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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動手了。 方忠武躍起,想抓住許莫非的腳,將她拖拽下來。許莫非卻先他一步,縱身一躍,左腳踢中方忠武的背部,借力而下。待她站定之時,方忠武已經(jīng)幾個踉蹌,堪堪扶住繩索才穩(wěn)住身形。 許莫非一手拉動繩索,一腳帶著萬鈞的力道破開了方忠武腳下的木板。木板應(yīng)聲而裂,從中間一分為二,掉落下去。方忠武頓時失了支撐,半身卡在橋縫之中。 “慢著慢著,我死了,你就是兇手了!”方忠武說完,自己都覺得這個威脅沒啥力道。 “我知道呀。但你放心,我會像你原本打算的一樣,偽裝成意外,保證除了我,誰都不知道?!?/br> 許莫非晃動手中的繩索,使得方忠武的處境更加岌岌可危。“如果你是擔(dān)心我良心過不去,那就不用了,對于殺人,我可是沒有任何負罪感哦?!?/br> “可莫陽夏有,你以為當(dāng)你身負罪孽,莫陽夏還會這么看重你么?”方忠武用盡全力,抓住繩索。 方忠武的話讓許莫非頓了頓,有些不開心,二七殺的人多了去了,不在乎多一條??稍S莫非手上卻是清清白白的,她要是想要脫離過去的生活,的確不該開這個頭。 難得的猶豫了兩秒,任憑方忠武借力爬上來。許莫非認真的想了想,該率性而為,還是重新做人? 一時間,腦海里出現(xiàn)了秦朗純粹的笑,莫陽夏的信任托付,范準(zhǔn)的期待贊揚。 還有梅啟,梅啟是怎樣一個人? 他會在被追殺的時候,依舊冒險追查少女失蹤案。 他會在生著她氣的情況下,為了她不傷及酒吧里的無辜而出面。 他會在吃力不討好的情況下,幫著莫陽夏調(diào)查為非作歹的聞家。 梅啟也許花心輕佻,毒舌自戀,可骨子里卻是個很正派的人。否則,也不會這么多年,一直與莫陽夏交好。 如果此刻她殺了人,她有信心可以瞞過其他人,可是梅啟呢?梅啟是知道她來解決方忠武的。而一旦梅啟知道她殺了人,她還有機會走進他心里么? 已經(jīng)上岸的方忠武才不管許莫非是為什么改變心思,從懷里摸出聞景睿給他的槍,瞄準(zhǔn)許莫非的頭部,扣下了扳機。 子彈射出,向著許莫非,劃破了寂靜的夜。 十一現(xiàn)身 梅啟聽到槍響的時候,先是一驚,隨后立馬向著吊橋的方向趕去。 一路上,他心跳的飛快。 許莫非是沒有槍的,那這就是聞景睿為了對付許莫非而準(zhǔn)備的。越想越心慌,他剛剛為什么不和許莫非一同前去。明明知道有埋伏,怎么能還讓她一個人涉險? 不可以,他還沒告訴許莫非他的心意,她一定不可以有事! 待到梅啟趕到吊橋邊,此地只剩一道身影被人半躺在樹下。梅啟小心的走上前去,卻見躺著的人是方忠武,他拽住方忠武的衣領(lǐng),問道:“許莫非呢?” “啊,好痛!”方忠武倚在樹旁,雙臂不自然的下垂,顯然是被人卸了肩關(guān)節(jié),正難受的緊。 “我問你許莫非呢?”這一次問話的時候,梅啟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劫……劫走了?!狈街椅渫吹恼f話都斷斷續(xù)續(xù):“有個男人,將她劫走了?” “誰?往哪去了?” 梅啟問話的同時,許莫非也驚疑的看著眼前的黑衣人,猜測著他的身份。 她躲過方忠武的射擊后,利落的兩招使得方忠武失了行動能力,隨后這人突然出現(xiàn)在她身后,一個手刀就將她打暈。 待她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離開了吊橋邊,到了一處離他們營地較遠的寬闊地帶。而她自己,已經(jīng)被這人用藤蔓倒吊著掛在了樹上。 “你是什么人?”她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一個猜測,但又有些不敢置信。 “要你命的人?!蹦凶诱驹谒矍?,悠閑的把玩著從許莫非身上收繳的匕首。 男子的聲音一傳出來,許莫非的心就涼了半截。 太熟悉了,這個低低的音色,這個冷冽的口吻。是她聽了十五年,記在靈魂深處,為之付出過生命的聲音。 十一,他來了! 許莫非被倒吊著,視線所及之處剛好是那人的馬丁靴。黑色牛皮,內(nèi)側(cè)有飛鷹圖案,這雙鞋,還是她送給他的:“你為什么會在這?” 黑衣人似乎對她也很感興趣,在她眼前蹲下,捏住她的下巴:“來看看她最后的獵物。用你的命做禮物,讓她黃泉路上別太孤單?!?/br> 十一一邊說著,一邊歪了歪頭,以便更好的看清楚她的臉:“卻不想,還發(fā)現(xiàn)了一些倒人胃口的事?!?/br> 十一拿著刀,用刀刃在她的臉上游走。刀尖傳來的冰涼觸感直達她的心里,讓她的呼吸都謹(jǐn)慎了幾分。她絲毫不懷疑,十一隨時有可能,將刀尖下滑,劃破她的喉嚨。 “嘖嘖嘖。你這張臉,還真是礙眼呢~”刀尖用力,在許莫非臉上劃出淺淺血痕:“你有什么資格長成這樣?” “劃破女人的臉,可不是什么紳士所為呢?!痹S莫非在十一加大力度之前,急忙開口。 沒有人時時刻刻都是殺手。而在十一不殺人的時候,他喜歡自詡紳士,行為舉止,都拿腔拿調(diào)。一口英音,也是正宗的倫敦腔。對于女士,也都給予紳士應(yīng)有的尊重。 “女人?”十一的腔調(diào)里帶著疑惑,拿著刀的手上移,劃破了許莫非的上衣,直到露出裹胸。 “嗯哼?”十一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半晌之后,才輕笑一聲,道了一句:“難怪?!?/br> 但是,這并不意味著十一會放過許莫非,他的紳士風(fēng)度,只是讓他將刀尖由許莫非的面部轉(zhuǎn)到了其他地方。 ‘刺啦’一聲,十一在許莫非的腹部劃了一道口子,傷口不深,但是足夠鮮血流出。 “這是你瞞過寶貝的懲罰?!?/br> 許莫非倒吸一口涼氣,心情有些復(fù)雜。她十五歲那年,十一在酒吧喝多了,向她袒露心聲之后,就一直叫她寶貝。 所以,十一現(xiàn)在是在幫她懲罰她,她該笑?還是該哭? 又是‘刺啦’一聲,十一花式玩著匕首,在許莫非的左腿也劃了一道:“這是你長得像寶貝的懲罰。” 許莫非此刻都想罵娘了,她長得像自己,真是對不住??! 十一將刀移動到許莫非的右腿:“這是你比寶貝過得安逸的懲罰?!?/br> “慢著?!痹S莫非再不出聲,她怕十一這個變態(tài),要因為心里不平衡,放干她的血了:“我不知道你說的寶貝是誰,但我活得從不安逸。你以為我不知道是誰要買我的命么?” “嗯?繼續(xù)說。”十一算是認可了許莫非的話,但右腿那一刀還是劃了過去。 許莫非忍住爆粗口的沖動,裝的弱小無助:“是我父親對嗎?他根本不待見我?!?/br> “呵呵,不是喲,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