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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也有關(guān)系?就好比是那種印記類的東西,平時正常情況下都不會顯露出來,特定的時候才會?比如重臨人世的時候,靈魂歸位?”不得不說……年輕人還真會發(fā)散。凱文半蹲在墻角,心里暗道:又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那個圖騰凱文再清楚不過了,那代表著本體神格,怎么可能天天露在脖子上給人看?正常情況下,只要本身狀態(tài)穩(wěn)定,都不會顯露出來。萬一哪天光明神殿下突發(fā)怪癖,夢個游,丟個魂什么的,倒有可能會顯出來。不過這種事情的發(fā)生概率之低,就好比梅洛跑到凱文面前來,把占有的百來個神格主動掏給他。總之,皇帝還是別指望靠這個來找人了,做夢比較快。他心里這么嘀咕著,手里的動作也沒停。剛才他目光掃過這處墻角時,在倚著墻的一名士兵身后看到了一道裂縫。便過來摸索了一番,果然,在裂縫里摸到了一點東西。那裂縫只有一指來寬,那東西摸出來的時候,幾乎已經(jīng)碎在了凱文的手上。他把那撮黑色的碎末抖落在掌心里,撥弄了一番,又湊近了嗅了嗅。“什么東西你就瞎聞?”奧斯維德皺著眉走過來。凱文盯著那撮碎末看了會兒,道:“我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了?!?/br>他手上的那撮碎末,雖然早已不成原樣了,但是凱文依舊能夠通過它殘留的一點氣息聞出來,這是長藤月季的味道。傳說玫瑰舊堡以杏色的玫瑰著名,玫瑰花攀爬在古堡的每個角落,繽紛美好如夢幻的國度?,F(xiàn)在想來,那很可能不是玫瑰,只是跟玫瑰極其相似的杏色長藤月季。杏色的長藤月季對凱文來說,比杏色的玫瑰要熟悉得多,因為,那是忒妮斯用來創(chuàng)造出梅洛的花。“什么地方?”奧斯維德問道。凱文捻著碎末,淡淡道:“蘇塔平野。”他終于知道為什么梅洛一定要在這里讓他神格歸位了。就凱文對梅洛的了解,不論是他小時候,還是后來脾氣開始變得古怪的時候,都存在著一個不知算優(yōu)點還是缺點的癖好——他特別喜歡自我紀念。后來的后來,凱文想過,那大概是因為他迫切地想要把自己從凱文的陰影下面剝離出來,所以才格外喜歡強調(diào)自我。所有由他創(chuàng)造出來的東西,他都一定要在某個角落標上獨一無二的印記。他把每一個跟他緊密相關(guān)的日子都認定為某個紀念日,把每一處對他來說很特別的地方,都標記為圣地。曾經(jīng)的忒妮斯他們只覺得他像個四處劃地盤的小狗,這種行為在自認為是長輩的一眾大小神里除了固執(zhí)得有趣,就是偏執(zhí)得可愛,并沒有覺得哪里有問題。從某種層面來說,這些浪蕩慣了的神祇也是心大得可以。以梅洛的個性,蘇塔平野是他誕生的地方,怎么可能不把這里當成一處特別之所?而且不是簡單的特別,是最神圣的地方。他喜歡提醒一切人記住跟他相關(guān)東西,讓凱文在曾經(jīng)的蘇塔平野重獲神格,必然會讓梅洛產(chǎn)生一種“由我賜予你生命”的錯覺,并且可以時時刻刻提醒凱文,他在后神誕生的地方重歸神位,這是后神的施舍。這簡直太符合梅洛的脾性了。就在他捻著粉末出神的時候,一旁的巨獸天狼突然從喉嚨底發(fā)出一聲低低的呼嚕,而后神色警醒地俯下身來,貼著地面,似乎在聽著什么動靜。第57章“怎么了?”凱文注意到他的動靜,將手中的那點粉末裝進腰間的牛皮囊袋里,拍了拍手上的灰走了過來。奧斯維德輕輕“噓——”了一聲,皺著眉把耳朵貼得更緊了一些,不知道在聽著什么。片刻之后,他又一臉受不了似的抬起碩大的腦袋,抖了抖耳朵,語氣煩躁地道:“我能感覺到地底下有動靜,但是聲音太小了,怎么也聽不清?!?/br>“什么動靜?”凱文疑惑地問了一句,干脆單膝跪在了地上,一副也要聽一聽的樣子。“這地上多干凈啊就往上湊?貼一臉灰也不嫌臟……”奧斯維德一看他那架勢就忍不住嘲諷了一句,跟著沒好氣地反手一爪子,毛茸茸的大巴掌直接蓋在凱文身上,把這礙事的東西給排到了一邊去,“沒有狗耳朵就別來湊熱鬧,好像你聽得見似的。”“嗯,你狗耳朵最靈。”凱文瞥了他一眼,道,“你這是自己當不成人了就破罐子破摔,把你那小少爺潔癖癥強行按在我頭上了是不是?再說了,哪個告訴你我要把臉湊過去聽的?”他把那顆十分扎眼的狗頭朝遠處推了推,給自己挪出了一塊地方,瘦削修長的手按在了地面上。其實要放在以往,有哪個膽子肥了或者吃飽了撐著的人跟凱文表個白,他轉(zhuǎn)頭就能把人家丟進冷凍名單里,短則凍上數(shù)月,長則凍個百來十年也不成問題,什么時候?qū)Ψ侥X子清醒了不再吊在他這棵樹上,什么時候再解凍。這其實是非常不客氣的做法,但因為干脆所以也不至于耽誤人,效果非常不錯,基本來一個跑一個,來一雙跑一打。但是這方法在面對奧斯維德的時候,根本使不出來。因為年輕的皇帝陛下非常有本事,他能上一秒跟你表完白之后,下一秒就讓你懷疑自己是不是腦缺氧聽岔了。畢竟他嘴巴兇起來的時候更像是跟你有仇找打來的,而不是喜歡你。搞得臉皮非常厚的光明神殿下都不太好意思凍他,只能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奧斯維德以為他繼續(xù)跪著就是逞個能,硬著頭皮在那里拗造型,也沒再繼續(xù)管他。抖完自己那對狗耳朵后,又不甘心地貼在了地面上。地底深處,準確地說是非常遙遠的地方,正有一些模模糊糊的聲音傳過來。奧斯維德干脆連呼吸都閉了,屏蔽了其他一切干擾因素,聚精會神地聽著那點動靜。這過程簡直能耗盡他全部耐心。終于,就在他終于要開始煩躁的時候,那聲音又略微大了一些。他空著的那只耳朵一抖,皺著眉對一旁單膝跪著一手按著地面的凱文低聲道:“為什么我會覺得那像是人在說話的聲音……”凱文沒說話,靜靜地按著地面,偏著頭似乎若有所思。“……”奧斯維德見他沒回應(yīng),耳朵耷拉下去,繼續(xù)專注聽著地底下的聲音。那聲音非常渺杳,聽起來簡直像是某種魂歌一樣,聽久了會下意識安靜下來,讓人產(chǎn)生一種不由自主想起身跟著聲音的指引,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