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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會說,疼啊,不過親親吧,親親就不疼了。于是,游樂的吻會從嘴唇開始,吻上鼻尖,眉心,額頭,再回到眼睛,臉頰,下巴,脖頸……一路細(xì)密揉貼地親著,最后小心又小心地落在被紗布包裹的腹部。每每這個時候,游樂的眼眶就會變得潮濕,腦海里再次撞進(jìn)了更衣室里昏迷不醒的人,慘白的臉,豆大的汗珠,隱忍的卻疼痛無比的表情……那一刻,他差點以為他失去他了。人只要還活著就好。“別哭……”袁錚拉起他,摸著他的臉頰,淺淺地笑。豐永嘉三天后被逮捕歸案,以故意傷人罪判處有期徒刑二十年,面對這過分嚴(yán)厲的懲罰豐永嘉不服上述,可是袁家請的大狀這一次采用了“國寶價值”的辯論策略,再加上網(wǎng)絡(luò)上近乎傾軋一般對豐永嘉的聲討之聲,最終法院判決維持原判。對此判決說不上是大快人心,畢竟傷害已經(jīng)造成了,如果可以,無論是誰都希望這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受傷后的第六天,又有一批人來探病。一共四個人,由葉書文領(lǐng)著進(jìn)的門,個頭兒都很高,一看就是搞運(yùn)動的。這些人他們都認(rèn)識,可是卻從來沒有說過話。游樂的視線先是落在葉書文左邊的那個人臉上。這是個很嚴(yán)肅的男人,抿直的嘴角代表著倔強(qiáng)和不易妥協(xié),身形高壯,像鐵塔一樣看著就很有力量。這是中國游泳協(xié)會的主任,徐韓。葉書文右邊站著的是個很俊俏的男人,濃眉大眼唇紅齒白,和游樂混血的漂亮不同,他眉宇間的英氣更足一些,眼眸閃亮有神,一米八出頭的個頭兒是這些人里最矮的一個,如果沒記錯的話應(yīng)該是泳隊的師兄,劉陽。而劉陽身邊那位一看就很愛笑,眼尾的笑紋很明顯,勾起的嘴唇露出四顆牙齒,很燦爛。雖然五官乍一看很普通,可是第二眼再看卻發(fā)現(xiàn)這人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黝黑如墨,又如星辰,看著一個人的時候熠熠生輝。游樂和袁錚看到這個人的時候一下都坐了起來,“姚燁”這兩個字頓時卡在了喉嚨眼里。徐韓……劉陽……葉書文……姚燁……眼前四人,從某方面而言,幾乎可以代表中國男子游泳的第一個“黃金時代”!125、黃金時代的交替(中)第一百二十五章葉書文和徐韓作為依舊在游泳系統(tǒng)里工作的兩人,來訪倒是正常,只是姚燁和劉陽的出現(xiàn)就讓人措手不及了!游樂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袁錚也扶著床作勢要起。在中國男子游泳隊員的心理,姚燁本身就代表一種成就,哪怕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世界冠軍,可是看到人油然而起的依舊都是滿滿尊敬。葉書文快走一步按住了袁錚,然后笑道:“看來不用介紹了……嗯,還是介紹下吧,徐主任你們認(rèn)識,這邊的是姚燁,他旁邊的是劉陽。本來三天前他們聽到消息就回來了,可我說你身體還不太好,所以才等到今天……怎么樣?看你精神好多了?!?/br>袁錚的視線還沒有從姚燁身上收回來,慢了半晌才點頭,“嗯”了一聲。游樂已經(jīng)一瘸一瘸地迎了上去,挨個兒地打招呼,好奇的目光從三個人臉上滾過,一時間不知道該重點招呼誰,只是最后見到劉陽對他笑,這才穩(wěn)定住視線,問:“是從國外回來的嗎?您……這,這……真榮幸?!?/br>劉陽搖頭:“本來就有計劃要回來,只是稍微提前一點……游樂,樂樂是吧?我老聽葉子提到你,很好奇看了很多你的視頻,人出色,游的更出色?!?/br>游樂被夸地說不出話來,撓了撓后腦勺,難得有些不好意思。恰在此時,病房的房門“砰”的被推開,游明杰帶著一身的寒霜快步走了進(jìn)來,洋溢著一臉燦爛的笑:“姚哥,韓哥,劉陽,哎呀媽呀!可趕死我了!臨到這會兒才給我打電話,我還在局里呢?!?/br>剛剛走到沙發(fā)邊的眾人又回到的門邊,一番噓寒問暖的敘舊,一瞬間就把兩個小的給忘在了腦后。游樂的視線穿過人群落在了袁錚的臉上,袁錚竟然還在一瞬不瞬地看著人,順著視線看去,竟然是徐韓。游樂轉(zhuǎn)念一想才反應(yīng)過來,袁錚作為現(xiàn)任“蝶王”,這些年媒體經(jīng)常會把他和前“蝶王”放在一起比較,所以在袁錚眼里徐韓給他的印象和分量必然是更足一些。又等了一會,那邊終于說起了正事,大家紛紛入座,大沙發(fā)坐著游明杰、徐韓和葉書文,游樂作為傷患有個單人沙發(fā),另外一個單人沙發(fā)坐著姚燁,而劉陽則坐在扶手上。早前的熱切氣氛一回歸到正事后就沉了下來,游明杰先代替兩個小的謝謝了他們的問候,然后就說起了這次事情的經(jīng)過……其實事發(fā)之后,游樂和袁錚只對警察和小叔詳細(xì)描述過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來他們不太想去回憶,二來探病的人也有些顧慮不想提起,所以隔了將近一周再聽,游樂和袁錚的臉色瞬間都變得不太好,就像是又回到了停電的那個夜晚,酒精和汗液混雜在一起的惡臭味充斥了整個空間,而鮮血和疼痛則貫穿了全部記憶。兩個人垂著眼皮默不作聲,所以都沒看見旁人眼底的擔(dān)憂,游明杰的每個聲音成了魔咒,將他們束緊得甚至連呼吸都消失了。當(dāng)游明杰說完,劉陽又說了幾句鼓勵的話,然后就站起了身,他一起來所有人也都跟著起來了,像是商量好的一樣魚貫出門,就連游明杰送人離開都沒回來,病房里一下又剩下了兩個人面面相窺。游樂面色難得變得凝重,蹙眉走到袁錚床邊盯著人看了兩秒,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趴著床長嘆一聲:“我們不會真廢了吧?”袁錚若有所思沒有說話,只是再次回憶網(wǎng)上媒體對他們的一些報道,文章里對他們傷勢推論的部分不無夸大成分,但是也不是無的放矢,至少兩人一天沒下水,誰都不能確定會一點問題都沒有。而且隨著這一波波的人來探望,尤其是那越是疏遠(yuǎn)有分量的人過來,給他們帶來的壓力也就越大……想到自己脫臼手臂關(guān)節(jié)可能留下的病根,袁錚的眸子不由自主的還是暗了暗……游樂趴在床邊唉聲嘆氣地扭了扭頭,正好看見袁錚有些苦惱的表情,他只能伸出手抓住袁錚,咧開嘴笑道:“哎哎哎,別瞎想啊?我胡說的我,你怎么就信了呢?這時候你不都會打我一下嗎?”袁錚回過神來,抬手在游樂的腦門敲了一下:“我只是在想徐主任的事兒,或許該找他聊聊蝶泳的技巧和經(jīng)驗,而且你也應(yīng)該抓住這次機(jī)會和姚燁聊聊,說不定可以幫助你提高一點手臂方面的能力。”游樂被袁錚這話牽著鼻子走,信以為真,邊聽邊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