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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一樣將他召到面前,苦口婆心地勸說道:“懷安,你也不小了,該成家了?!?/br> 她的面前放著一些圖冊,是她為瞿懷安精挑細選的正妻人選。 瞿懷安亦是同往常一樣笑道:“可是舅母,我還要找兮表姐的。若她知道我娶了別人,她會傷心的,我不能讓她傷心。” 俞桃退了一步:“不娶妻也行,先納個妾吧。” 她又拿出另一批圖冊。 瞿懷安淺笑道:“不行呢,我若有了別的女人,兮表姐會生氣的。” 俞桃氣得將圖冊一丟,瞪著瞿懷安道:“兮表姐兮表姐!懷安,你的兮表姐早死了,你為何就是不肯承認呢!” 在皇覺寺發(fā)生的事,雷鳴只回報了瞿琰,而瞿琰瞞著俞桃沒說,雷鳴其實并不能確信那位趙王妃真的是死而復生的甄兮,但既然主子要繼續(xù)找,他當然要盡力。 因此,俞桃并不清楚甄兮曾經(jīng)死而復生過,覺得過了這么多年,懷安依然對那個早死了的甄兮念念不忘,很是不能接受。懷安正當年,難道要為了一個早死了的女人終生不娶? 瞿懷安知道舅母是在關(guān)心自己,只是她不知道兮表姐可以死而復生,才會這么說,他自然一點都不生氣,只是湊上前去,溫柔地哄道:“舅母,你別氣,氣壞了身子,我要心疼的……” 俞桃一直疼他,被他哄了幾句氣也就消了,只嘆道:“懷安,你不能再這么下去了,總不能為她終生不娶?!?/br> 瞿懷安心道,能的,他這條命都是兮表姐救的,不娶又如何?若一輩子找不到兮表姐,那他這輩子都不會放棄尋找,自然不會另娶他人。 “舅母,你就別cao心這事了,我會處理好的?!宾膽寻残χ矒嵊崽?,今日此事便就此揭過。 瞿懷安回到沁香園后,按照往常的習慣又去了甄兮還是韓琇時住過的屋子,他往往要待個一兩個時辰才肯出來,沒人知道他在里面做些什么。 大多數(shù)時候,瞿懷安什么都不做,只是發(fā)著呆,或小睡一會兒,夢里會有他的兮表姐。 已經(jīng)二十一歲的他,眉眼長開,曾經(jīng)的青澀褪去,面容俊美的他在外顯得溫文爾雅,旁人都當他與他的表哥是兩極,一個冷酷,一個溫潤,可嘗過他手段的人知道,這對兄弟其實都一樣,瞿懷安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在這間小小的廂房之中,瞿懷安會顯露如今已難得一見的脆弱,有幾次做夢醒來時,眼角會掛著淚。 都是噩夢,夢里的他找了一輩子都沒找到兮表姐,臨死前他也在喃喃自語:兮表姐,你在哪兒呢? 是啊,兮表姐,你在哪兒呢?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在下章→ → ☆、善舉 永順十四年臘月二十。 甄兮隱隱察覺到自己的狀況不太好。 她好像是躺在雪地里, 身上穿的衣裳也不太厚實的樣子,凍得她渾身發(fā)抖。 她知道,自己的生機正在逐漸流逝, 但她并不怎么在意。 她還記得那一日自盡之后,她的意識便陷入了黑暗, 在虛無中飄飄蕩蕩, 不知要去哪里,她也無法控制。時間對她來說沒了意義, 她也不知自己究竟在虛無中飄蕩了多久, 只知道一回神,她又感受到了身體的存在,然后便感受到了寒冷。 甄兮有些艱難地睜開了雙眼, 天空是亮白色的,亮得刺眼。 她幾乎用盡力氣才從地上爬起來, 卻見自己身上是一套單薄的粗布裙。 這次沒以前運氣好, 穿成了底層百姓么? 甄兮很快又注意到,她的手白皙沒一點老繭,實在不像是底層勞苦百姓的手。 沒等她多想,她便聽到不遠處有馬車駛來的聲音。 抬眼望去, 不遠處有一隊馬車緩緩駛來,從隨從的衣著和馬車的紋飾來看,對方非富即貴。 甄兮快凍死了,她此刻坐在距離官道有些距離的地方,對方不一定能看到她, 若錯過了這些人,她可能會活活凍死。 因為死后又總是會活過來,即便厭世的甄兮也不想活過來立即死去,不到萬不得已,再換身體總歸很煩。 這身體的原主已凍死過一次了,她還不想短時間內(nèi)再凍死一次。 于是,她挪動著僵硬的四肢,以最快的速度向那車隊靠攏,指望著對方能發(fā)發(fā)善心。 可惜此刻身體狀況實在是太糟糕,甄兮快到官道時還是支撐不住倒下了。 車隊放緩了速度,第二輛馬車的馬車夫大聲對車內(nèi)人道:“小姐,路邊有人倒下了,像是凍著了?!?/br> 馬車內(nèi)容貌昳麗的少女聞言,皺了皺眉,對自己的貼身丫鬟道:“雁秋,你去看看?!?/br> 雁秋聞言應是,出了馬車。但她也沒親自去查看,自有婆子去查探了來回稟,她再回去跟自家小姐道:“是個農(nóng)家女,應當是凍壞了,人有些不清醒了?!?/br> 少女聞言猶豫了片刻,也不知要不要救,這時她聽到雁秋小聲道:“小姐,瞿公子就在咱們后頭呢,像是快過來了,若小姐救人之事恰好讓他看到,豈不是讓瞿公子看到了小姐的善良,對小姐另眼相看?” 少女聞言眼睛一亮,面上浮現(xiàn)紅暈,讓雁秋給自己穿上披風,并要求雁秋在馬車外看著,一旦瞿公子一行人要來了,她就立即出去。 在等待之時,她忍不住回想起瞿公子俊美的容貌,不禁心中小鹿亂撞。崔芳菲的父親是都察院左都御史崔楠,她是在瞿公子有一回來府上拜訪時見到他的,只那一回,她便對他芳心暗許。可打聽之下她得知,瞿公子年少時有一紅顏知己,那人紅顏薄命,五年前便病逝了,他卻一直記著她,有人去提親,他也從不接受,連他的護國公哥哥都管不了他。 可崔芳菲卻控制不了自己的一顆芳心,她像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一樣,為瞿公子的癡情而傾倒,又忍不住幻想自己是特殊的,可以讓瞿公子忘記他早逝的紅顏知己,愛上她。 雁秋突然鉆進馬車小聲道:“小姐,瞿公子來了!” 崔芳菲有些緊張地點點頭,打開馬車門下了車,走向那倒在路旁的農(nóng)家女。 她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見那車隊正是護國公府的,便放了心,緊了緊披風,來到那農(nóng)家女面前。 甄兮知道自己身邊圍著不少人,但沒人動她,這讓她有點困惑。 救還是不救,好歹給個準話啊。想救的話,為什么不動手?不想救的話,為什么又不走? 甄兮渾身凍得難受,她強迫自己睜開雙眼,仰頭看去,她面前站著的是個十四五歲的姑娘,模樣嬌俏可人,最令她羨慕的是,她身上穿著狐裘披風,看著便暖和。 然后她注意到了靠近的另一組車隊。 那車隊在接近的時候放慢了速度,中間的馬車正好在甄兮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