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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柏所在公司應(yīng)邀參加一個業(yè)界交流會,規(guī)模比較大,冷面相當(dāng)重視,周四下班前特地把編輯們集合起來開了一個會,著重強(qiáng)調(diào)了明天員工的著裝問題。作為游戲雜志策劃,有幾個人是規(guī)規(guī)矩矩肯穿正裝的?一層樓又全是大老爺們,有時天熱穿個夾腳拖鞋就來上班了,冷面說:“你們平時多懶散我都不管,但是明天必須爭氣,咱們業(yè)績好,多少人虎視眈眈盯著呢,我可不許你們?nèi)ネ膺吔o我丟人!”大伙懶洋洋的應(yīng)了,然后作鳥獸散。肖柏只有一套西裝,還是剛參加工作那會買的,有日子沒穿了,但勝在保養(yǎng)得當(dāng),一直服服帖帖封在布罩子里呢,當(dāng)小劉他們還在哀呼“怎么才通知啊,都來不及送去干洗”時,肖柏已經(jīng)胸有成竹哼著小調(diào)下班了。原本打算晚上把衣服抖落抖落熨燙一番的,但是偏趕上今天游戲里公會事務(wù)繁忙,下完副本又開幫戰(zhàn),肖小柏還給他找事,吃飯時噎著了,整個晚上都蔫蔫的,害得肖柏一邊參與戰(zhàn)斗還要一邊給小家伙順氣,整個晚上沒消停。第二天還起晚了,著急麻慌的沖頭發(fā),打發(fā)蠟,從柜子里抓出西裝配件襯衫就穿上出門了,至于褶子什么的就沒功夫計較了。到了會場門口,出示證件時穿旗袍的迎賓小姐沖他抿著嘴樂,搞得肖柏一顆心撲通撲通跳了好久,找到自己公司所在的區(qū)域,宋禾和小劉都在,一人手里端著杯香檳,襯著亮閃閃的小領(lǐng)帶看上去還挺像那么回事,肖柏剛要過去跟他們湊一塊,肩膀就被人從后面重重拍了一下。“誰?。俊毙ぐ匾换仡^,看到了頭發(fā)打理成后背式的頂頭上司,“啊,頭兒早?!毕氲阶蛱炖涿娴膰诟溃众s緊挺了挺胸,立正站好,重新喚道:“褚總早!”褚威宏的臉色難看得異樣,肖柏覺得可能是這個發(fā)型的原因——顯老。剛要說老板這個發(fā)型不適合您,手臂就被褚威宏狠狠抓住了,并被帶著往洗手間走。“哎?頭兒,干嗎啦?”褚威宏不理他,狠狠把洗手間的門關(guān)上,落鎖。雙臂抱胸,一臉陰沉的說:“快,脫衣服?!?/br>“???!”肖柏腦子里轟的一下,心想冷面怎么好這個啊,怎么辦怎么辦呀——飯碗重要還是尊嚴(yán)重要?一時茫然無措猶豫憤慨臉紅心跳……還沒等他糾結(jié)完,褚威宏又喝道:“快點啊,沒時間了!”“那個,頭,頭兒……咱能別這樣么~”話沒說完,褚威宏兩步走到他面前,三下五除二扒了他的西裝外套。“昨天我怎么跟你們強(qiáng)調(diào)的?啊?你看看,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俊?/br>說著狠狠把西裝拋過來。“???”肖柏還沒回過神來,目光落在自己衣服上,“——這是怎么回事!!”挺不錯的深色料子背面,竟然有好大一灘污跡,黃不黃白不白的,他竟然都沒注意到!還這么穿著來了!“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褚威宏陰陽怪氣的哼道。“我我我不知道?。?!我沒蹭到什么啊??!我我打車來的啊——”“我不聽你解釋,總之,這月扣獎金!”褚威宏用力拉開廁所門,出去前又回頭:“把銘牌別襯衣上,只能這樣了?!闭f著解下自己的領(lǐng)帶扔到肖柏臉上。整個會議中,肖柏都異常郁卒,尤其想到自己進(jìn)門時那些迎賓jiejie的笑容,就恨不得倒回到昨天晚上,那他一定好好檢查西服……可是也沒用,這種污跡,估計送洗也洗不掉了。各個公司代表發(fā)言時,肖柏就在下面鼓弄自己的西裝,他不明白這臟東西是什么,又是什么時候沾上的,看起來像是存在不少日子了。肖柏用手指捻了捻白色的部分,搓下不少白色小渣滓,搓搓黃色部分,卻捻不下什么東西,他把手指放在鼻尖聞了聞,喝!好一股子餿米飯味!難道……他把衣服舉遠(yuǎn),瞇著眼睛看。這一灘又一灘的,很像小時候自家畫的地圖嘛……這是誰干的,肖柏心里有數(shù)了。肖,小,柏?。?/br>正在他咬牙切齒的沉浸于回家如何教訓(xùn)那個無法無天的小家伙時,手機(jī)響了,是短信:再折騰你那衣服就給我滾回去!——冷面BOSS作者有話要說:噗,某物欠教訓(xùn)了呼喚評論和收藏——--第十七章[到訪]陽光明媚的大好天氣,日頭最舒服的下午四五點鐘,肖小柏像往常一樣坐在窗臺上扒著窗棱往外看,他長了一點個頭,就不用再苦苦伸直脖子了,當(dāng)他看到肖柏手里提著一件很眼熟的衣服大步走進(jìn)小區(qū)時,就意識到大禍臨頭了。“肖小柏?!毙ぐ仃P(guān)上門就喊小人的名字。聲音里沒多少火氣,經(jīng)過一路的思索早把事情琢磨了個精透。就算肖小柏做了錯事,他又能把他怎么樣呢?難道打一頓屁股?——那還不得抽爛了?罵也不行,估計沒吼兩句,那家伙就要嚎啕大哭。那只能講理了,溫和的給他分析這件錯事帶來的后果和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這么打定主意,肖柏一邊朝室內(nèi)走,一邊又喚道:“肖小柏——我回來了。”平常這個時候小人應(yīng)該早就出現(xiàn)在他的視野并爬上他的腳面了。可是這次沒有。正對小區(qū)大門的窗戶上大敞的窗簾繩穗還在輕輕搖晃,小人剛爬下來沒多會,肖柏心里哼笑:呵,原來是知道自己犯錯了啊。他信手將西裝拋在地上,衣服落地的同時感覺到有目光微妙的閃了一閃,視線來自沙發(fā)底部。他不動聲色的朝沙發(fā)走去:“有那么一句話是說,犯了錯不要緊,只要勇于承認(rèn),并改掉,不是什么大問題。”他頓了一頓:“就怕知錯還不改,然后又犯了其他錯誤?!?/br>他語調(diào)一轉(zhuǎn),沖著沙發(fā)道:“肖小柏,我和你約定什么來著?是不是說……像床底下啊,沙發(fā)下面啊,這些地方,都不許再鉆?”這句是帶了怒氣的,語氣和平常的溫柔寵溺完全不同。“……”“……”兩廂沉默了一會,肖小柏終于還是從沙發(fā)底下慢吞吞的鉆出來了。“你……”肖柏彎下腰,原本想說你知道錯就好,這次就算了。然而話還沒出口,肖小柏竟“哇”的一聲先哭起來了。好一個惡人先告狀,就跟他把他怎么樣了似的。肖柏有多久沒聽他這樣哭過了,一時愣在原地。見他不來安哄自己,肖小柏心里更加的怕了,索性抱著一團(tuán)掉在地上的沙發(fā)巾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被哭聲震懵了的肖柏過了五分鐘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