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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每一次,他都覺得陌生無比。剛開始,他只以為是她變了,可是真的有人可以變的那么多嗎? 愛好、能力、氣質(zhì),甚至說話的語氣和習(xí)慣性的動作。有些可能是環(huán)境造成的改變,可突飛猛進的武藝?對音樂的不理不睬? 這一切不得不讓他懷疑,不是許莫非變了,而是這人根本不是許莫非。 既然如此,別怪他不留情面了。他一定要找回自己的阿非。 童思齊看看不遠處與自家母親說笑的文秀婦人,不再直接與許莫非嗆話,放下酒杯,對著蘇菲,恢復(fù)了謙謙有禮的樣子,道: “聽說蘇小姐很是喜歡莫非的音樂啊。不如幫我勸勸莫非,我也是許久不曾和他一同演奏了呢?” “還行吧,我主要喜歡他的臉。”男神都表態(tài)不想合奏了,她干嘛要幫童思齊。 被蘇菲的回答逗得一笑,許莫非不要臉的接道:“蘇菲,你們文部的女孩子審美真好?!?/br> “主要是我好,你可以不用夸她們的?!?/br> 兩人的打情罵俏惹得童思齊有些不快,正欲說些什么,宋雙玉扯了扯他的衣袖,原來是工作人員在提醒他們可以進行開場表演了。 客串主持人的齊加恒,已經(jīng)開始介紹今晚晚宴的流程。童思齊看看時間,他欲試探許莫非,也不能毀了外祖父的壽宴,便不再多話。 攜著宋雙玉向舞臺邊走去,此前他雖邀請了許莫非,可由于許莫非沒有應(yīng)許。他便準備與宋雙玉合奏。 可現(xiàn)在,他卻只身上了臺,留下宋雙玉一人在下臺。只見他與齊加恒耳語幾句,齊加恒如鷹的眼睛便在人群里搜尋起許莫非來,口中介紹道: “童表弟向我介紹,說他的發(fā)小許莫非,是一位音樂天才,今日也來了壽宴。不知許公子愿不愿意賞臉,和表弟合奏一曲,也算是為家父獻上一份生日祝福?!?/br> 齊加恒的話將眾人的目光引向許莫非,不少人開始竊竊私語。許家少爺大家是知道的,但甚少見她露面,有不少人此時才將她與名字對上號。 許莫非面部微動,呵,請不動,就抬出海王名號來強迫她上臺是吧? 面對眾人的目光,許莫非也不慌張,從容的順勢走向大堂中央,道:“按理說,舊友向我邀約,理應(yīng)是不該拒絕的。” 頓了一頓,又帶著些許為難道:“可若是應(yīng)了,我就是有三不該了。” “哦?”臺上齊加恒問道:“哪三不該?” “這一不該呢,今日是海王壽宴,鋼琴又是童少爺?shù)膹婍?,我若是上臺,怕是要搶了這舊友的風(fēng)頭,是大大的不該?!?/br> 這話一說,在場的人多多少少聽得出來,許家少爺和童思齊怕是有些不愉快,否則也不會這般暗示童思齊技不如人。 “這二不該呢……”許莫非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只是轉(zhuǎn)身替蘇菲理了理碎發(fā)。 蘇菲心領(lǐng)神會,落落大方的道:“這二呀,人家宋家姑娘已經(jīng)長笛在手了。莫非有我相伴,難不成還要搶人家男伴。?” 蘇菲的話引起眾人大笑,就是宋雙玉的臉冷了幾分。 “這三呢?”許莫非將尾音拖得很長,頗有些耐人尋味。 “這三,許少與我有約,就不打擾大家的雅興了?!泵穯⒉恢螘r到了許莫非身邊,二人相視一笑。 這下不光是宋雙玉和童思齊臉色不好看,連齊加恒的臉色也變了變。別人不知道這個有約是什么意思,他可是清楚的。 別看今日來的人都是非富即貴,可哪怕是皇親國戚,也分個親疏遠近。同樣的,都是豪門家族,卻也有三六九等。 現(xiàn)在在場的人,不過都是一般的人物,真正的大人物此刻都在二樓,比如許家家主、梅家二叔,由他那個老不死父親親自陪同。 他剛剛看見梅啟出現(xiàn)在大廳,還有些意外。沒想到,是為了帶這位許少,梅啟這般發(fā)聲,怎么?許家少爺要正式進入社交圈了么? 作為父親最寵愛的小兒子,本來他此刻也該在二樓的。都怪莫家多管閑事,抄了他一條船,斷了他一條財路,也讓他得罪了一個盟友。 幸虧他機智,留了一手,把所有的事情推到副手的身上,才保住了自己和梅古。但老不死知道自己少了一條船,還是有些責(zé)怪自己。以致于最近幾天,老不死的對他一直沒有好臉色。 不過,沒關(guān)系。 只要梅古不曾騙他,今晚之后,他就是下一任海王了。 看著梅啟領(lǐng)著許莫非上樓的身影,齊加恒心中有些不平衡,這四大家族的位置,梅聞莫許已經(jīng)坐的夠久了。只要他當(dāng)上海王,早晚…… 另一邊,許莫非看著梅啟身邊的青年人,道:“怎么,終于知道自己是個香饃饃,出門不安全,要帶個保安了?!?/br> “誰讓你不和我一起來?”梅啟熟門熟路帶領(lǐng)著許莫非,游走在二樓復(fù)雜的長廊里:“我還能省一份安保的錢?!?/br> “你梅少差錢么?”真正差錢的是她好不?所以她才要一大早出門,把之前二七銀行里的錢做些安排,隨便見見故人。 “本來是不差錢,就是最近快被你吃窮了?!?/br> “得得得,以后伙食費全我出?!泵髅魇撬刻觳粶仕允程茫且o她展示廚藝,現(xiàn)在還怪她吃得多。 “可以的,以后我就是被許少包養(yǎng)的男人?!?/br> “滾一邊去?!?/br> “小啟?!鞭D(zhuǎn)過一道彎,卻見梅浩天帶著梅古,剛剛從一雕花大門里出來。梅浩天見到梅啟很是開心,關(guān)切的問道: “回學(xué)校是好事,怎么不回老宅跟爺爺說一聲?!?/br> 梅啟自嘲的笑笑:“算了吧,老爺子身體現(xiàn)在這么差,我怕看見我他又要少活幾天。” “不要胡說,你是長孫,老爺子怎么會不疼你?!泵泛铺炷贸龆宓募軇?,佯裝叱道,可眼中都是對梅啟滿滿的歡喜。 “好好好,我會去的。先讓我?guī)侨ソo齊老爺子打個招呼?!饼R家雖沒有梅家家大業(yè)大,可齊老爺子掌管海上生意數(shù)十年,與梅家也算是老交情,梅啟等人作為小輩,理應(yīng)尊重一些。 “去吧去吧,我和梅古剛剛見過老爺子,老爺子情緒已經(jīng)穩(wěn)定了很多。你爺爺要是有他一半精神,我就放心咯?!泵泛铺煺f完給梅啟讓出路,先行轉(zhuǎn)彎離去。 梅古看著父親對梅啟的親切勁,不像以往一般有些憤懣,似乎心情極為愉悅,還與梅啟打了一個招呼。 看著梅古的樣子,梅啟沒有說話。 他給過梅古機會,若是那天在船上梅古被抓,最多不過因為參與非法拍賣判幾年刑。可他逃了,乘齊加恒的快艇逃了。也就說明,他與齊加恒關(guān)系確實不淺。那今日,他怕是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點代價了。 梅啟無視梅古,面無表情的敲了敲雕花大門,帶著許莫非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