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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也不一定,畢竟白天突襲這種事本來也不像有智商的人計劃的,沒準(zhǔn)他們真干得出來?!?/br>彼得:“……”陛下這張嘴哦!“你攔了沒?”奧斯維德問道。這要放在以往,有別國或是別族軍隊無故進(jìn)入金獅國,一般在地界線附近就該打起來了。就算現(xiàn)在境況特殊,應(yīng)對手段也不會滯后太多。否則,你層層報備到皇帝面前,等皇帝想好了,領(lǐng)了命再回去處理,人家早轟到皇宮門口了。彼得總算有話答了,正了色一點頭,道:“攔了,他們轉(zhuǎn)頭落到城北蠟樹林地,弓兵營把整個林地圍起來了,現(xiàn)在領(lǐng)頭的兩個巨獸人說要見您?!?/br>奧斯維德心下有了點計較:“我知道了,他們還在蠟樹林地?”彼得:“對?!?/br>畢竟巨獸人各個都那么大的塊頭,誰敢隨隨便便往皇宮領(lǐng)?一不小心發(fā)起瘋來拉都拉不住。蠟樹林地是圣安蒂斯城邊郊一處奇地,因為蠟樹這玩意兒一年中只有秋末會短暫地長一茬葉子,開一回花,剩下春夏冬三季都禿得坦蛋蛋,偏偏這玩意兒的枝干呈rou色,乍一晃眼能錯看成人的手臂,于是整片蠟樹林地就顯得格外……瘆的慌。除了采蠟的季節(jié),平時林子里連個鬼影子都不愿意來。可見,那么多地方不挑,偏偏選這里迫降,巨獸人族的口味真是重得獨樹一幟。小一百個巨獸人或站或蹲地聚在林子里,一下子顯得格外擁擠起來,有些干脆變回獸型伏在臘樹上,壓得枝干搖搖欲墜。臘樹枝干淋濕之后散發(fā)著一股不太友好的味道,非要形容,大概像帶著帶著血水的生rou味,熏得包圍在外的弓兵一臉生無可戀。剛到樹林外,彼得就狠狠打了兩個噴嚏,一臉狼狽地沖馬上的奧斯維德道:“陛……阿嚏!抱歉,這味道太大了,我有……阿嚏,有點兒過敏。巨獸人族那兩個領(lǐng)頭者就在……阿嚏!”奧斯維德一臉牙疼地道:“行了,你別說話了,我看得見?!?/br>他想不看見都難,因為在弓兵沖他行禮的時候,一個兩米來高的壯漢站了起來,動作夸張地沖他揮了揮手:“誒嘿,小皇帝還記得我嗎!你跟那個小白臉指揮官上回還騎過我的背!”眾人:“……”彼得一個噴嚏差點兒直接從馬背上滾下去。奧斯維德抹了把臉:“……”根本就不該待見這種連人話都不會說的貨。這位人話都不會說的貨就是當(dāng)初馱著奧斯維德他們從地牢逃出來的巨鷹丹。一般來說,有過共同逃亡經(jīng)歷的人相互之間的關(guān)系要比其他人深刻一些,至少絕不至于分開還沒一個月就忘了對方是誰。但是丹這個自我介紹卻一點兒都不多余,因為他如果不這樣提示一下,奧斯維德可能還真就認(rèn)不出來他——就見這位壯漢不知用什么材料把自己涂得全身漆黑,大臉盤子上只有眼睛和嘴唇周圍沒有慘遭毒手。遠(yuǎn)遠(yuǎn)看過去,仿佛一張拍扁了的黑餅上摳了三個狗啃的圓洞,兩個用來安放眼珠,一個用來鑲嵌腫成香腸的嘴。奧斯維德覺得就他這副尊容,多看一眼都折壽,還不如回去看凱文那狗爪涂的畫。丹毫不羞澀地繼續(xù)蹦噠著,揚著嗓子叫道:“小皇帝你先讓這些弓兵把箭收了,仗打多了有點兒條件反射,我們一看到箭頭就手癢,過會兒沒憋住就不好了。我們是來找你商量事情的。”奧斯維德手掌一抬,弓兵營“刷”地一聲收了箭。他拽了拽韁繩,馬鷲朝前踱了幾步,離林子又近了一點:“我的巡騎軍告訴我,你們的兩位領(lǐng)頭找我。所以領(lǐng)頭是——”“我啊!”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而后又指了指身邊一個席地而坐的身影,道:“還有肖,我們兩個就是這次的領(lǐng)頭。”他說著,扭頭用腳尖踢了踢身邊的人:“誒,別裝死!人都來了,你縮在下面算怎么回事?”席地而坐的人沉默兩秒,不情不愿地站了起來,同樣頂著一張滑稽的黑皮,癱著臉,很有股生無可戀不想見人的意思。奧斯維德終于沒忍住翹了翹嘴角,又很快“咳”了一聲掩飾了一下。肖面無表情道:“想笑就笑?!北飩€屁!“幾天不見變化挺大。你們?yōu)槭裁窗炎约和砍蛇@幅樣子?”奧斯維德問道。“還能為什么!”丹沒好氣道:“為了防蟲唄,我看你們這邊鬧得也挺兇?!?/br>奧斯維德:“哦?有效么?”丹指了指自己的嘴:“你說呢?我他媽都被親腫了,就不說其他被咬的地方有多少了?!?/br>能不被咬么,這幫巨獸人崇尚野性和自由,覺得規(guī)整的房屋、包裹太多的厚重衣服都是束縛,胸腹肌rou不露出來就不能顯示自己的英雄氣概。就連上戰(zhàn)場都敢甩著兩條光膀,更何況平時?“你們找我商量什么事?”奧斯維德心里其實有猜測,但還是問了出來。丹收了嬉皮笑臉的模樣,正色道:“來請你幫個忙?!?/br>奧斯維德瞇眼看了他片刻,而后一拽韁繩撥轉(zhuǎn)馬頭,揚聲道:“走吧,回皇宮說。你們想讓我?guī)兔Γ覄偤靡蚕胝埬銈儙蛡€小忙,做個交換怎么樣?”烏漆嗎黑的巨獸人突(賣)襲(萌)小隊跟著奧斯維德的隊伍回懸宮的時候,白頭山丘頂上的那撥精銳小隊正陷在天人之戰(zhàn)中——先跳還是后跳,這是個問題。“怎么?準(zhǔn)備好沒有?”凱文一扭脖子,頸骨發(fā)出“咔”一聲脆響。他不緊不慢地走到洞口邊緣,活動了一下手腳,道:“快到洞口的時候注意調(diào)整一下姿態(tài),落到漩渦里放松了隨水走就行,到地方自然就停了?!?/br>班哭喪著臉道:“你你你怎么這么清楚,你你你跳過???別別別騙人啊,我害害害怕?!?/br>其實在場的人大多都有這個疑問:凱文為什么會對這個地方的情況摸得這么清楚?要說知道怎么上山,瀑布在哪兒也就算了,怎么連下了瀑布之后是什么樣都知道得這么詳細(xì)?凱文擺了擺手沒多說,只道:“差不多算來過吧,至少上一回我見到的是這樣,進(jìn)漩渦停了之后記住別出聲,驚動里面的東西就有點兒麻煩了。我想,你們大概不愿意被剛才山頂跳下來的玩意兒圍著啃?!?/br>眾人聞言,面有菜色地摸了摸脖子。“不過一般情況下應(yīng)該不太會驚動它們。行了,別浪費時間了。我先跳,你們跟上?!?/br>凱文語氣輕松得好像自己要跳的不是涯,而是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