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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系的服服帖帖,陸誠就差把美滋滋寫到臉上了,然后用容皓遠能聽見的聲音說了一句。“誒呀,好像新婚夫婦??!”“你還要不要臉了。”容皓遠終于把他那阿炳墨鏡拿了下來,皮笑rou不笑的看他。連禮拽住他的領(lǐng)帶狠狠一扯,眼中狠厲一觸即發(fā)。“閉嘴,嫌命長了?上車?!?/br>”我說的是好像,我又沒說就是,你怎么這么小心眼啊,容哥?!?/br>容皓遠明顯懶得搭理他,把墨鏡重新戴上,牢sao了一句。“帶著他干什么?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連禮沒說話,但是周身氣壓明顯因為這句話變得更低了。容皓遠也不敢造次,冷哼一聲開始閉目養(yǎng)神。車子朝著夏蟄館一路開了過去,算是個大晴的天。第12章說是走單子,其實上就是連禮一個人的表演秀。陸誠在一邊默不作聲的吃著果盤,看連禮和對方侃侃而談,稍微后傾的身體,雙手交叉敲著拇指,明顯的不滿意。陸誠心道,這單又沒戲了,白來。“是連先生年輕有為,還是貴公司沒把我們振戎放在眼里?剛剛連先生說你多大?25是吧。小連啊,我兒子和你一般年紀,還在大學(xué)里泡妞,你都出來談單子了,這人和人真是不一樣?!?/br>陸誠把第二瓣橘子放到嘴里,心說這老家伙到底見識短淺,你眼前這個的心眼能玩你兒子十個。這么明顯的冒犯連禮卻根本沒放到眼里,他還是帶著公式化的微笑示意對方喝茶。“我沒有看到您的誠意,所以我們的合作還是暫緩吧,失陪。陸誠,走了?!?/br>陸誠把手里的橘子放回到果盤,跟在人后面狐假虎威的出了門,還不忘嘲諷人家一句。“王總你這橘子不甜啊?!?/br>出了夏蟄館,連禮也就卸下了偽裝的面皮,一臉陰云密布的打了個電話。“大伯,我連禮,嗯,你手里還有多少供貨量?振戎這邊我看了,不行,一分都別給他?!?/br>掛了電話連禮還在冷笑,似乎是突然心情愉悅,竟然破天荒要請陸誠吃火鍋。菜都上齊了,連禮示意陸誠先自己下著吃,他又撥了幾通電話,供貨的軍代表各自都比較熟悉,而且戰(zhàn)友情在那擺著,反正給誰都是給,戰(zhàn)友的侄子,多少都給點面子。連禮這是徹底把振戎的路堵死了。陸誠一邊下著肥牛一邊樂,連禮這個時候就特別像記仇的小孩。“連部長,你也太狠了吧。你這是讓他上門求你啊。”“那還得看我給不給他這個求我的機會。”連禮放下手機,自己下了一盤蘑菇,雖然面上并沒有太多得意之色,但以陸誠對他的了解來看,他現(xiàn)在非常愉悅。“得得得,連部長牛`逼,來,我敬你。”陸誠拿起手里的果汁像模像樣的比劃了一下,看來連禮心情挺好,還象征性的跟他碰了杯子。“壓杯,你要低一寸左右?!?/br>陸誠心里咯噔一下,連禮顯然沒有意識到這句話給他心里帶來了多大波瀾,還在專心致志的對付自己鍋里的東西。壓杯是連禮教給他的第一份酒桌文化,也是他們第一次正經(jīng)八百的談話。這么多年,他一直記得這個禮儀,怎么現(xiàn)在就給忘了呢。陸誠吸了吸鼻子,樂呵呵的喝了一口果汁,卻因為用力太猛嗆了一嘴,干咳了好一氣兒,一只手遞過了一條干凈的手帕。他沒接。“不用了,我用紙擦擦就行了?!?/br>“拿著,這的紙不干凈。”“我沒你那么金貴,干凈不干凈,能擦干凈就行?!?/br>“行了,別動?!?/br>連禮直接走過來拿著手帕給陸誠擦了鼻子。陸誠好像見了鬼,往后一仰整個人連帶椅子摔了個屁墩兒,連禮嘆了口氣,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沖他伸出手想拉他起來。“我手臟……”“快點,你還不嫌丟人?”一直到吃完飯陸誠都沒敢抬頭看人。連禮倒是好像沒放到心上,該吃吃該喝喝,陸誠心說這人回去不知道得洗多少遍手。但事實證明他真的想多了,連禮只洗了一遍,還是他們?nèi)ハ词珠g以后,那條手帕竟然也沒扔。陸誠實在太納悶了,他想起了大學(xué)時候碰了連禮一下就被當成瘟疫一樣擦拭,難道是誤會?所以在洗手間的鏡子前,陸誠一邊洗手一邊好死不死的問了一句,“連部長,你潔癖好了?”連禮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甩了甩手上的水,從兜里拿出另一條手帕擦干,斜眼看他。“潔癖不是病。”“你是手絹精么?”陸誠瞠目結(jié)舌,連禮欲言又止,索性懶得理他,直接轉(zhuǎn)身出了門。兩人一前一后從洗手間出來,居然在雅座碰見了賀晨,他旁邊還有個水靈的小男生,看樣子是新炮友。陸誠看著那小孩眼前的紅湯鍋,咽了一口口水,沖人比了個大拇指。“戰(zhàn)士?!?/br>不過既然吃了紅湯鍋,看來不是干完了就是今天不打算干。賀晨自然注意到了兩人,笑的別有深意,朝陸誠揮了揮手。“翹班了?”陸誠還沒來得及說話,連禮就從他后面走了出來,下意識把他擋在了身后。“公事,倒是賀先生,白日宣yin?”對面的小男生變了臉色,直接摔了筷子走人。老油條如賀晨也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就只能爆了句粗口,然后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兩個災(zāi)瘟。“把我的床伴氣走了,你跟我睡么?”“去你媽的!”連禮脫了西裝就要干架,賀晨自然不怕,他比連禮多走了十年的路,對付眼前的青瓜蛋子綽綽有余。“想打架?別不是官報私仇吧。為了你的容皓遠,還是你身后的陸寶貝啊,嗯?連小部長。”連禮氣的臉色鐵青,陸誠這個時候也不管人家嫌不嫌不嫌棄他了,在后面抱著連禮的腰,一直在安撫。“冷靜,冷靜,連禮,別打架,別打架?!?/br>賀晨顯然不想陪他們玩,拿了椅子上的外套就起了身,走到兩人身邊,陸誠居然下意識的拖著連禮后退了幾步。賀晨的目標卻并不是連禮,他在陸誠的臉上掐了一把,放低聲音道。“最近怎么不約我了,小寶貝兒,為誰守身呢?“賀晨倒是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的滾了,留下陸誠對著連禮這個黑臉閻王,解釋也不是,不解釋也不是,索性什么也不說,抬頭看著天花板。連禮顯然為自己剛剛的失態(tài)舉動有點后悔,坐在椅子上生悶氣,臉黑的服務(wù)員都不敢過來跟他遞賬單。“賀晨就那樣,嘴賤,你跟他生氣一點都不值當。”