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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真真有種西風(fēng)獨自涼的蛋蛋的憂桑。尼瑪,長夜漫漫,孤燈冷被,最慘的是他還沒被!被子都在臥室里,備用的也全都收拾在臥室的柜子里,客房長期閑置,只有兩個枕頭一張床,這要讓他怎么過???真是不寂寞都不行!安以洋一臉凄愴地看了一眼始終緊閉著的房門,面如死灰,在“奮起敲門”和“睡沙發(fā)”之間幾經(jīng)掙扎,最終選擇了后者,收了電腦,從書房里搬出一個枕頭,抱著抱枕在沙發(fā)上縮成了一團。臥室的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打開,祁泛冷著一張臉從里邊出來,看到沙發(fā)上那抹瘦小的身影的時神情一頓,瞬間就移開了視線,轉(zhuǎn)身回房間的浴室洗漱,心里陰郁雖然沒有散去,卻莫名放松了不少。換好衣服出來,原本想徑直穿過客廳出門,直接無視沙發(fā)上的人,但身體像是無法控制般,視線又重新落到了沙發(fā)上那張睡夢中的臉上。居然就這么睡了一夜?眉頭下意識地皺了皺,沙發(fā)上的人翻了個身,發(fā)出一聲細弱蚊鳴的低吟,祁泛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臉紅得有些不尋常,安以洋不安分地動了動,嘴里斷斷續(xù)續(xù)地發(fā)出幾聲幾不可聞的呢喃,一雙秀眉也緊緊擰著,看上去似乎很難受。祁泛不及多想,一個箭步跨了過去,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發(fā)現(xiàn)燙得嚇人,趕緊將人從沙發(fā)上拉起,半抱在懷里,不斷用手去探他的臉頰、脖頸,發(fā)現(xiàn)他全身都燙呼呼的,急忙拍了拍他的臉:“安洋,安洋……”“唔……”安以洋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有些茫然地看了他一眼,眼皮瞬間又闔上了,“冷……”全身都燙得像火卻喊冷,聲音都啞得快要辨認不出了,肯定是發(fā)燒了,昨晚居然就在這里睡了一夜?這個傻逼,就不知道回學(xué)校宿舍或是過來敲門?初春冰雪初融,比冬天還冷,雖然穿著衣服,暖氣也開著,但是不蓋被子的話只會越睡越冷,根本頂不住寒,不凍感冒才怪!祁泛又氣又心疼,全然忘了誰才是罪魁禍首,火速跑到房間拿出自己的風(fēng)衣裹在安以洋的外套外頭,又給他穿上鞋,抱著人就往外走,得快點去醫(yī)院才行!去到醫(yī)院一量體溫38°8,打了退燒針,燒卻沒有退下去,反反復(fù)復(fù)后邊又燒到了39°多,安以洋燒得都神志不清了,一直在說著胡話,睡得也很不安穩(wěn),祁泛心急如焚,硬是給他灌了小半碗粥,喂了退燒藥結(jié)合物理退燒,在醫(yī)院里折騰了一天總算是把燒給退了??粗〈采虾粑_始變得平穩(wěn)的人,祁泛懸在半空的心總算是落定了,整個人都松了口氣,脫力般跌進床邊的座椅里。“嗯……祁泛……”床上的人睡了一會兒又開始無意識地開口,一只手不安分地從被子里伸出,聲音細小而微弱。祁泛有些心酸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抓住那只手,大拇指輕輕地在他手背上摩挲,柔聲道:“我在這里?!?/br>“唔……”安以洋睜開眼睛又閉上,手指在他手心輕輕地刮了刮,小聲道,“我頭疼,也很熱……難受……”說著又將另一只手從被子里伸了出來,抬了抬腿想要將被子蹬掉。祁泛按住他的身體,將他雙手重新塞進被子蓋好,大手撫上他汗?jié)竦念~頭,輕聲安撫道:“乖,別亂動,你發(fā)燒了,很快就會好的?!?/br>安以洋吸了吸鼻子,睜開迷離的睡眼,無神地看著他,也不知道是醒了還是睡著:“我想回家,這里是醫(yī)院吧?我認得這個氣味,我不喜歡?!?/br>“晚點再回去,我怕你待會兒體溫又升高,好不容易才降下去,萬一又……”“不,我要回家,我不要待在這里!”安以洋很不配合地截斷他的話,腳在被子下蹬了蹬,小臉皺成一團。“聽話,我們一會兒就回去,再睡兩三個小時,我去給你買點吃的過來?!逼罘耗托陌埠?。“不,我就要回家!我要回家,我不要在這里啦!”大概是因為生病了心理本身就脆弱,愛撒嬌,安以洋此刻像是得不到糖的孩子,大吵大鬧著要起身下床。“不準無理取鬧!躺好!”祁泛一把將他按下,沉聲呵斥道。安以洋一雙睡得霧蒙蒙的大眼睛立刻就變得水汪汪了,嘴巴扁了扁,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委屈得不行:“祁泛,你是不是不愛我了?”“……”祁泛怔了怔,想不到他會突然來了這么一句,一時不知如何應(yīng)對,只得含糊道,“亂說什么?”“你不要我了,嗚嗚……你不要我了對不對?”安以洋不由分說就哭了起來,眼淚猶如洪水決堤,眨眼功夫臉上就“溝渠”縱橫了。祁泛下意識地看了看周圍,想起他們是在獨立的病房里才稍稍松了口,有些無奈地看著床上鬧脾氣的人:“等你病好了再說這個。”“嗚嗚嗚……你昨晚說的都是真的嗎?不是氣話?你真的想跟我掰?你不要我了對不對?嗚嗚嗚……我好怕你再也不理我……嗚嗚……”安以洋哭得肝腸寸斷,祁泛從未見過他如此傷心的樣子,一時有些無措。“是不是病好了你就不要我了?你要跟我分手嗎?”安以洋一抽一抽地哭著,邊哭邊打嗝,眼淚順著眼角不斷滑落,在枕頭上暈開一片,“你說???是不是要跟我分手?病好了你就要跟我分了嗎?那我寧愿一直病下去,病死了算了嗚嗚……”“閉嘴!”祁泛聽到這里再也忍不住,臉色變得很難看,揚起手作勢要打他,“什么死不死的?再亂說話當(dāng)心我揍你。”安以洋卻從床上爬了起來,跪在病床上,抱住他的那只手,濕熱的臉在他手上輕輕地蹭了蹭,像是一只極力想要討好主人的小貓,帶著濃重的鼻音道:“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知道你說的都是氣話,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氣,我會很聽話,不要生氣了好不好?”祁泛咬了咬牙,臉上有一絲懊惱:“別想就這么輕易地唬弄過去!我說過,我什么都可以原諒,唯獨無法原諒背叛!”“我沒有背叛你,我死都不會背叛你的,祁泛,你相信我!我跟他真的沒什么,因為他送了我弟弟東西,我想給他還回去,不想欠他的,所以才約了跟他一起吃飯的,回來時候他執(zhí)意要送我,在門口你看到的那一幕……我,我也想不到他會突然……總之,我真的不是故意,你想想看,我要是真的想跟他……也不會……不會傻到在你家門口,總之,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安以洋拿著濕漉漉的臉一勁兒地蹭他的手心,他知道,祁泛向來招不住他撒嬌討好的。果然,祁泛的臉色緩和了不少,語氣卻仍舊是冷硬:“呵,指不定你故意讓我看到,巴不得我早日跟你掰呢!”“怎么可能?你不講理!”安以洋氣紅了眼,猛地甩開他的手,靠上了床頭,抱著膝蓋,不再看他,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