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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他身邊,是什么意思?” CC不認為現(xiàn)在是解釋重生的好時機,編了個半真半假的謊言,道:“莫穎和殺手二七是孿生姐妹,心靈相通,十一把她當(dāng)成二七了?!?/br> “總之,莫穎決定假意回去,實則暗殺十一。走之前,她來找過我,拿了一些東西。我將武林盟特有的耳飾通訊器給她了。就在剛剛,通訊器中斷了?!?/br> 梅啟立刻道:“告訴我們通訊器編號!陽夏,立馬去查,通訊器中斷前的最后位置是哪!” “好!”莫陽夏調(diào)用武林盟的勢力,不多時便查到了:“在J市!” “J市?他們怎么會在那?J市有什么?”CC不解,沒聽說Lemon在J市還有勢力啊。 “許宅!”許啟文突然插話:“十五年前,被大火燒毀的許宅就在J市市郊!” *** 另一邊,許莫穎倒在地上,嘴角帶血,盯著眼前的人:“你大可自欺欺人,但你我都清楚,人死不可復(fù)生,我不是你的二七,你的二七早就死了?!?/br> 十一身上并無多少掛彩,在許莫穎面前蹲下:“你以為說這話,便能誅我的心,亂我的神,讓你有機會殺了我么?” 他把玩著手上匕首:“我告訴你什么叫真正的誅心。” 他一手抓住許莫穎的頭發(fā),逼著她抬頭,看向面前被燒毀的房屋:“我告訴你,一切都不過是一場游戲。你、還有你的母親,你追求著的、渴望著的友情、親情還有愛情,都是一場游戲。你們都不過是梅瀾天的玩具罷了?!?/br> 沒法愛你 查到許莫穎的蹤跡后,梅啟第一時間趕到了J市。 梅家直升飛機上,莫陽夏再次詢問梅啟:“你確定你一個人去沒問題么?” “我不是一個人,有莫穎在呢。”梅啟再一次檢查了一遍身上的護具:“再說了,我還有你們呢,你們能端掉老九那伙人,就相當(dāng)于砍了十一一條胳膊。” “我只是去做我該做的?!蹦栂挠行┎话玻种刂氐呐脑诿穯⒌募缟希骸靶值?,你和莫穎,都必須全須全尾的回來!” 梅啟拍拍莫陽夏的手:“別把氣氛搞得這么凝重。放心,這么多年,除了我媽的那只老貓,還沒有別的東西可以傷到我。” 飛機在J市梅氏企業(yè)的頂樓降落,梅啟率先下了飛機,對著還在飛機上的兩人擺了擺手:“CC,看好陽夏,別讓他沖的太猛!” “知道了,你也注意安全!” 根據(jù)CC這幾天和許莫穎取得的聯(lián)系,他們得知Lemon在華國有一個成立了二十多年的隱蔽分部。由于這幾天許莫穎一直被關(guān)在里面,CC與她之間的通訊也時有時無,斷斷續(xù)續(xù)并不順暢,導(dǎo)致無法定位。 直到今天十一帶許莫穎外出,通訊才重新恢復(fù)正常,加上許莫穎在和十一談話時,有意無意的引導(dǎo)。 他們現(xiàn)在基本可以確定,老九帶著Lemon的新一代勢力,隱藏在J市南郊的一個城中村里。莫陽夏一方面通知了達蒙,一方面帶著武林盟的精英勢力先行踩點。 至于許家主,莫陽夏不知道他與梅啟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只知道,他離開前,梅啟給了他一份厚厚的信封,以及梅二叔在美國的通訊方式。 莫陽夏問過梅啟他們這是在干嘛,梅啟只是笑笑告訴他,是去給他們解決后顧之憂了。莫陽夏半信半疑,難不成,梅啟已經(jīng)找到了Lemon的總部勢力所在? J市是華國南部沿海的一個大都市,也是華國對外貿(mào)易大港。受氣候的影響,四季常綠、花團錦簇,是名副其實的“花城”。 梅啟騎著摩托車到荒廢的許宅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了。被燒毀了大半的許宅在夕陽之中,顯得有些悲涼與荒誕。 此時距離許莫穎最后傳來消息,已經(jīng)過去了近三個小時。梅啟心知,莫穎還在此地的可能性極小,但他就是想來看看。 推開虛掩著的鐵閘門,荒廢的花園里,石板路已殘缺不全,而草地與灌木叢,卻呈現(xiàn)出一種野蠻生長的蓬勃生機。 別墅大門大開,梅啟穿著軍用靴走了進去。 別墅的原貌已經(jīng)不顯,到處都是當(dāng)年那場大火留下的痕跡。而二樓無疑是火勢最嚴(yán)重的地方,周邊的玻璃窗戶均已破損,一些窗戶的框架被燒得嚴(yán)重變形,樓項的琉璃瓦也被煙熏得發(fā)黑。 梅啟四處打量了一番,在客廳發(fā)現(xiàn)了一張破舊的全家福。大火造成的濃煙,使得照片上人物的面目已經(jīng)看不清楚。只能依稀辨別出一對年輕夫妻,帶著三個孩子。 梅啟走近兩步,想要仔細看看照片中的人物,卻聽見后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梅啟躲進一處隔間,將腰間的匕首反手拿出。 不多時,一個人影跌跌撞撞的沖進了客廳。 竟然是身上多處刀傷,血流不止的陳莉。她一邊慌不擇路的跑著,一邊神情緊張的大喊:“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彼坪跎砗笥袏Z命的死神在追趕她。 陳莉怎么會在這?梅啟不解,很快,隨之而來的人替他解答了疑惑。 “逃啊,你繼續(xù)逃啊?!?/br> 許莫穎從后門走進來,一身束身衣,將她窈窕身型盡顯。她畫著濃妝,妖嬈美艷,如烈火里重生的鳳凰,又如荊棘叢中放肆生長的玫瑰。在一邊頹唐的廢墟里,有種荒誕又誘人的美。 不知為何,梅啟看見這樣的她,有些心疼。 莫穎,應(yīng)該生來就此般張揚放肆吧?明明是帶刺的徘徊花,卻生生被抹去了棱角,壓抑著不敢怒放。 她周身是梅啟不曾見過的狂傲和薄涼,用槍指著陳莉,道:“我千里迢迢將你抓來,就是要看你垂死掙扎,看你無能為力,看你墜入地獄。” “你大可向上逃,逃去二樓兒童房,逃到許莫非躲得那個柜子里,然后?!痹S莫穎邪魅一笑:“我會替你重現(xiàn)許莫非死時的場景,還會將你在濃煙里的尖叫與無助,錄下來?!?/br> “但你放心?!痹S莫穎捏住陳莉的衣領(lǐng),無視陳莉的掙扎與哭喊,繼續(xù)道:“我不會讓你死的,所有的痛苦,才剛剛開始?!?/br> “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标惱蚱疵那笏溃骸白屛胰サ鬲z給你母親謝罪,好不好?” “不好,你去向她謝罪了,誰來向我謝罪?嗯?”許莫穎干脆的拒絕,提起陳莉向二樓走去。 樓梯因為多年前的大火,和多年的荒廢,顯得搖搖欲墜。陳莉被半拖著,哭喊道:“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害死你母親和jiejie。你就讓我償命吧,我求求你。” “你求我?”許莫穎蹲下來,和陳莉平視,笑著反問道:“你現(xiàn)在求我有什么用?是我讓你千方百計也要嫁進許家的嗎?是我讓你不折手段也要當(dāng)許家主母的嗎?是我讓你喪盡天良鏟除一切障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