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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去抵消他的壞事,這樣不對?!?/br>“事有輕重緩急,萬事皆看取舍,少盟主,你可一定要拎得清啊,”那弟子掃一眼謝清微,發(fā)現他騎馬的身影離其他人相隔甚遠,遂靠近過來,壓低聲音,“此事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這些同門都是你的心腹,斷可以放心,而謝清微那邊……他孤身一人,不過就是大家都給個面子,不足為懼……”安濟猛地轉頭看向他:“你想說什么?”“別嚷嚷!”弟子忙叫,“依屬下之見,事關武林大局,必須得壓下來,九苞那邊只有三人,縱然鐘意武功高強,但畢竟勢單力薄,不如我們派人……”“混賬!”安濟暴怒,驀地拔出長劍,劍鋒沖破嚴寒抵在他的脖間。“少盟主?”眾人不知二人所為何事,頓時大驚,紛紛策馬聚了過來。只聽安濟冷冷地看著那個弟子,咬牙道:“我總算明白為何九苞要按捺到現在才和盤托出,早說出來,恐怕早就被你們暗殺了,你給我聽著,若再敢說出這等罪惡滔天之語,我先把你做掉!”弟子驚叫:“你當真要為了那個九苞而背上弒父罪名?”“我自有打算?!闭f罷,安濟收劍回鞘,揚起馬鞭狠抽一記,駿馬揚起碎雪,一馬當先,奔入天下盟巍峨的大門中。鐘意等人回到客棧中,樂其姝剛好端著一個空碗走出來,笑盈盈地看向幾人,欣喜道:“子煊醒了!”“啊……”樂無憂愣了一下,“我去看看。”“不用啦,”樂其姝拉住他,“喝完藥又睡過去了,你們祭祖順利嗎?帶去的干糧是否夠吃?哎,我猜一下,阿玦定是省下口糧讓給了無憂,小九苞饞得不行了吧,誰能料到大雪竟然又連下三日,來,我在醉香樓定了叫花雞,還熱著呢!”“嗯嗯,我最喜歡吃叫花雞啦!”九苞笑了笑。樂其姝狐疑地看向他的臉:“小九苞怎仿佛有心事?”“遇到些不開心的事情,”鐘意大手在九苞頭頂揉了揉,拍拍他的脊背,“累了就先回房去歇息一會兒,叫花雞會給你留著的?!?/br>九苞應聲,對樂其姝施了一禮,先行歇息去了。樂其姝茫然地看著他的背影:“這孩子沒事兒吧?”“放心吧,沒事?!?/br>“沒事就好,天下沒有過不去的坎兒,”樂其姝唏噓了半瞬,眉梢眼角忽而又飛上一抹歡欣,“子煊可算是醒了,前日忽地都斷氣兒了,可把我給嚇得呀,連忙拼盡一身功力,總算勉強護住心脈,若他今日再不醒,我真是心都要cao碎了……”樂無憂撇嘴:“都不知道誰是你的兒子了,我在雪地里凍了好幾個時辰,結果你滿心都是子煊,哼!”“哎喲,我的小祖宗生氣了?”樂其姝伸手捏著他的腮幫子扯了扯,“子煊是我摯友遺子,與你自然是一樣的,來來,知道你凍得難受,我剛剛才燙了一壺老酒,快喝了暖暖身子。”二人跟著她走到桌邊坐下,樂無憂拎起酒壺給三人都倒?jié)M,仿佛氣未平的樣子哼哼:“我不管,以后讓他喊你娘親吧,我就喊樂姑姑了!”“嘿,你這小熊玩意兒!”樂其姝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樂無憂隨即笑了起來,捧著酒杯放在唇邊,深嗅一口,馥郁的酒香撲鼻而來,對鐘意擠了擠眼睛,笑道:“看,樂姑姑又私藏好酒了,若不是我吃了子煊的醋,她還舍不得給咱們喝這樣的好酒呢?!?/br>“你小子顯然是欠揍!”樂其姝柳眉倒豎。鐘意哈哈大笑,一邊喝酒,一邊將河洛山莊發(fā)生的事情撿要緊的說給樂其姝聽,末了搖著頭嘆一聲氣:“九苞便是為此事悶悶不樂?!?/br>樂其姝咬著酒杯,思索片刻:“我對安濟那孩子不甚了解,然而卻很了解他娘?!?/br>“您說常夫人?”“不錯,”樂其姝道,“常相憶這人看似天真任性,其實心機頗深,若她能盡心教導,安濟當不會長成安廣廈那般無恥。”鐘意道:“安濟縱然紈绔,但心卻不壞,與他父親不同。”“那就好,”樂其姝唏噓,“沒想到你們出去一趟,竟發(fā)生這么多事情,九苞竟是明月光……我早該想到的,這孩子明明與他父親如此相似,這些年他一直扮做女裝,便是怕被識破身份吧?”鐘意苦笑著點頭:“他生父出自仙鳴山城,血緣向來霸道,無論與誰成婚,孩子總會與自己更加相似?!?/br>樂無憂笑盈盈地看向他的臉:“你五官如此俊美,令慈定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br>任誰被情人這般夸獎,都會心情愉悅,鐘意唇角的笑意怎么都按壓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眼角:“阿憂才是俊美呢,有時我真想見見你的父母,看到底怎樣驚才絕艷的一雙璧人,才能把你生得這般俊俏?!?/br>樂其姝愣了愣,繼而微微一笑,不知想到了什么,輕輕嘆出一聲氣。☆、第九十章醉香樓的叫花雞風味獨特,不像其他店家那般往雞膛中塞上盹片、火腿、香菇等佐料,只包裹上一層荷葉,最外層的黃泥要取自洛水河底,和上桑落酒的酒糟,以松針竹葉點火烤熟,酒意醇厚、松竹清香,拍落泥土,雞香的濃郁噴涌而出,還有荷葉的清甜,雞rou油亮如蜜糖,酥嫩入骨,即便是神仙也會食指大動。半只雞都進了九苞的五臟廟中,吃完一抹嘴,仰天長長吁出一口濁氣,仿佛將滿腹郁卒全都呼了出去。樂無憂擎著一只美人桃面色的酒杯,笑盈盈地看著他:“你一人吃了三人的份兒,來日若不好好練功,看阿玦怎么收拾你?!?/br>“知道!知道!”九苞咧嘴一笑,抓過酒杯灌了一口酒,“我武功雖不怎么樣,到底也比安濟那小廢物強些吧?!?/br>樂無憂嗤了一聲:“你怎么不找個好的比比?安濟也是夠奇葩,他爹安廣廈的紫薇劍法名列武林榜第一位,怎么他就這么廢呢?”鐘意聞言,微微笑了笑:“我聽聞,安廣廈本來武功平平,是出海歷練之后,才武功大漲的?!?/br>“不錯,”樂其姝道,“風雨不動、天下為盟,天下盟綿延四百年,從不以武功見長,蓋因創(chuàng)立之初便旨在維護江湖之安定,故而選拔弟子重在‘格物端正’,而非武藝高低?!?/br>“安廣廈出海尋得絕世武功,改頭換面稱為紫薇劍法,雖功力大漲,卻不料心法殘缺,”鐘意冷笑一聲,“多年來他頻繁閉關,卻幾度走火入魔,這樣的武功又怎會傳給自己心愛的獨子呢?故而安濟應當只學得皮毛,徒有其表,根本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