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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在眼里直打轉(zhuǎn)。林威勾了勾嘴角,伸手試著輕輕地將他抱住,手掌在他背后安撫性地拍了拍:“傻孩子?!?/br>安以洋真的是累極了,緊繃了一天的神經(jīng)猛地松懈下來,整個人暫時脫力本能地任林威抱著,尋求一個依靠。“真是太好了?!彼吐暤馈?/br>“那你打算找什么樣工作?”林威無比享受此刻的待遇,將懷里的人奉若珍寶小心翼翼地抱在懷里,恨不得將時間停住,最好永遠(yuǎn)定格在這一刻。“去酒吧吧!那里工資要高一點(diǎn),反正晚上也沒事。”就是要想著怎么瞞過祁泛,實(shí)在不行就找借口搬回宿舍住好了。“酒吧?那種地方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你這樣的去那里太危險了,不能去!”“可我急著用錢,酒吧雖然有點(diǎn)亂,但至少一個月能掙三千左右,我想不出還有哪種工作兼職能掙這么多的了?!?/br>林威想了想:“好吧,如果非要去酒吧的話就去\'不夜城\'吧,那里塊歸我管現(xiàn)在,我去跟老板和場控打個招呼,沒人敢為難你。”“威哥……”安以洋從他懷里抬起頭來,一雙眼睛濕漉漉的像是迷茫的小兔惹人憐愛,兩人四目相接,林威猛地低下頭去,大手按上他的后腦勺,吻住了他。安以洋猝不及防地睜大了眼睛,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林威的舌頭試圖撬開他的牙關(guān)才幡然回神,一把推開了他:“你做什么?”“抱歉,我……情不自禁……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喜歡你,真心地喜歡,你知道的?!绷滞蛄颂虼?,臉上有些局促,心里卻在回味剛才唇上溫軟芬芳的觸感,那感覺太美好,讓他想一嘗再嘗。“你!下次不要再這樣了!”安以洋氣急敗壞地抬手擦了擦嘴唇,“我想回去了?!?/br>“好,好,我現(xiàn)在就送你回去?!绷滞桓以偃撬鷼?,趕緊驅(qū)動了車子,各懷心事的兩人都沒有注意到不遠(yuǎn)處一直跟著他們停在他們后側(cè)方的車子。☆、第六十七章回到小區(qū)門口的時候,正好遇到了下班回來的祁泛,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安以洋欲哭無淚,還好林威的車先行了一步,但祁泛親眼看到他從車上下來,那輛車他至今仍記憶猶新,自然不會有什么好臉色:“去哪了?”“我……去了趟我弟的學(xué)校,正好碰到他就……我們沒什么的,你別亂想,他只是順路送我回來,不好意思拒絕?!卑惨匝竽X得心虛,想起剛才的吻,下意識地抹了一下嘴角,有種此地?zé)o銀的意味。祁泛瞬間瞇起了眼睛,壓著聲音道:“你知道我打了多少個電話嗎?”安以洋怔了怔,手忙腳亂地從包里翻出手機(jī),看著上邊十幾個未接來電,脊背不覺有些發(fā)涼:“抱……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手機(jī)放包里我不知道電話響?!?/br>“好吧!”原本以為會暴怒的男人,突然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這么一句就轉(zhuǎn)身走進(jìn)小區(qū)。察覺冷暴力又要開始了,安以洋趕忙追了上去,在樓道里拽住他的手臂:“祁泛,我真的什么都沒做,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你相信我。”相信我,不要不理我,不要對我冷漠,哪怕是一丁點(diǎn),我真的承受不起,求你了。心里已經(jīng)壓抑了太多事,不能說,不可說,惶恐、不安、委屈、無助,所有的情緒他都必須要在這個人面前苦苦掩飾,今天的事情說什么也不能讓祁泛知道,他已經(jīng)夠不容易,不能再增加他的負(fù)擔(dān)。今天突如其來的打擊快要將他擊垮,潛藏著的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翻騰、叫囂,已經(jīng)處于爆發(fā)的臨界點(diǎn),如果祁泛再對他冷言冷語,他真的會崩潰,要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他精神的全部支柱。“求你了,不要生氣,不要不理我?!币妼Ψ?jīng)]有立刻甩開他的手,安以洋直接從背后抱住了他,不管是不是還在樓道里會被人看見,他已經(jīng)顧不上這么多,他現(xiàn)在只想祈求一個堅實(shí)的依靠。感覺到背上的濕意,知道他又哭了,祁泛皺了皺眉,終是沒有將他推開:“先進(jìn)屋?!?/br>抵在他背后的腦袋胡亂地?fù)u了幾下,安以洋吸了吸鼻子,緊緊地抱著他的腰,啞聲道:“祁泛,到現(xiàn)在你還不相信我嗎?”祁泛站著任他抱了一會兒,待心情平復(fù)后才回身過去輕輕地?fù)砹藫硭质萌ニ樕系臏I痕:“好了,別哭了,我相信你?!?/br>“真的嗎?”安以洋紅著眼眶看他。“嗯。”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轉(zhuǎn)身掏出鑰匙開門,“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找你弟干嘛?”“沒什么,前幾天他不是找我要錢嗎?我就過去看看他最近都在做些什么,怕他不學(xué)好?!碑?dāng)然不會說實(shí)話。“是嗎?沒什么事情吧?”祁泛隨手把單肩斜背包放到沙發(fā)上,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嗯?!卑惨匝笞讼聛?,神情有些恍惚。“怎么了?”祁泛蹲了下來,抓住他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揉了揉,抬起頭看他。“沒事?!庇行┚执俚乇荛_他的視線,安以洋害怕對著那雙深邃而銳利的眼睛時會忍不住露餡。“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跟我說,一切有我,知道嗎?”祁泛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嗯?!卑惨匝笾刂氐攸c(diǎn)了點(diǎn)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見他不打算再說什么,祁泛突然有些煩躁,起身脫了外套就往臥室走:“我去洗澡,一會兒要出去?!?/br>“哦?!卑惨匝鬀]有追問他去哪,因?yàn)樗桓毙乃既挤旁诮裉彀l(fā)生的事情上,一時還沒法消化。直到祁泛洗完澡換好衣服從房間里出來,走到玄關(guān)處換鞋他才猛然回神,忙問道:“這么晚了,你去哪?”“有點(diǎn)事情?!?/br>“什么事?”“我不用事事都向你匯報吧?”安以洋明顯怔了一下,祁泛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過了,一時有些尷尬,但他也沒再說別的,而是直接開門走了出去,知道他不會背叛,但總覺得對方有事情瞞著他,加上今天又是跟那人一起回來的,他心里就沒來由的一陣光火,壓都壓不住。隨著門“砰”的一聲闔上,安以洋感覺自己的心也被震得七零八落了,不然怎么會這么疼?群魔亂舞的酒吧里,燈紅酒綠,觥籌交錯,偏居一隅的某處卡座,顧清琉慢條斯理地給祁泛倒了一杯紅酒,然后優(yōu)雅地舉起自己手中的杯子:“來,干杯?!?/br>祁泛皺了皺眉,舉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一飲而盡。顧清琉怔了怔,笑道:“借酒消愁???怎么,跟你家那口子又怎么了?”“心煩?!逼罘鹤灶欁缘赜值沽艘槐?,仰頭就喝。“喂,我說你悠著點(diǎn)啊,這可是紅酒,你當(dāng)是白開水?。看龝何铱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