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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表姐喜歡什么?她一直在幫他,他也希望能讓她高興??墒恰裁炊紱]有。 本對這樣的生活麻木了的孟懷安,這一刻突然不再滿足于現(xiàn)狀。 甄兮在湖畔亭找到了正著急的青兒,說突然又不想畫畫了,也不解釋自己的去向,只讓她帶上東西跟自己回去。 想到接連兩天都在心湖邊遇到事,甄兮決定接下來的幾日不再過去。而孟懷安經(jīng)她提醒,想來至少這兩天不會再亂走了。 甄兮回房后就讓青兒退下了,一點點翻找整理屬于原主的東西。 原主應(yīng)當讀過些書,但讀得不多,她在箱子里發(fā)現(xiàn)了幾本字帖,幾本女四書,以及一些啟蒙類的書籍。她還發(fā)現(xiàn)了兩幅未裝裱的蓮池水墨畫,看著應(yīng)當是原主自己畫的,連她這個對作畫也就入了門的外行也能看出技法生澀。 她沒有繼承原主的記憶,這身體也并未帶著原主擁有技能的身體記憶,好在她跟青兒之間也算是心照不宣,她在青兒面前不必偽裝成另一個人,侯府的其他人更是從未見過她,因此她并不需要費心遮掩自己真正的性格。 雖說她對這身體壽命的預(yù)期并不樂觀,至少在生命走到盡頭之前,她還想過得舒服些。 在對原主的隨身物品都有了大致了解后,甄兮便取了一張宣紙在桌上鋪開,自己慢慢磨墨,準備練字。這時代沒手機沒網(wǎng)絡(luò),她要消磨時間,便只能做練字看書女紅之類的事。練字看書沒問題,女紅可以讓青兒教她,若有機會,還能在院子里種點好養(yǎng)活的花呀,菜啊什么的。 甄兮上午練字,中午睡了個午覺,下午便懶洋洋地窩在放在屋檐下的躺椅上發(fā)呆,不用拼命學習拼命找個好工作的日子,竟然是如此愜意。 院內(nèi)有一棵孤零零的梧桐樹,葉子早掉光了,不知哪任主人往遒勁的樹干上掛了一些紅綢,像是有些年歲了,紅綢早就褪了色,看著多了些衰敗感。 在甄兮昏昏欲睡時,半掩的院門忽然被人敲響,一直候在一旁的青兒離院門較近,便起身去開門。 甄兮掀開薄被坐起來,便見青兒提著個食盒進來了。 “表小姐,這是二少爺那邊送來的豐鼎齋糕點?!鼻鄡盒÷暤?。 甄兮往院門處瞥了眼,來人還在院子門口,她一眼便認出來,那是昨日碰到的孟懷彬身邊跟著的小廝。 她沖著對方招招手。 那小廝見狀連忙小跑著過來了。 甄兮剛從躺椅上爬起來,發(fā)絲有些亂,但她并不在意,依然不大端莊地坐著,對那小廝露出淺笑:“您如何稱呼?” 那小廝趕緊道:“表小姐真是折煞小人了,小人叫青灰,青灰色的那個青灰?!?/br> 甄兮笑道:“真巧,我家青兒名字里也帶一個青字?!?/br> 青灰訕笑。 甄兮指了指青兒手中的食盒道:“替我謝謝二表哥,只是我身子一向不大好,這些糕點都是戒了的,只好拂了二表哥的好意?!?/br> “這……”青灰遲疑道,“這是二少爺?shù)男囊?,還請表小姐一定收下。表小姐若是自己不吃,也可留下給青兒姑娘他們吃?!?/br> 甄兮像是贊同般點點頭,抬眸看向青兒:“青兒,你吃么?” 青兒連忙搖頭:“奴婢不吃。” 甄兮又扭頭看一旁安安靜靜做著女紅,連頭也不抬一下的香草,笑問道:“香草,你呢?” 香草抬頭望過來,搖頭:“回表小姐,奴婢也不吃?!?/br> 于是甄兮看向青灰,溫柔又充滿歉然道:“真不好意思,她們都不吃,你收回去吧。” “這……”青灰頭上汗都冒出來了,他本以為不過是來送禮,能有多難?哪知道會遇到這事!且人家還態(tài)度很好,十分有耐心地讓他明白,這糕點是真的沒有留下的必要,讓他連反駁的話都再說不出口。 “替我謝謝二表哥的好意,他的心意我收到了?!闭缳饷嫔蠋е鴾\笑,語氣雖溫柔卻不容反駁,“請收回去。” 青兒將食盒還給青灰,在他還懵懂時按照甄兮的示意送他出門。 等被關(guān)在院門外,青灰還在想,表小姐所說的“請收回去”究竟指的是這一食盒的糕點,還是二少爺?shù)男囊猓浚∫?,這望京中可有不少名門閨秀傾慕二少爺,若二少爺能對她們稍微假以辭色,不知她們會如何難以自持呢,哪像這位表小姐一樣,竟然可以無動于衷! 青灰想著自家少爺?shù)氖拢唤麌@了口氣,自余小姐的事之后,少爺難得對某個女子示好,誰知竟碰了壁,真是世事難料啊。 甄兮沒把孟懷彬送禮的事放在心上,她拒絕的姿態(tài)做得夠足,再加上還有很排斥她嫁入侯府的侯夫人在,孟懷彬即便對她有什么小心思也持久不了。 因此,接下來的第二天、第三天,孟懷彬讓小廝送來的禮,都被她退了回去。 然后第四天,孟懷彬親自上門了。 甄兮穿的這本書所在朝代名為大鄴,男女大防不算特別嚴,因此孟懷彬這個“表哥”突然上門拜訪也不算太突兀。 當看到孟懷彬這么一個大活人站在院門口的時候,甄兮就知道今天無法像前幾天一樣“拒收”了。 “二表哥怎么來了?”甄兮客氣地問道。 孟懷彬今日亦是一身白衫,身姿挺拔的他如清風朗月,自成一道風景。 “我想著表妹來侯府已有幾日,不知是否有不習慣之處,便來看看。”孟懷彬微笑道。 甄兮很想說一聲沒有謝謝,然后送客。 “多謝二表哥,姨婆將一切都安排得很好,我在侯府就跟在自家一樣自在,二表哥不必擔心?!闭缳庑Φ?。 她這么說著,并沒有讓孟懷彬進來院子里坐坐的意思,只跟門神一樣杵在院門口。 前幾日的禮被拒收讓孟懷彬?qū)袢盏拇鲇兴A(yù)料,他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甄兮,漸漸有些出神,回過神來時忍不住道:“可否在表妹這兒叨擾一杯茶水?” 甄兮眨了眨眼,露出淺笑:“二表哥請進?!?/br> 他能厚著臉皮提出這樣的要求,她也不好意思拒絕,不如請進去說個清楚,一勞永逸。 院門在孟懷彬和他的小廝青灰進入后輕掩。 不遠處,忍了好幾天終于忍不住跑來的孟懷安正躲在廊柱的陰影中,怔怔地望著風和院門口。 兮表姐將孟懷彬迎進去了。 她對孟懷彬也笑得這么溫柔好看,原來那個笑容并不是只屬于他的。 心中涌現(xiàn)強烈的不安和莫名的怒意,他慌亂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的兮表姐,要被搶走了么? 如今唯一對他好的人,也要從他生命中離開了嗎? 不,不行,他不能讓這樣的事發(fā)生! 孟懷安閉了閉眼,再睜眼時面上的一切慌亂都消失不見,只剩下看不出情緒的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