不肯在他之前上床。當(dāng)下道：“我這不已經(jīng)來了，上來吧?！?/br>
長寧細(xì)聲道：“皇上可要奴婢替你寬衣？”

趙翊笑道：“不必，你自己上來便是。”

長寧聽他這般說，方上了床，卻只是趴在床邊，微微地分開了腿，露出了腿間所戴的金鎖。這副金鎖與原來的式樣相似，腰鏈上鑲了一圈鈴鐺，只是從銀的換成了金的而已。趙翊忍不住伸手在他赤裸的背上撫摸，他的手一觸上長寧的背時(shí)，長寧便開始微微顫抖。他那顫抖真如風(fēng)吹蓮葉一般，連腰上的金鈴都不曾發(fā)出過響聲。趙翊的手滑至他臀上時(shí)，長寧的顫抖更厲害了些，趙翊微一用力，便聽得見幾只金鈴響了。他握了長寧一只腳踝，朝一邊拉開，長寧發(fā)出了一聲低叫，趙翊只覺他腿上頓時(shí)繃緊了，另一只手禁不住去摸他腳背。長寧的腳套在嫩黃繡鞋里，彎如新月，一握便能握在手中，說不出的可愛。

趙翊每在他腳上揉捏一下，便覺著長寧腰腿繃緊一下，再用力些，腳底的金鏈便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仨憘€(gè)不停。趙翊取了一把小小的金鎖匙，開了鎖，伸指到長寧密xue處一探，已然有些濕潤。便又伸手去摸他花莖，摸到后面玉囊中空空，微微嘆道：“可真是苦了你了，受那宮刑之苦。”

長寧本是趴著，見趙翊撫弄他花莖，已挺起了腰將身子挺高。這時(shí)聽趙翊如此說，長寧心中一熱，眼淚已涌了出來，含淚道：“奴婢不敢。奴婢的命是皇上給的，受宮刑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若非皇上憐惜，奴婢知道，如今奴婢更不是這樣子了……”

趙翊聽他聲音里帶了哭音，便把他翻了過來，見他臉上淚痕縱橫，一嘆道：“莫哭，是朕不好。以后只要你如現(xiàn)在這般聽話，好好侍候，朕再不會虧待你的?！?/br>
一面說，一面撩開了長寧抹胸，手在他腰腹間游走。他手上加力，長寧顫抖得便更厲害，當(dāng)趙翊手再次落到了腿間時(shí)，長寧的呻吟已忍不住淺淺地溢了出來。趙翊見了他臉色緋紅，雙眼如醉的模樣，再也熬忍不住，握住他雙腳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